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也不在意。
其實醫生有嘗試擦掉他手背的血,然而一直沒有成功。這種符文,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夠擦掉。
擦掉符文後,蘇錦黎的脖子兩側出現了魚鰓,魚鱗也若隱若現。
沈城將呼吸機拿下來,掰開蘇錦黎的嘴,查看里面的情況,接著用手按在蘇錦黎的喉嚨上。
沈城的手掌心出現了充裕的靈氣,肉眼可見的綠色熒光環繞在他的手邊。
他的手從蘇錦黎的喉嚨,緩緩下移,一直到小腹才停止。
就算是他,修復完蘇錦黎的身體,也耗光了自己的全部法力。
做完這一切,他虛脫地坐在了椅子上。
因為法力近乎於耗盡,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汗水洗禮過,讓他的魚鱗若隱若現,看起來有些惡心,還有著一些味道。
靜坐了一會,沈城才緩過神來,坐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的蘇錦黎的臉頰。
都長這么大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沈城立即怒視過去,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都會讓啾啾嚴防死守。
不敲門就走進來,讓沈城有些憤怒。
看到進來的人後,沈城才沒有計較。
這只老狐狸,好像也沒遵守過什么規則。
「怎么回事?」江古快步走到床邊,問道。
「你怎么下山了?」沈城則是問了這個問題。
江古是他們這些成妖的妖里,輩分最高的一位,所有的妖都會尊稱他為爺爺。
一條千年妖狐,年輕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老了,卻被困在山上,保護山中尚未修煉成功的幼獸們。
江古很少下山,偶爾下山也是在附近的小城鎮上逛逛,買點東西後,就會再次回到山上。
這次來醫院,江古已經算是出了一趟遠門了。
「你怎么當哥哥的?怎么讓我孫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江古情緒激動地質問沈城。
蘇錦黎下山的時候還好好的,整個人神采奕奕,興奮的樣子就像他當初剛剛長出腿的時候,腿腳不利索,還非得蹦來蹦去。
然而,這么久的時間過去了,蘇錦黎卻變成了這幅樣子。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下山了?」沈城反問。
江古其實是想蘇錦黎找不到沈城,就自己回山上去,所以沒有告訴沈城。
現在,被沈城問起了,江古無言以對,站在床邊,沉著臉一直盯著蘇錦黎看,接著壓低聲音說道:「是誰干的?」
「我在來的路上了解了一些情況,是粉絲送的禮物,食物里有腐蝕性的東西,讓他受了傷。劇組的人一會就會把他到的所有禮物送過來給我看,還有會調取監控。」沈城回答。
「腐蝕性的東西?」
「是祭天血。」
「許家的人還是顧家的人干的?」
祭天血,近些年里,只有許家的一位晚輩擁有。
這種血不僅僅是魂魄忌憚的,更是妖族懼怕的東西,一點點血液,就能夠腐蝕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原形畢露。
沈城搖了搖頭:「我認識許家的那位後生,並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知情。估計是當年被顧家留下的血液。」
「居然用了祭天血,這是多大的仇?」
「估計是在比賽的時候,擋了誰的道吧,他再不會跟其他人有交集了。」
江古看著沈城冷淡的樣子,就猜到沈城肯定已經有自己的眉目了,只是不願意與自己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