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方才其他幾位都沒有深談，是因為他們知道自身能力不足，談了也沒用處。」呂宣道：「可是您不一樣。」

薛冰寒也道：「張先生，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我不相信您一點都沒察覺。」

「是察覺一些東西，但准確的說只是猜測，我沒有任何證據。」張南沉吟片刻，道：「那些英靈和妖魔們的目的不同，極地妖魔想征服北域青州，奪回他們所謂的故土。而那些英靈，似乎只想毀滅這里，沒有任何要占有的意思。」

呂宣和薛冰寒互相看了一眼。

「九爺。」呂宣對楚九爺道：「因為英靈之事出在楚雲，許多事情需要您來協助，所以我們的談話無需避諱您。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牽扯許多干系，還望您和楊公公務必保密，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楚九爺點頭：「老朽知道分寸。」

呂宣這才轉過頭，二度面向張南。

「張先生的猜測應該和事實很接近，樓主說過類似的事情。」呂宣道：「樓主不止一次對我們講過，極地妖魔雖然對北域青州有威脅，但還算不上大敵。北域青州真正面臨的危險，比妖魔們要強大無數倍。」

薛冰寒道：「說實話，此前我們多把這番話當做激勵，沒有太往心里去。即便想了，也以為是一些大道理。可今日與那些英靈交鋒，才意識到樓主另有所指。」

張南對此很理解，一般教育人的時候，最長說的就是堡壘從內部攻破這種話。不過張南還是有些奇怪，似乎很多事情，只有樓主知道。呂宣和薛冰寒在劍樓地位不低，也深得信任，按理說不該瞞著他們才對。

「這些事情，只有樓主知道嗎」張南奇怪的問道：「若是張某沒有記錯，呂兄應該和樓主是同門師兄弟吧，您都不清楚難道有些秘密，是只有劍樓之主才能知曉」

「樓主的確知道比我們多，但和先生想的有些出入。」呂宣道：「先生應該知道，各大部州之間有無盡之海相隔，幾乎不可能渡過。再加上與極地妖州的關系，北域青州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而樓主，是我所知道的，唯一渡過無盡之海，到達過其他地方的人。」

張南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隔絕各大部州的無盡之海可不光光是大海，從某種意義上將，那些海洋和武海有很多共性。張南本來對劍樓樓主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基本判斷，可現在知道他竟然能渡過那樣的大海，怕是又得重新評估一下了。

薛冰寒補充說道：「樓主回來之後，閉關了很久，對那段經歷一直閉口不談。現在看來，樓主並非是有什么苦衷，而是觸及到了某些禁忌的東西，怕我們擔心才沒有說。」

「他是沒有說，不過事情卻是找上了門。」張南嘆息道：「你們和我說這個，是想請我去和你們那位樓主談談么」

「正是此意。」呂宣道：「細細想來，之前樓主讓我請先生登雲山，應該是他已經察覺了什么，想要請先生相助。方才那幾位自知能力不足，我和冰寒亦知道自己的斤兩。遍尋北域青州，估計也只有先生能為樓主分憂了。」

「希望先生切莫推辭。」薛冰寒道：「況且漠雪和林青青都在劍樓，對先生時常念叨。於情於理，您也該去看看她們才是。」

「想不到薛兄也會玩這種小伎倆。」張南笑了：「張某早就有所打算，此間事了，想去領略下雲山的風光。現在又出了這多事情，自然少不了劍樓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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