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前往紅颶(1 / 2)

善良的死神 唐家三少 4195 字 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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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單笑道:「你就不用否認了,從第一次見到那小子,你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別人不了解你,難道我還不了解么?現在連訂情信物都送了,那小子也收了,這八字總算是撇出了一撇。哎——,你有一個好歸宿,我們也能向你死去的父親交代了,師傅他老人家也會替你高興的。」

聽連單提起自己死去的父親,蒂雅眼圈一紅,低聲道:「兩位師兄,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小妹的照顧。爸爸死了,現在只有你們和師傅是我的親人了。我,我是對他有好感,可之前四大長老抓過他們,他會不會心存芥蒂啊!」

祝淵微笑道:「放心吧,小師妹,能夠將神聖光系修煉到如此境界的人,不會心胸狹隘的,那小子的心機不深,你之前也道過歉了,他應該不會過於計較。現在我只是擔心,你並不是教廷中人,如果以後想和他結合,恐怕會遇到一些困難。」

聽了祝淵的話,蒂雅心中一緊,也顧不得羞澀,急問道:「那怎么才好。我是亞金族的族長,不能加入教廷啊!」

連單笑道:「你別聽你二師兄亂說,不一定非要加入教廷才行的,只要是天神忠誠的信奉者,就可以與教廷中人結合。那小子的身份真是非同一般啊!天羅長老不四說,他是教皇的嫡親孫子么?以他的身份,也能配的上你了。以他高深的魔法修為,說不定,以後你還會成為教皇夫人呢!說起來,四位長老居然如此強大,以前我可是沒想到過,以他們四人加在一起的實力,恐怕連師傅也很難對付,靈魂魔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天羅長老也算老謀深算了,他讓你與阿呆和玄日搭上關系,就是因為他們是救世主,千年前跟隨救世主神羽的人,最後都有非常好的結局,如果真的有千年大劫,救世主就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只要亞金族跟隨著他,就一定能夠順利的度過劫難。」

蒂雅頷首道:「是啊!四位長老考慮的非常深遠,看來,我還是太嫩了,以後要多向他們學習才行,天羅長老已經答應了,會傳授我靈魂魔法,自從見識了那個叫阿呆的武技,我對自己簡直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大師兄,他真的很厲害,他的斗氣可以完全限制我的行動。也許,他已經達到了師傅的劍聖境界呢。四大劍聖的比試將在後年舉行,從阿呆身上看,恐怕師傅這次還是無法占得上風啊!」

連單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替師傅難過。他老人家說過,天罡劍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人力的頂峰,想戰勝他幾乎是不可能的。最近幾年,師傅他老人家早已經把勝負之心看得淡了。兩年後,也許他們四個大陸的頂尖高手在一起,只是喝茶聊天呢。」

蒂雅回想著師傅東方劍聖那如同神跡般的武技,不由得有些痴了,喃喃的道:「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太好了。」

連單道:「我們也來了這么多天,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團里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處理呢?現在佣兵之間的競爭也很激烈,除了我們紅颶佣兵團以外,又冒出了幾個新的特級佣兵團。我手下有上萬兒郎等著吃飯,不多找些好任務是不行了。蒂雅,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來掌握,像玄日那么出色的人,恐怕會有不少追求者,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不要因為羞澀而放棄了一生的幸福。」

蒂雅剛剛平復的羞澀再次升起,但連單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輕輕點頭,低聲道:「我知道拉,以後,我們一定會有見面機會的。」

