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雙掌結結實實地印在阿輝兩肋。
鐵心蘭此時心頭也是震撼無比,方才那兩掌她已經使出了五成的力道,若在平日,就是一塊堅石也要被她打的粉碎,現在卻只是把這眼前的壯漢給震退了幾步,如何不讓她吃驚。
「阿輝,小心點,她可比張義難對付多了。」
李火山雙目始終游走在鐵心蘭身上,眼見阿輝吃了暗虧,不由得出言提醒。
「放心吧火山哥,我剛才只不過是大意輕敵了。」
阿輝被鐵心蘭以雙掌震退,臉上火燒火辣,聽到李火山的話好勝之心大起,收起輕視之態,緩步走到鐵心蘭面前,語含敬佩,「你是第一個能夠單憑一雙肉掌把我逼退的女人,我阿輝很是佩服,不過接下來我要拿出看家本領了,你小心了。」
鐵心蘭原本惱他傷了張義,繼而又對她出言不遜,心中怒火早已達到頂峰,而今聽到他這番頗為磊落的幾句話,怒火稍減,雙掌橫與胸前道:「來吧。」
阿輝經過剛才的初次交手,已經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習練鐵砂掌的高手,是以聽到鐵心蘭的話,也不客氣,虎吼一聲,雙拳挾著開山碎石之威,一式泰山壓頂朝鐵心蘭當頭砸下。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阿輝身大力不虧,兼之皮糙肉厚偶爾挨上兩掌也沒什么大礙;而鐵心蘭則仗著身法靈活,以游斗之勢一沾就走,一時間兩人倒也難分勝負。
在他想來,鐵心蘭雖然功夫厲害,但是即使她能打敗了阿輝,旁邊還有一個李火山虎視在側呢?除非招來周全勸阻李火山,要不然鐵心蘭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里,陸雲不再遲疑,急忙轉身出了食堂…………
069 破磚窯
食堂內鐵心蘭和阿輝打的異常激烈,噼里啪啦的茶幾桌椅不時被踢飛;食堂外,陸雲心急火燎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劉寡婦的小賣部、教室里、還有他們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愣是連周全的影子都沒瞧見一點兒。
這家伙到底去哪兒了?
陸雲暗暗著急,一轉身直奔陸小英的教室而去。
到了目的地。陸雲也顧上有老師在講課,躥進教室來到陸小英面前,急道:「小英,你看見周全沒?」
「陸雲?你怎么……」
陸小英正在專心聽課,渾然沒有發現陸雲的到來,飛快地看了老師一眼,低聲道,「我正在上課,有什么事等下課再說吧。」
「不行……這事很急,等下課就來不及了,你快告訴我周全在什么地方?」
嗖的一聲,半截白刺啦的粉筆頭落在陸雲腦袋上,隨之響起一個沙啞的男音:「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班級的,為什么上課的時間跑到我的教室里來搗亂。」
陸小英一看陸雲急得都冒了汗,知道是真出了事,臉上一紅,低聲道:「他走的時候,只是說去找他女朋友了,至於他到底去了哪兒,我就不清楚了……哎,陸雲。」
「現在的學生越來越沒禮數了。」
眼鏡男搖了搖頭,嘆道,「都別看了,繼續上課。」……
話說,陸雲急匆匆出了教室,來到牆根底下,五米助跑腳尖在牆壁上一點,雙手扒住牆頂,一翻身出了學校。
走到磚窯近前,陸雲冷不丁皺了皺眉,側耳傾聽里面傳出來的聲音。
「哎呀,你今天怎么這么凶猛呀,都快被你頂死了……」
聲音嬌媚入骨,嗲的讓人從心里泛起最為原始的沖動。
「嘿,老子今天厲害不,等著啊,還有更厲害的招數讓你嘗嘗。」
艹!
