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之審判(1 / 2)

善良的死神 唐家三少 3891 字 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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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酋長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沉痛的表情,北方部落酋長道:「這些人,應該就是有草原之狼稱號的土匪,他們在我們亞璉族地界橫行已久,專門進行那些天地不容的燒殺搶掠。多次在我族幾個大部落的圍捕下全身而退,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機動性非常強,完全是由騎術高超的輕騎兵組成,人數一直維持在三千左右,靠以戰養戰來維持生活,他們的行蹤詭秘,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凡是他們攻擊的地方,一向是雞犬不留啊!可以說是草原上另我們這些小一點的部落談虎色變的奪命冤魂。沒想到這些混蛋竟然會趁著我們舉行盛大的巴圖魯節之際來攻擊我們。謝謝你們,外族的勇士們,如果不是你們爭取了時間,恐怕我們三個部落就要灰飛湮滅了。可是,他們這些人是怎么了,為什么都不能動彈了,而且瞳孔都已經變成了灰色。」

岩石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人的生機已絕,應該是我那兄弟干的吧,這里的什么草原之狼都已經完蛋了。既然他們有三千人,你們還是趕快准備的好,如果再被偷襲,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三位酋長大驚,「什么,這些草原之狼全是你那兄弟一個人所殺么?他,他也太厲害了,一個人竟然能消滅千余土匪。難道,難道他真的是先前那名草原之狼成員所說的死神么?也只有死神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混蛋全都殺掉了。」說到這里,三人臉上都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之前,他們已經看到那三具干屍了,心中一直就處於忐忑難安之中。

岩石自然看出了三位酋長心中的不安,皺了皺眉,道:「什么死神不死神的,你們別亂說。我們只是路過你們這里而已,既然草原之狼已經被消滅了,你們的族人也暫時安全了,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現在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北方部落酋長趕忙道:「不,勇士,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就算您的兄弟真是死神,也是一位善良的死神啊!他的出現,挽救了我們上千族人的性命,我們又怎么會害怕呢?你們留下來吧,即使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啊!」雖然他說的有些勉強,但眼底卻流露出一絲真誠。

岩石雖然想盡快離開這里,可玄月和阿呆的情況都很不樂觀,自己和岩力在拼斗之下也非常的疲憊,根本無法長時間的趕路。他點了點頭,道:「好吧,那麻煩您趕快給我們找一間干凈點的帳篷,我這兄弟和妹妹需要好好的休息。」

北方部落酋長欣喜的答應著,趕忙命人去安排了。

「幾位酋長,你們必須趕快將部落中的部隊集合起來,那草原之狼既然還有兩千人,他們就隨時有可能前來偷襲,一定要小心了。你們的人手夠么?」

南方部落酋長拍拍胸膛,道:「勇士,你放心吧,如果不是偷襲的話,那些混蛋根本不敢來騷擾我們,我們三個部落相加,足有三、四千名戰士呢,隨便哪一個,也不會弱於這些土匪,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

岩石道:「那就好,一切小心吧,保持警惕。」

在亞璉族人的簇擁下,岩石、岩力帶著虛脫的阿呆和玄月回到綠洲之旁,北方部落酋長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很大的帳篷,以便他們休息。

玄月只是單純的脫力而已,並沒有受什么傷,她需要的僅僅是休息。而阿呆由於透支過大,體力消耗殆盡,再加上背部的傷勢,情況很不樂觀。岩石和岩力為了保住阿呆,只能輪流休息,用他們的斗氣疏通著阿呆體內的經脈,調動他體內的生生真氣運轉起來。忙了半宿,阿呆的情況才算是穩定了。

亞璉族三個部落在經過偷襲之後,紛紛集中起自己部落的隊伍,嚴陣以待。也許是草原之狼發現了他們嚴密的戒備,並沒有再出現,一晚的時間,終於過去了。對於亞璉族來說,這本應該是一個狂歡的夜晚啊!現在,三個部落的族人卻充滿了悲痛,為那些死難著哀悼著。

第二天一早,玄月先醒了過來,一夜的休息,已經使她本就不多的魔法力恢復了一半左右,坐起身體,她漸漸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在焦急中她發現了身旁的阿呆。

阿呆因為失血不少,臉色有些蒼白,仍然沉沉的睡著,他眉頭緊皺,似乎在經歷著什么痛苦似的。玄月心中一痛,昨天晚上,如果阿呆不是為了救自己,也就不會被敵人砍上一刀了,此時的玄月,第一次後悔當初在教廷時為什么沒有好好修煉,如果努力修煉過的話,她的實力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最起碼可以幫上阿呆一些。

岩石和岩力都在一旁打坐著,玄月將阿呆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讓他睡的更舒服一些,輕輕的撫摩著阿呆的額頭,眼中充滿了柔情。

阿呆枕在玄月柔軟的大腿上之後,眉頭竟然漸漸的舒展了,沉沉的睡了過去。玄月也沒有閑著,閉上眼睛冥思起來。想用一個大一點的光系魔法幫阿呆恢復,首先她必須要保持在最佳狀態才行。

正午時分,包括阿呆在內,幾人相繼醒來。岩石和岩力經過打坐調息基本已經恢復了狀態。玄月那本就不多的魔法力也已經恢復了,只有阿呆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還有些虛弱,背後的傷口更是隱隱做痛。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枕在玄月的腿上,嚇了一跳,趕忙掙扎著爬了起來,玄月也是因為他的離開而清醒的。