連單沖祝淵道:「二弟,咱們走吧。騎快馬,五天應該能回到紅颶城了。剛才我收到消息,說那個月痕佣兵團又以低價搶了我們幾個生意。」

祝淵皺眉道:「這月痕佣兵團根本不像個特級佣兵團,只接一級以下的任務,而且把價格壓的很低,弄的我們不好生存啊!」

連單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他們是特級佣兵團,總有一定的號召力,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也只有將價格降下去才有競爭力了。特級任務畢竟太困難了。我可不想讓兄弟們有過多的傷亡,那樣,我怎么像他們的家屬交代啊!好了,小妹,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就走,你事情多就不用來送了,如果有事的話叫人到紅颶城來找我們,師兄們永遠是支持你的堅強後盾。我知道你很忙,但也要注意休息。要是讓師傅他老人家發現你比以前憔悴了許多,可饒不了我啊!」說完,連單哈哈大笑起來。

阿呆四人出了族長府邸,一出門,奧里維拉就湊到玄月身旁,看向她手中的匕首,基努也是滿心好奇的湊到另一旁。匕首連柄也不過只有八寸長,比阿呆的冥王劍還要短一些,外面是綠鯊魚皮鞘,皮鞘上有兩跟帶扣的皮帶,看上去是可以固定在胳膊或者小腿上的。柄上鑲嵌著一顆淡藍色的寶石,從外表看,除了皮鞘樣式新穎以外,並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玄月皺眉道:「你們看什么?沒見過匕首么?」她抬起手,輕輕的將匕首從皮鞘中抽離,一抹秋水般的寒光閃現,包括阿呆在內,四人同時感覺到身上一冷,阿呆下意識的叫道:「好劍。」玄月也吃了一驚,仔細的凝視著手中短劍,只見寒光閃爍的劍刃上如同秋水般的光華若隱若現,輕輕揮動,就會帶起一絲寒氣,匕首的鋒刃很薄,只是用眼睛看,都能感覺到它的鋒銳,在劍柄上,雕刻著兩個小字——秋水。玄月從頭上揪下一根長發,松開手,任由長發緩緩的向地面漂浮。豎起匕首,鋒刃朝上,當藍色長發和匕首相碰時,似乎沒有受到任何阻隔似的分成兩截輕飄飄的落下。「啊!」玄月驚呼出聲,「吹毛斷發!她,她怎么會送給我這么珍貴的東西?」

阿呆從玄月手中接過匕首,運起生生真氣,匕首劍身上頓時閃爍出三尺白色劍芒,阿呆隨手一揮,白光閃爍,地面上頓時出現一道溝壑。阿呆贊嘆道:「真鋒利啊!兄弟,這回的禮你可是受的不輕啊!看來,那個蒂雅族長真是對你動心了。」

玄月一楞,道:「動什么心?」阿呆睜大了眼睛,道:「兄弟,你不會比我還木訥吧,人家送你這么珍貴的東西,明顯是喜歡你啊!」

玄月全身一震,一種怪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她感到很好笑,心想,自己化裝成男子居然還有這么大吸引力啊!那個蒂雅,居然會喜歡我?

阿呆看到玄月臉上的笑容,以為她因為蒂雅而興奮呢,「蒂雅族長也算配的上你了,她的容貌和身份都和你相當,兄弟,你可要好好對人家才行。」玄月看著阿呆,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你別亂撮合,這匕首送你好了。我和蒂雅是不可能的。」說著,將皮鞘扔了過去。

阿呆接過皮套,對玄月的態度有些不滿,道:「兄弟,你怎么能這樣,難道蒂雅族長還配不上你么?」

玄月苦笑道:「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反正我們就是不可能拉。以後也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呢。這匕首你就先拿著吧。以後找機會還給她好了,我現在可不想再回去了,咱們走吧。」

阿呆還想說什么,奧里維拉卻搶著道:「算拉,感情這種事怎么能勉強呢?玄日兄弟既然不喜歡蒂雅族長咱們也不能強迫他啊!」

阿呆嘆了口氣,道:「兄弟,我不是想勉強你,但我覺的蒂雅族長配你還是很合適的,不過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這把匕首還你你自己留著吧,最好現在就去還給人家,別讓她留存希望了,以後麻煩。」