陸雲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周全這家伙果然和他的騷狐狸女友在破磚窯里整事,心里惱火,低著頭就往里沖。
「哎吆,你個死沒良心的,輕點呀……啊,別,別揉哪兒,我……我受不了呀……」
「嘿嘿,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想吃人,你就忍著點吧。」
「想吃人,你……你就吃了我吧,使勁吃……」……
耳聽這極具誘惑的對話,陸雲急沖的身形驀然停住,想了想又退到了磚窯外邊,大聲叫道:「周全,你趕緊出來,你表哥他們和張義打起來了,輝哥和鐵老師在交手,你再不出來恐怕要出人命了啊。」
陸雲這番話,果然驚動了在破磚窯內風流快活的周全,嘟囔著罵了一聲,急忙從一團白花花的身體上爬了起來,邊穿衣服,邊回道:「你等會,我馬上就來。」
「什么事啊這么急,我還沒快活夠呢?」
嬌媚入骨的話音從躺在地上的女生口中發出,語氣頗為不滿。
周全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用手解決吧,下次再讓你死個痛快,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理那女生的抱怨,急匆匆出了磚窯。
「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罵我了,趕緊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吧,咱倆出來時我表哥和張義不還是好好的嗎?怎么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倆人就干了起來?還有,我表哥和張義干仗,又關鐵老師什么事了,她怎么又和輝哥倆掐起來了?」
事態緊急,陸雲來不及和他細說,只是在奔跑途中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個大概。
哪想陸雲剛說完,周全就嘿嘿笑了起來。
「你笑個毛線,還不快點跟我回去勸架。」
「急什么?」
周全嘿然一笑,「你不知道,我表哥雖然外表冷冰冰的,心里卻著實燃著一把火,而且口味和我一樣,特別喜歡吃熟的,他肯定是看上張義的老婆柳芸了,放心吧,只要柳芸從了我表哥,我保證啥事沒有。」
當然,如果是背著自己的男人偷漢子,那就要兩說著了,嘿嘿!
陸雲點點頭:「我出來找你時,倆人在食堂內打得正歡,不知道現在分出勝負沒有。」
聽陸雲這么一說,周全臉上的表情接連變換,訝然道:「你說鐵老師和輝哥打得正歡,難道鐵老師還能和輝哥過招?這世界太瘋狂了,輝哥可是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身功夫可厲害著呢,鐵老師居然能和他打個平手?」
「你問這么多干嘛,回去遲了,指不定會出什么事情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牆頭下,迅速翻過去,撒開腳丫子就猛沖向食堂。
咚!
一聲悶響,食堂厚厚的牆壁被撞出一個大窟窿,隨之阿輝的大鐵拳鮮血淋漓的從中穿了過來。
艹!
周全和陸雲趕到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兩人心里同時大吃一驚,這真是太牛逼了,一拳把一尺多厚的牆壁砸了個窟窿,這要落在鐵心蘭身上,還不直接把人給轟成肉泥!……
070 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周全嗓門本來就大,這一嗓子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其威力直逼金毛獅王謝遜的獅子吼,還在打斗的鐵心蘭和阿輝,聞言俱都停了手,齊齊向周全望來。
反觀鐵心蘭,除了呼吸有些急亂,身上居然沒發現一點傷痕!
「周全,你進來干什么,趕緊出去。」
鐵心蘭聲色俱厲,卻是在擔心周全這般貿然闖進來,會受到無妄的傷害。
周全道:「鐵老師,你們別打了,這兩個人我認識。」
周全點點頭,走到默默觀戰的李火山身邊,懇求道:「表哥,你不能動她,她是我的歷史老師,我在學校里惹禍,她沒少幫我解圍,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說著,又看向氣喘如牛的阿輝,道,「輝哥,你過來吧,你們不能再打下去了。」
阿輝看了一眼李火山,見他沒什么表示,沖鐵心蘭說道:「多謝手下留情,我阿輝技不如人甘願服輸,有機會再向你討教。」
阿輝這話極具江湖氣息,彰顯出他豪邁直爽毫不做作的性格。
鐵心蘭冷冷道:「隨時恭候。」
阿輝臉上不易覺察的閃過一絲羞愧,沒想到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今天卻栽在了一個女人手里,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回到了李火山身邊,道:「火山哥,我給你丟臉了。」
鐵心蘭心頭一驚,沒想到眼前渾身散發著冰霜寒氣的年輕人居然能夠看破她掌法的來歷,肅容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剝奪一個人活著的權利,即使對方是無惡不作的垃圾,我也不會痛下殺手,廢話少說,要打便打,不打馬上離開。」
阿輝一愣,但他知道李火山向來心思慎密,既然吩咐了下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當下也不遲疑邁大步出了食堂,回來時手里拿著兩沓百元大鈔:「火山哥,錢拿來了。」
李火山把錢接過來,那手指輕輕捻了捻,遞到鐵心蘭面前,道:「這些錢算是給張義的醫葯費,還請前輩代為收下。」
鐵心蘭看也不看李火山手上的鈔票,冷笑一聲:「不干不凈的錢,我從來不碰。」
兩萬塊啊,對於陸雲這樣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雙眼盯著手里的票票,陸雲咽了口吐沫,顫抖著聲音道:「火山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如數轉交給張義的。」
「表哥,為什么要帶我走,我在這里很開心呀,我還不想回去。」
周全一聽李火山要把他一起帶走,立馬急了,上前拽著李火山的胳膊一陣亂晃,「我不回去,再說老爹沒發話,我擅自回去會有好果子吃嗎,要走你們走,我可不想回去被老爹揍一頓。」
「不要任性,舅舅那里有我,你不用擔心。」
「是啊全少,你就聽火山哥的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女人漂亮點,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我說了,我不走,你們有事就先離開吧,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李火山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說道:「阿輝,帶小泉上車,咱們馬上離開。」
周全拼命的掙扎,但他怎么可能掙得開阿輝的束縛,情急之下大罵道:「阿輝,你放我下來,要不然回去讓我老爹整你個半死,快放我下來……」
阿輝無奈地道:「全少,你就委屈一下吧,等回了家,我阿輝砍掉這個膀子給你賠罪。」
說話間來到車旁,打開車門把周全塞了進去。
陸雲緊跟在後面,卻沒有開口說話,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直到周全被阿輝塞到車子里,才通過半開的車窗,對滿臉憤怒的周全說道:「周全,我也同意你表哥的做法,你先回去待一陣子,等有時間了記得來看看我。」
「阿輝,開車!」
李火山吩咐一聲,阿輝馬上發動了車子,緩緩向前駛去。
陸雲站在那,一動不動,沖周全揮了揮手,眼中流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淚水。……
071鐵心蘭受傷?
