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張南有點尷尬。

納蘭這個姓氏是系統讀出來的，張南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這個事以後倒不是沒有辦法圓回來，不過納蘭紫霜的排斥，還是給張南提了個醒。

綁定宿主時雖然可以獲取記憶，但這並不代表就能完全了解一個人。納蘭紫霜自幼沒有雙親，又是半妖魔血脈。雖然她自己尚不覺得，但可能意識深處，對給予她生命又拋棄的父母，是帶有一定怨恨的。她的博愛，她的善良，可以給予所有人，但唯有至親會是例外。

這邊張南與納蘭紫霜商量妥當，玄瞳與靜無音也到了近前。

「見過玄瞳帝尊。」張南向玄瞳見禮。

張南不習慣對玄瞳這么客氣，但他現在是以納蘭紫霜的身份說話，這些細節還是不得不遷就一下。

玄瞳瞥了躺在一邊，奄奄一息的妖王赤鷲，哼了一聲：「你膽子不小，竟然敢與人族強者聯手，傷我座下的妖王。」

張南語氣不卑不亢：「赤鷲破壞玄瞳大人與人族的協議，我只是助大人您清理門戶。」

玄瞳上來便氣勢洶洶，看似是質問恐嚇，可實際目的只是試探紫霜是否和張南有關。而張南的回應直接點出玄瞳與人族合作的秘密，則等於變相承認了玄瞳的試探。

如果說張南之前還有點擔心玄瞳和伏芒的立場相同，現在是一點顧慮都沒了。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早就直接把納蘭紫霜也給綁了，斷不會用這樣無聊的開場白。

玄瞳盯著納蘭紫霜的眼睛，眼神閃爍不定。

身為妖州帝尊，玄瞳還是不擅長這種方式。雖然此前已經下了決心，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難以決斷。若是直接面對張南還好，偏偏是對著一個半妖魔少女，玄瞳實在放不開架子。

靜無音在旁邊等了一會，心中無奈，上前一步，對納蘭紫霜道：「張先生可好？」

「還好。」張南道：「閣下想必是靜無音大人吧。」

「你如何認得我？」靜無音問。

「張先生說過，能站在在玄瞳大人身邊的，只有靜無音大人。」張南不動聲色：「聽聞大人被留在劍樓做客，卻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

「劍樓之主似乎非好客之人，未曾挽留。」靜無音道：「不過相對於樓主，伏芒帝尊似乎更加好客，想將張先生永遠留在妖州。」

張南心說廢了半天話，戲肉總算來了。

咳嗽了一聲，張南直接道：「小女子不懂太多的啞謎，兩位大人有話請直說吧。」

一直在意識空間默不作聲的納蘭紫霜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也是女的？」

「老子男的。」張南沒好氣。「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情況，現在是代表你說話。」

納蘭紫霜噢了一聲，不再言語。

而靜無音也開口說出了來意：「請張先生與玄瞳大人聯手，誅殺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