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石雄呢?」吳駭居然還有閑心問廢話。
在杜圓修看來,這青年和銀面具生死境聖人分開後,明知道後有兩派追兵,卻不立刻逃走,居然還茫無目的地在易寶堂附近閑逛。
搞不好就跟他想的一樣,自己等人手中有他需要的寶物。
「你該清楚,我和他不同,只要你願意交出『那東西』,我剛才獲得的寶物,可以任你挑,」杜圓修掃了眼周圍礙眼的人群,擠出一絲還算友好的笑容,「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借一步說話。」
「那東西」自然是指《冥靈死光》,他和吳駭兩個當事人心照不宣。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來往行人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吳駭身上,壓低聲音竊竊私語,這小子身上肯定有好東西,估計又是個不長眼的散修,搶寶搶到世家子弟身上。
「那真是難為我了,你拍下的寶物,我是很想要,但我不能把我自己給你。」吳駭一臉坦盪,堅決要在大庭廣眾下解決問題。
噗!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都頻繁側目,雖說同性感情並不稀奇,但光明正大在大街上打情罵俏,還是很少見的。
夠機靈。杜圓修微微皺眉,如果吳駭沒修煉《冥靈死光》,還能「友好」地談判,但這人學會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連同法門一起,把修煉了杜家法門的外人也一起毀了。
所謂的借一步說話,也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而已。
「你知道石雄為什么不來堵我?還有,我為什么不急著走?」吳駭深表同情,絲毫不知危險,「我在等他過來向我賠禮道歉。」
我怎么知道!杜圓修嘴角抽搐了下,不想聽他鬼扯:「我向你挑戰,你敢接嗎。」
「這不是敢不敢接的問題,」吳駭說,「難道你還沒聽說?」
杜圓修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叫了個屬下過來耳語了幾句,屬下迅速退下。
想必是去找石雄對峙了吧。吳駭的笑容更盛了:「你知道秦烈榕嗎?」
秦烈榕?很耳熟。姓秦,顯然不是本地人。
杜圓修倒不至於因為一個名字而被喝退,吳駭非殺不可,但在城里殺人,有禁令。
必須雙方同意,生死不論,就地為戰台。
強者都很好戰,沒見過戰前這么多廢話的。
「不知道沒關系,我告訴你,你聽好,」吳駭說,「秦烈榕的先天胎傷,就是我治好的。石雄之所以來找我,我猜他也患有某種隱疾,不太好意思明說,所以想抓我回去。」
「你是醫師!?」杜圓修眼睛一瞪,「大言不慚,先天胎傷,無葯可救,就憑你!」
秦烈榕,他知道了,秦國那位患有先天胎傷,據傳已經死了的二皇子,木火二系龍血後裔,母親是蕭王朝皇室,生而尊貴。
吳駭說:「不知道秦烈榕,那蕭憶地,你總該知道了吧,蕭憶地也跟我有點關系。」
蕭憶地的名號,在蕭王朝境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雷明城都城中心來往的行人也不簡單,聽到這小子大放厥詞,覺得他吹得過了。
一流血脈以龍血為尊,一個九流血脈在這兒誇誇其談,原本很不知天高地厚,但這小子用某種口氣說出來,倒多了別的意味。
杜圓修沒聽出別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從你的口中聽到蕭憶地三個字,真是對蕭聖的侮辱。」
「你都不了解我,也不清楚事情起因,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你。」吳駭說。
言外之意,就是不戰。
你對一個醫師出手,輸了丟臉,贏了也勝之不武。
你喜不喜歡跟我有毛關系,杜圓修連修養都顧不下了:「胡攪蠻纏,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