含淚望著車子駛出了校園,陸雲心頭百感交集,一個多月來和周全在一起的情景,一一在腦海中閃過,勝過親兄弟的哥倆,打過鬧過也翻臉過,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兩人的離別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炎炎夏日,就算上午陽光依舊毒辣的讓人難以忍受,直到汗水流進眼中刺痛難忍,陸雲才揉了揉雙眼,返回食堂。
要走的永遠留不住,人生中不知要經歷多少這樣慘烈的事情,無論怎樣,只要活著人生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化為白骨,湮滅於天地間的那一刻,所有美好的慘痛的記憶或經歷,才會伴隨著裊裊青煙消失殆盡。
啊淚可以流,卻不能無休無止,那不是一個爺們所應該有的作風。
張義的傷口經過柳芸的簡單處理已經沒有什么大礙,陸雲進了屋,一言不發的把手中的兩萬塊錢放在了柳芸和張義面前。
「陸雲,這錢是哪兒來的?」
柳芸看著嶄新的鈔票,驚呼問道。
陸雲默然道:「就是剛才打傷張哥的那兩個人給的。」
「嫂子,焚燒人民幣可是犯法的啊。」
陸雲一陣肉疼,這他娘的可是錢,好多好多的錢啊!
陸雲撓了撓頭,半天都沒想明白柳芸這話中的含義,見鐵心蘭和張義都不阻止,陸雲也只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煙熏霧繞,加上難聞的氣味,柳芸被嗆的大咳起來,咳著咳著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當著鐵心蘭和張義的面,陸雲自然不好上前去勸,張義那黑熊傷的不輕只能躺在床上寬慰著傷心欲絕的媳婦,鐵心蘭卻幽幽嘆了口氣,蹲下身子,輕撫著柳芸的肩頭,勸慰道:「小芸,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會我和你把外面收拾一下吧,中午還要繼續做飯給學生們吃呢,既然你和張義接手了這一攤子,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去吧。」
張義虛弱的笑了笑,本想抬起手撫摸一下老婆的臉頰,卻終究力不從心手剛抬起來便無力的落了下去。
柳芸笑了笑,轉過身偷偷抹了把淚,去收拾外面的狼藉。
「我也去幫忙。」
陸雲說了一聲,緊隨著柳芸出了卧室,獨留張義和鐵心蘭。
張義嘴唇蠕動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師姐,今天多虧了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和小芸……」
「別說了,我鐵氏一門當年還不是多虧了你冒死相救,才能留下我一人苟活於世。」
鐵心蘭臉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悲苦異常。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幫小芸收拾一下屋子。」
鐵心蘭唇角抽動,滿腹心事的出了房間。……
「嫂子,原來張哥和鐵老師是師兄妹啊,難怪張哥能夠徒手接住周全扔過去的菜刀,想必他練的也是鐵砂掌吧?」
一片狼藉的大廳內,陸雲和柳芸收拾著滿地的狼藉,見柳芸愁眉不展滿臉的憂傷,陸雲忍不住上前搭訕。
陸雲找了個老大沒趣,也只能乖乖地把一些翻到的桌椅扶正,眼見鐵心蘭走了出來,忙上前說道:「鐵老師,你辦公室里還有剩下的鐵釘嗎?有些桌椅破損的厲害,需要修理一下。」
陸雲接過鑰匙,迅速離去。
路上,陸雲一直搞不明白張義和鐵心蘭這樣的高手怎么會來到這兒,一個做了食堂的小老板兒,另一個則當了一名默默無名的人民教師呢?
