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放完了,宋振海把醫院的鑒定報告分別拿給他們看,包括,給了一份被告的律師。
周一同翻了,說道:「你的證據我們都看了,對白女士遭受到的待遇,表示深深的同情,但這些跟我的當事人,好像沒有一點關系。」
「法官大人,警官大人,以及各位陪審員,我這里還有被告給施虐者錢財的截圖。這個,已經得到了銀行的證實。」宋振海再次提供資料。
「我的當事人說,是因為同情他們沒有工作,所以借的,有借條作為憑證。」周一同也上交了借條。
宋振海走到周婧的面前,「請問你是在什么地方碰見陳郎的,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反對,反對對方律師提出和本案無關的問題,這涉及到我當事人的隱私。」
宋振海看向法官,「這涉及到被告是否提供偽證,企圖脫離法律的公正制裁。」
法官面無表情地說道:「反對無效。」
周婧回答道:「我之前去醫院看病,碰到了陳郎的妻子陳慧心,看到她很落魄。」
「她怎么落魄了?」
「她的孩子感冒了,她連錢都付不起,就沒有給孩子看。」周婧說道。
宋振海勾起了嘴角,「我這里有你這幾個月看病的記錄,你確實是去醫院看病的,但是看的都是婦科方面的病,她孩子是感冒,不在一個區域,請問你們是怎么碰到的?」
「我們在門口碰到的,她不小心碰到了我。」周婧說道。
宋振海拿出另外一份資料,遞給法官,「這是陳郎,馬秀英,陳慧心,他們的兒子陳不凡,還有他們的親戚最近幾個月的看病情況,沒有一天是和被告撞到的。」
白汐對宋振海真心的佩服,他能夠想到很多種對方的心思,准備的資料天衣無縫,怪不得,他從來就沒有輸過任何一場官司呢。
周婧臉色蒼白,「那天我確實碰到了陳慧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醫院沒有她的記錄。」
「那就傳下證人陳慧心吧。」宋振海說道。
「傳證人陳慧心。」公證員喊道。
陳慧心攥著衣服的下擺,緊張的走出來,戰戰兢兢地看了周婧一眼,又看向白汐。
「請問陳慧心,你之前跟我的當事人說,是我當事人的婆婆讓你們這么干的,你的話,現在還有效嗎?」宋振海犀利的問道。
「我,我……」陳慧心沒有主張,「我不知道。」
「有效還是無效,你只要回答我,有效還是無效?」宋振海嚴肅地問道。
「有效……無效……」陳慧心更緊張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有說過,你們要問我的丈夫,我什么都不知道。」
「對方律師,你嚇到證人了,我建議讓證人休息一會,現在的證人不適合出現在法庭,她的證詞,我懷疑又被威嚇的成分。」周一同趕緊說道。
法官看了看陳慧心。「同意。」
白汐看著陳慧心離開。
「傳證人陳郎。」公證員說道
陳郎從里面走出來,狀態也不對,防備的眼神看向白汐。
白汐很鎮定地看著他,眼中冰冷,沒有什么溫度。
「請問陳郎,你們毆打,故意謀殺我的當事人,是受別人指使,還是沒有收到別人指使?」宋振海抓住重點詞問道。
「我沒有想要謀殺她,只是想要教訓她一頓,她那個時候和她的奸夫一起來,我氣瘋了,才說要殺了她之類,那是氣話。」陳郎解釋道。
「你氣瘋了,拿到的武器打上去,足夠讓人致命,是氣憤了,還是謀殺未遂,一會再定論,聽清楚我的問題,你是被指使的,還是沒有被指使?」宋振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