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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這家伙的真面目有那么一點覺察的王,也被他前後對比極其鮮明的反差驚訝了一下。

「你能干什么?」

當裝飾,當藏。

「聽這個語氣,你這家伙,似乎對本王有很大的不滿啊。」

沒有,大概是因為太累了,沒能控制住地說出了心里話。

「……」

真是不可思議,王居然被區區武器噎得啞口無言。

當然,也就啞然了那么一瞬,真要被幾句分明不滿極了的抱怨堵得說不出話,王就不是王了。

「世上可沒有像你這樣敢對本王不敬的裝飾品。」

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輕敲了幾下,王稍微坐直了身子。

他再度看向他,見藍發青年的眼眸中停留著與其瞳色無法相融的火光。

那火光還在擴散,仿若燃燒保留溫度的邊緣之光泛濫出了邊框,與青年不冷不淡的樣子又有不符。

只是,這般像是孕育著什么、又有什么即將破土而出的奇景,也不知本人是否有所察覺。

有點意思。

王卻是不怒反笑。

他頗有含義地深看了無動於衷的刀一眼,不僅沒有立即發怒,反而很是平靜地移開了視線,然後道:「是因本王的恩賜,你才能夠重新站在這里。讓你銘記本王的恩德就不指望了,至少有一點用處。」

「裝飾呵哈哈哈哈!既然你自己這么說,本王允許了!」

「從今天起,你每天都來這個地方報道,把裝飾、藏、觀賞品的職責做好。」

不得不說,這個命令真是絕了。

跟刀的毫不客氣簡直出自於同源,甚至還要更過分些。

說讓人當裝飾品,就真讓他當了,王將不留余地任性妄為根本不考慮他人心情的宗旨貫徹得淋漓盡致,也不怕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的刀看他更不順眼。

刀:「好啊,知道了。」

他應下了。

但是,不排除面上不動聲色,日後定要變本加厲地膈應王的可能性。

從某方面來說,這兩個本性相似的男人撞到一起,雖是主從的關系,但誰也不可能向誰服輸,非得撞得鏗鏘作響電光飛濺可以說是另一種意義的「合拍」了。

於是。

刀在皇宮中充當裝飾品背景板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

事先說清楚,他對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看上去沒有半點不情願。

王讓他待著,好的,那就待著吧。

刀每天都來王的面前報道。

烏魯克王吉爾伽美什的日常非常有規律,略過吃飯睡覺休息的時間,也就是處理政務,接見官員,聽大祭司匯報占卜結果。

只有偶爾幾次,他會離開仿佛坐著就挪不開的王座,出去透氣不,是去給百姓們主持重要的儀式或是祭奠。

總之,大部分時間,王都在宮殿里,王座上,堆滿石板的案台前穩坐不動。

刀隨侍在他身邊,因此,大多時候便是守在王座旁。

王查閱石板的時候,刀就光明正大地站在一旁,微微垂眼就能看清石板上的內容。再將視線往旁邊傾斜那么一點,王那張染上凝重的俊美面龐就會無比清晰地映入眼中。

可能是因為體內有三分之二的神血,本質上跟普通人類的身體大不相同,即使連熬幾天的夜,王的臉上也不可能出現黑眼圈這種東西。

這個男人的眼下,只是略微投落了一抹由微垂的眼睫帶來的陰影,仿佛被牽引,也變得暗沉了幾分的赤色就在陰影之上流轉。

他累了。

這是刀在旁邊默不作聲觀察了好幾天後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