娘的,還是有功夫在身牛逼啊,一拳就能將牆壁砸個大窟窿,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而鐵心蘭則更加變態,嬌小柔弱的她對上人高馬大力大無窮的阿輝,非但沒有落敗反而讓阿輝那家伙甘願服輸,這功夫確實變態到幾點了。
陸雲一邊修理著破損的桌椅,腦海里一邊回憶著那場見所未見的大戰。
如果我求鐵心蘭收我為徒的話,她會不會答應呢?
這年頭一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抑制,陸雲止不住心頭的興奮,一錘子把凳子腿給砸的飛出去老遠。
一切收拾妥當,柳芸自顧回屋照顧受傷的張義,而鐵心蘭此時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招呼陸雲一聲:「陸雲,扶我回辦公室。」
鐵心蘭看了他一眼,氣息柔弱的道:「先扶我回辦公室吧。」……
ps:這章看起來有些沉悶,不過里面有些東西卻是現實中需要切實面對的……膜拜訂閱的兄弟們……兄弟們給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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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哥,依舊風騷
一路攙扶著鐵心蘭回辦公室,引來無數學生側目,陸雲臉皮厚直接無視,只是覺得鐵心蘭腳步虛浮,整個身子幾乎都倚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擔心不已,咬著牙加快了腳步,希望能盡快回到她點點辦公室。
陸雲慌了神,急道:「鐵老師,你怎么了?我去叫人送你去醫院。」
說著,拔腿就要往外走。
「陸雲……」
鐵心蘭艱難開口,抬手指著辦公桌道,「別去,最里邊的那個抽屜里有葯,你幫我拿過來就是了。」
陸雲手忙腳亂的打開抽屜,見里面滿滿登登的全是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小瓷瓶,忙道:「鐵老師,這里邊好多瓶子,哪一個才是你需要的啊。」
陸雲稀里嘩啦的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了鐵心蘭說的兩個瓷瓶,奔到床前,打開葫蘆形的瓷瓶,一陣清香傳來,馬上知道這葯根本是不可能在葯店或醫院里能買到的。
「鐵老師,要服幾顆?」
「兩顆就好。」
片刻後,鐵心蘭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趨於平緩,不似先前那般痛苦不堪了。
「老師,你是不是和阿輝拼斗中受了傷?」
見鐵心蘭已經沒什么大礙,陸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抹了把額頭的汗珠,開口問道。
鐵心蘭點了點頭,並沒有解釋什么。
陸雲看了看手中的竹節形的瓷瓶,好奇地問道:「我明明看見你打的阿輝滿身是血,而你身上並沒有什么傷痕,怎么會受傷呢?」
鐵心蘭沉默了片刻,望著陸雲終於開口說道:「我是被他的拳風掃中後背,傷到了臟腑,外表自然看不出什么來,那樣的形勢,我若當場顯出受傷之態,必然會被他們得手。」
陸雲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他娘的和電視上演的還真一樣啊,只是鐵心蘭居然能夠強忍痛楚,堅持到了把食堂打掃干凈,讓陸雲打心眼里佩服鐵心蘭。
「那這瓶葯……」
鐵心蘭看了他一眼,忽然把身子平趴在了床上,說道:「你撩起我的衣服,後背上有傷痕,你把葯塗在上面。」
擦,阿輝還真是不簡單,拳風都能把人打成這樣,這要一拳打實了,還不把人砸個稀巴爛!
「心蘭姐,你忍著疼啊,我要先解開這個帶子。」
自從和陸雲那次瘋狂以後,鐵心蘭面對陸雲並沒有趕到有什么不妥,此刻更不會拒絕,聲音有些虛弱的道:「你放心,我撐的住。」
陸雲把她的上衣撩到腋下的位置,這才顫顫巍巍的解開那綉著一對鴛鴦的胸帶,帶子滑落到兩旁,再也遮掩不住包裹著的兩朵花蕾,雖然鐵心蘭趴著,卻也正因為這樣,將兩朵白嫩的雪蓮花擠壓的超出了身體的范圍,看著更為誘人。
真是造化弄人,前幾天還是鐵心蘭為陸雲塗抹傷處,而今幾天的時間便換成了陸雲為鐵心蘭塗抹背部上的傷痕。
處理完傷痕,陸雲放好瓷瓶,坐在鐵心蘭身邊,目光不由在她光滑白嫩的背上游走著。
這樣白皙滑嫩的肌膚,真的是一個已經到了四十歲的女人所應有的嗎?陸雲想著,右手不知不覺間便撫上了那片雪白的肌膚,細細的感受著它的柔軟與滑嫩,忍不住贊道:「心蘭姐,你的皮膚真好,根本就和你的年齡不匹配。嗯,簡直比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的皮膚還要好。」
或許是吃了葯控制住了傷勢,鐵心蘭聽到陸雲的話,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油嘴滑舌,看來你摸過不少大姑娘的後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