玄月心中突然怒氣狂升,恨聲道:「別人的感情你管的到挺多,可你自己呢?你自己又怎么樣?你只知道逃避。」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奧里維拉和基努都楞了一下,他們還沒見過玄月發這么大脾氣,阿呆怔在原地,雙手保持前伸的狀態,他的心陣陣絞痛,是啊!我有什么資格去管別人呢?我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明明喜歡月月但又不敢表白。

基努從一旁捅了捅阿呆,道:「老大,你怎么了?」

阿呆回過神來,看著遠方玄月快要消失的背影,他長嘆一聲,將匕首還鞘收入懷中,道:「咱們走吧,這件事以後再說。」說完,當先向玄月追去。奧里維拉和基努面面相覷,基努喃喃的道:「他們這是怎么了,發什么火啊!」奧里維拉第一次沒有和他拌嘴,攤開手道:「這就只有天神才知道了,咱們也快追上去吧。」

基努訕笑著湊到貼近奧里維拉,嘿嘿笑道:「兄弟,能不能把你的干糧給我吃點,好幾天沒吃東西,我都快餓扁了。」

奧里維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就知道吃。」嘴里雖然這么說,但他仍然打開空間袋取出幾張大餅遞了過去,他自己也留了一張,用力咬了一口,雖然大餅很干澀,但卻足以果腹了。兩人一邊吃著一邊快步向前追去。

當四人走到安迪斯城的東門時,發現這里有許多士兵守衛著,工匠們正在連夜趕工修補那巨大的城門,城門由精鐵鑄成,由於體積太大,必須要分塊焊接,然後外面在鑲上一層鋼板,此時左邊的城門已經重新弄好了,右邊的也接近完工。

玄月看著守城的士兵們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想現在出城,必然要和這些士兵交涉,她現在心情極為惡劣,根本不想多說些什么。

阿呆走到玄月身旁,看著守衛大門的士兵,淡淡的說道:「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等天亮再出城吧。」

玄月看著阿呆木然的臉色,心中一軟,輕輕的點了點頭,四人商量了一下,由於帶著基努,返回大陸魔法師工會不太合適,所以他們就近找到了一家旅店,不知道為什么,旅店的生意出奇的好,只剩余一個房間了。

「怎么辦?再找別家么?」奧里維拉問阿呆道。

阿呆想了想,道:「大家都累了,就在這里吧,反正我們也只是打坐恢復而已。」

奧里維拉點了點頭,交了房款,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入了二樓的一個標准間,房內有兩張大床,由於是深夜,旅店中無法提供飲食,他們只得吃了些奧里維拉帶著的干糧。吃完干糧後,奧里維拉和基努盤膝坐在一張床上開始冥思。玄月則靠在床上發愣。

阿呆將罩在外面的魔法袍脫下,露出里面的勁裝,坐到玄月身旁,從懷中摸出那柄蒂雅所贈的匕首,低聲道:「既然你不願意現在還回去,就先帶著吧。有件利器防身總是有好處的。」一邊說著,他撩起玄月的祭祀袍和底下的褲腿,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小心的將匕首皮套扣上,緊了緊活扣,綳在玄月的小腿上。玄月俏臉微紅,再次見到阿呆以來,雖然兩人經常同床共枕,但這卻是阿呆第一次碰到她身上的肌膚,阿呆大手上傳來的熱度使玄月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本不想要這匕首,但在那奇異的感覺中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就那么看著阿呆小心翼翼的將匕首綁在自己腿上。阿呆那一絲不苟的樣子使她心中一暖,不禁有些後悔先前說的那些刺痛他的話。

阿呆將玄月的褲腿放下,盤膝坐上床腳,低聲道:「我們的功力都還沒有恢復,開始修煉吧,明天還要趕路。」

玄月低著頭,喃喃的道:「大哥,我第一次被人囚禁,心情有些不好,剛才的話重了,你別在意。」

阿呆搖了搖頭,強忍著內心的痛苦,閉上眼睛道:「我沒生你氣,你說的對,我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又哪兒有資格去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