「月月,我,我怎么會……」

玄月臉一紅,答非所問道:「你的身體好點了沒有,還有疼的地方么?」

阿呆嘴角牽動了一下,道:「沒,沒有了,我好多了,只是還有點虛弱而已,過一、兩天身體就會恢復的。昨天,昨天我暈了以後,你沒受傷吧?」

玄月垂著頭,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你那么拼命保護我,我怎么會受傷呢。」

岩力湊了過來,嘿嘿一笑,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都有些不正常啊!」

阿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勉強道:「我,我們沒不正常啊!岩力大哥,昨天是你們趕回來救的我們么?我暈倒的時候,周圍還圍著很多人呢。這些黑衣人也太可惡了,竟然殺害了那么多亞璉族人。」

岩力沒有看到岩石阻攔的眼神,苦笑道:「什么我們救了你們啊!昨天你們可真是讓我們太驚訝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些被稱為什么草原之狼的土匪已經都變傻了,後來,竟然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死了。阿呆,那是怎么回事啊!」

聽了岩力的話,阿呆全身大震,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冥王劍所產生的效果,暈倒前的種種不斷在眼前浮現著,急問道:「岩力大哥,你說什么?那一千人都死了么?」

岩力道:「不是都死也差不多了吧。逃跑的幾個,也被我們殺掉了,這些混蛋,早就應該殺了他們,聽北方部落酋長說,他們手上不知道染過多少鮮血呢。兄弟,你快告訴我,你是用的什么辦法將那些混蛋殺掉的,那可是將近一千人啊!難道是魔法么?可是,怎么沒有傷痕?」

阿呆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憤怒而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胸中的壓抑使他全身微微顫抖著,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軟倒在地。

玄月嚇了一跳,趕忙抱起阿呆的上身,搖晃著著他道:「阿呆,阿呆,你這是怎么了?」

阿呆眼神空洞,兩行淚水順流而下,喃喃的道:「我,我竟然殺了上千人,我,我是惡魔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玄月摟緊阿呆的頭,淚水流淌而出,「阿呆,這不能怪你啊!這並不是你的錯,那些都是該死之人,你殺了他們也並沒有什么不對,別想了,別多想了,咱們這就離開這里,好不好。」說完,她狠狠的瞪了岩力一眼,吟唱起元氣恢復術的咒語。

岩石一扯不明所以的岩力,道:「以後不要再提昨晚發生的事了。」

岩力撓了撓頭,低聲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難道阿呆兄弟受什么刺激了不成。怎么又突然吐血了呢?」

岩石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誰都向你那么粗線條啊!阿呆突然發現自己殺了近千人,以他那么善良,怎么能接受的了呢,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以後還是別問的好,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咱們。你出去管酋長要幾匹馬來,然後弄點吃的,吃完,咱們就離開這里,趕快上路。我怕那些亞璉族人會來詢問阿呆。現在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岩力答應一聲,離開了。岩石看著被白色光芒包裹的阿呆和玄月,微微的嘆息著,他也非常想知道,阿呆是用的什么方法將那些比自己強大的多的敵人消滅掉的。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怎么能問呢。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玄月的元氣恢復術幫助下,阿呆身體的創傷近乎痊愈,但心中的壓抑卻絲毫未減,低著頭一聲不吭,玄月雖然著急,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刺激他,只得陪在他身旁,靜靜的待著。

一會兒的工夫,岩力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三匹駿馬和許多亞璉族特有的食物。岩石和岩力吃了很多,而一向飯量最大的阿呆,卻只是在玄月的勸慰下吃了少許,表情更加呆滯了。

飯後,在岩石獨自去向三部落的酋長告辭後,四人騎上駿馬,離開了北方部落所在的綠洲。在臨走的時候,北方部落酋長為了感謝四人的相助,特意將重達二百斤的玄鐵弓相贈。這張玄鐵弓其實是北方部落的先人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他們並不知道玄鐵弓真正的價值。玄鐵這種物質,只要普通刀劍融入一點,就可以從凡鐵變成利器,在大陸上,玄鐵向來是各國高價收購的珍惜礦石,如此多的玄鐵,其價值更在阿呆和玄月身上那幾塊極品魔法水晶之上了。岩石將玄鐵弓給了阿呆,阿呆並沒有在意什么,只是將玄鐵弓收入了神龍之血內。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奔馳,使心情抑郁的阿呆逐漸開朗起來,雖然陰影仍然存在,但他已經不是那么執著了,畢竟,被殺的那些都是殺人無數的土匪。

由於考慮到阿呆傷勢初愈,所以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下午的天氣雖然有些灼熱,但這次玄月卻並沒有叫苦,只是將身體依偎在阿呆懷中,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

「阿呆,你昨天晚上想對我說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吧。」

阿呆一楞,一邊操控著胯下駿馬,一邊喃喃的說道:「月月,我,我不會說話,只是,只是我覺的你現在和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比,變了很多。」

玄月嘻嘻一笑,道:「那你說說,我都哪里變了?」

阿呆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女孩子可以長的這么漂亮,當時你的美麗幾乎讓我窒息了。可是,你的脾氣實在太大,而且刁蠻跋扈,嬌縱的很,總是一副任何人都要以你為尊的樣子。那時候的你根本看不起我這樣一個笨小子。」

聽阿呆說第一句的時候,玄月還不禁得意,但聽到後面,臉不由得沉了下來,撅著小嘴道:「我有那么壞么?誰刁蠻跋扈了,你亂講。」其實,她心里也知道阿呆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不願意承認而已。當阿呆說到自己看不起他的時候,眼底深處明顯流露出一絲傷感。看到這些,玄月的心微微疼痛起來。

阿呆苦笑道:「我可沒有胡說,也不會編謊話。我說的,都是自己心理的感受而已。」

玄月坐直身體,看著阿呆道:「那現在呢?現在的我和咱們剛見面的時候比,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