雖然台下同學沒聽到這么學術的冷笑話，但一旁的數學老師倒是明顯聽懂了，抵唇在盡量忍著笑。

樓講課途中還抽空看了張煒一眼，果然，張煒也一副傻眼的模樣。

樓非常得意。

他現在很希望台下有同學偷偷把這一幕記錄下來，拍成視頻上傳到網上，最好要美顏加濾鏡，讓他在網絡上再火了一把。

他不想要什么「最帥乞丐」的稱號。

他要「最帥老師」，這個聽起來更有逼格一些。

但是並沒有同學偷拍他，樓很失望，這么久沒見，他們真的變得太呆板不懂得變通了。

再講了一會兒，樓就被老師趕了下去，他接著講。

樓不滿地撇撇嘴，跟方默大聲說老師壞話：「老師就是看不慣我教得比他好，他怕我搶走他的位置。」

數學老師聽到他的話，危險地眯起眼，停止講課，厲聲說：「周谷寧，你給我出去！」

於是。

樓隔了好久再重返校園，在第二節課就被老師叫出去罰站。

走廊上空盪盪的，還被太陽曬，樓很郁悶。

他在家被有錢小哥哥懲罰面壁思過，好不容易來了學校，又要被老師罰站。

在人間生活有時候真的太沒自由了。

好不容易盼到下課，樓趕緊溜進教室，結果又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喝茶。

課間十分鍾，老師都在教育他不要再太驕傲自滿。

樓左耳進右耳出的，敷衍地附和著，還立下誓言，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主動申請答題的。

老師卻是一笑，說：「沒以後了，你高考考好點，去和清北的老師鬧去吧。」

樓一怔，下意識問：「您希望我考清北嗎？」

數學老師也愣了：「你還沒想好要考什么大學？」

樓搖搖頭，他現在只想和郭老師拜師學藝。

而且，高考完選大學是周谷寧的事，他不能幫忙做主的。

數學老師：「……離高考就只剩一個星期了，你真沒想好？」

樓想了想，擅自先做口頭決定：「那我就考清北吧！」

老師：「……」

樓喝完茶回教室，吳川微眯著眼打量他。

他立刻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經過上節課那么鬧，吳川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

果不其然，吳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問：「你怎么回來了？」

樓裝不明白，死撐著：「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吳川壓根沒理會他的話，接著問：「你是來看我的？」

樓扭頭不可思議地看他，震驚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臉皮了啊？」

吳川笑著，應對自如：「和你學的。」

樓拒絕：「胡說，我可謙虛，臉皮可薄了。」

吳川又問：「你是和傅遇感情不和，才跑回來的？」

樓怒瞪：「你瞎說什么，我們感情可好了。」

吳川：「那你為什么來學校？」

樓：「反正不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