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的事情,但對於吳駭腦子里的奇思妙想,他卻能求同存異。他在吳駭旁邊坐下,應道:「是啊,為什么呢。」
「有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糾紛,有不同的生靈,就不了分配不均和物種歧視,這便是世俗。也許你說的地方,的確存在於世間,就看你信不信,信則有,不信則無。」
吳駭卻沒在聽,還是自顧自流著淚,傷心欲絕:「為什么要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我。」
謝宇策摸了摸吳駭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聽他不停地哭,不停地重復……謝宇策面上的陰雲卻始終不見消散。
吳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房間很熟悉,是他的住處。
光透過窗,照在謝宇策近乎半透明的身體上,似乎是聽到動靜,謝宇策回過頭來,魂體凝實成正常人的模樣,迅速來到床邊,熟練地彎腰摸了摸他的脖頸,溫度正常,就說:「醒了。」
「早啊。」吳駭咧嘴一笑。
「不早了,」謝宇策說,「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眼睛稍微有點不舒服。」吳駭揉了揉眼睛,元力稍稍催動,再抬起頭來,笑容如常,「好了。」吳駭心有余悸,吐槽道,「可能讓你見笑了,我出了小世界就感覺走路在飄,都不記得我最後倒在哪兒了,還好有你。」
「你是不知道,救下麓雲領主後,他們硬要請我喝酒,那酒不知道什么鬼,我不小心被灌了一杯,當時就快站不住了。」
一杯?後邊的不記得了?
謝宇策表情未變,問:「神藤呢,怎么沒讓它給你解酒。」
「別提了,」吳駭攤開手心,露出一截搖曳多姿的藤蔓,剩下的部分沒入手心開啟的元種空間內,「它也醉了,現在已經膨脹到擠占了我半個元種空間!」
謝宇策:「……」
「還有呢?」謝宇策冷著臉問,「你沒丟什么東西,也沒被人動手腳?」
「我看看,」吳駭一下子警惕起來,趕緊上下摸了一圈,然後在元種空間找了找,發現一切如常,「沒丟,都在。你嚇唬我!」
謝宇策半晌說不出話,按捺住內心的郁憤:「問你個問題。」
吳駭坦盪盪:「你問!」
謝宇策沉聲說:「你覺得你過得很艱難嗎?」
吳駭搖搖頭,一臉得意地擠眉弄眼:「哪有。我這樣都叫艱難,其他人該怎么活。」
「那你……」謝宇策欲言又止,臉色不太好看。
那你前天哭成那個樣,僅僅只是因為喝了一杯酒?
吳駭奇怪:「你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謝宇策說:「自己說的話,自己不記得了?」
吳駭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還說過這種話。
謝宇策嚴肅地說:「以後你,不要再喝酒了!」
吳駭點頭:「好!」喝了一杯就倒了,就算喝完就睡,酒品再好,也不能再喝了。
「不說這個,」吳駭起藤蔓,祭出魚鏡,隱藏房間氣機,做好周全的准備,這才拿出一物,往前一遞,「給你。」
一滴真神境雷劫液,璀璨奪目,金光瞬間照亮整間屋子,波動直接影響到魚鏡防御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