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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那人聽到動靜回過頭,露出一個極其明艷的笑容:「不請自來,唐突了。」

季羨魚見他眉目致俊雅,通身氣度不凡,但確實是陌生的臉,戒備地看著對方,問:「不知閣下是?」

那人起身,身形修長挺拔,眉目柔和不帶一絲攻擊,聲音優雅低沉:「當日匆匆一別,也難怪你不認得我。也罷,今日就當你我初識,在下江皓寒,承蒙閣下當日出手相助,才讓我重見天日!」

季羨魚臉色驟變,猛地往後大退幾步,江皓寒苦笑地揉了揉額角,語氣有些歉意:「當日初見時,因神智有損,唐突了閣下,實在抱歉。」

季羨魚不為所動,冷漠道:「我並非有意相助,閣下無需掛懷,若是無事,就恕不遠送了。」

這個人除了皮膚過分地白皙,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紀,看起來不像俞靜琬的父親,倒像是兄長。

被下了逐客令,江浩寒斂起嘴角的笑,一雙桃花眼直直的看向他:「雖然救我不是你的本意,但還是有恩於我的,修行之人最是講究因果,我今日還是要償還了才好。」

正當季羨魚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見溫千水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羨魚?可在里面,為師要進來了。」

季羨魚驚得不行,只怕謝覽的事再也瞞不住了!

像是看懂了他的擔憂,江皓寒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安撫道:「別慌,我自有辦法,就當是我報答當日的恩情吧。」

頃刻間,鋪天蓋地的靈力自江浩寒體內溢出,他的臉色一下慘白,額間滲出冷汗。

「你......」季羨魚還沒來得及說完,門就被強行推開,覆在禁制上的神識被更強的神識強行抹去,元神受了創傷,讓他咳出一口血。

溫千水一個瞬移扶住季羨魚,扣手探查他的內息,見只是元神受了點創傷,沒有大礙,這才責怪道:「好好的設禁制干什么?為師見你半日都不來開門,院中又忽然靈氣暴漲,還以為你遇到了什么意外。」

季羨魚回手,尷尬地站定:「我沒事,師父。」

從旁邊傳來低低的咳嗽聲,溫千水才察覺到里面還有一個人,驚道:「江師弟?」

江皓寒臉色煞白地靠著石桌,虛弱得如同隨時會昏過去,他輕掩嘴角,頷首回禮:「溫師兄。我聽若白說,去望川陣時多虧了季師侄一路扶持,他在隕落時,都一直記掛著,所以我才想來替他了結一下心願,沒想到一時內府動盪,靈力就......」

溫千水以為這暴動濃郁得不正常的靈力全部都是江浩寒靈力暴走的緣故,一邊暗自心驚其靈力深厚,一邊去扶他:「江師弟你身體未愈,此事不急在一時,還是安心修養打緊。」

季羨魚震驚地看著江浩寒,他不知道江皓寒的話是真是假,但無疑都像一根刺狠狠在他的心尖扎了一下,他確實感覺到若白信賴他,依戀他,但他卻沒有為他的死亡真正地悲慟過,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他不過就相處了一段短暫的時光,以為自己在他的生命中無足輕重,但一想到有可能自己被在乎,被重視,一種沉重的羞愧感幾乎壓得他抬不起頭,喘不過氣。

季羨魚垂下眼瞼看著自己潔白的腳尖,聲音暗啞生澀:「他當真如此說么?」

江皓寒看著季羨魚柔和的輪廓線,在光影的交錯下有種奇異的脆弱和美感,聲音低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深情:「是的,你是他唯一念著的人。」

季羨魚肩頭一顫,勉強維持住表面的鎮定,低低朝他說了聲:「多謝。」

江皓寒盯著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溫千水也察覺到自家徒兒明顯的感情波動,心里雖然疑惑,但還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胡思亂想,我先送你江師叔回去,你剛剛結丹,境界尚不穩固,還需勤加修行。」

季羨魚心亂如麻地胡亂應承,腦中全是少年溫潤無害的模樣,心中惶恐又痛苦焦灼:我這算是負了他?負了他的一片真心?我要怎么辦才算不負這一片赤誠真心?替他報仇,殺了趙嵐?不,他殺不了趙嵐,也不能殺,那是俞靜琬最在乎的人,他不能去傷害俞靜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