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稚氣未脫的少年氣這個時候倒是一覽無余地展露出來。
他看著身下的少年,終於還是探出手撩開他的衣衫朝下探去。
大概是因為前世就對這個小家伙心存憐憫,所以對他格外容易心軟。
季羨魚羞憤欲死,這種單方面地被服務也非常羞恥啊,而且他和主角可都是清醒著的啊。
偏生這舍利霸道得很,他半點也掙不開它的壓制,把這可怕的劇情走了個徹底。
結束後,兩人都一身汗,因為妖丹的沖擊身體尚且虛弱,青禪很快就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時,再想起自己當日的所作所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他……他怎么能做這種事情?一想到是誰幫自己解決的,就怎么也抬不起頭來。
幸好這幾天容音都沒有出現,青禪松了一口氣,發生了這么尷尬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將辭行的書信寫好放在案幾上,然後稍作休整後,便准備下山了。
季羨魚覺得有些奇怪,這山上大大小小的妖少說也有百十來只,竟然一個都沒撞到,難道容音知道他要走,特意吩咐過?
青禪也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下山的腳步便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分明是正午時分,天色卻越來越暗,黑壓壓的,莫名讓人有些心慌。
太陽被遮天蔽日的烏雲完全擋住,一絲光也沒有透出來,整個山安靜得近乎詭異,連蟲鳴聲也聽不見。
青禪猛地頓住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山上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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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立在大陣中央,長發無風自動,頭頂的烏雲不停疊加累積。
長毛皺著眉,道:「容音,你當真要替她擋這雷劫?我若猜得不錯,你應該快要入分神之境了吧?」
林覃不住發抖,在這雷霆之威下幾乎要現出原形:「哥……」
容音仰頭看著雲層,嘴角帶了一抹笑:「當年母親拼死在巨隼爪下救了我,留下還在嗷嗷待哺的你。我為了讓你活下去,便捉了上山來的樵夫喂你,你殺性這般大,也是有緣由的。」
林覃大哭,她根本不記得這些事,她吃了數不清的人畜妖魔,造下了不知道多少業障。然而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後悔過,只有真正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恐懼與害怕。
剎那間,一條兩指寬的閃電撕裂天空,自頭頂直直的劈下來,林覃嚇得失聲尖叫。
容音抬臂擋住,受了這一擊。接二連三的悶雷自頭頂落下,身下的草木皆遭了秧。
「……哥……嗚……」
林覃泣不成聲。
雷電猝不及防地再次襲來,將林覃的嗚咽聲堵在了嗓子眼。
容音臉色有些白,黑色的衣袍有了焦黑的痕跡,神色卻很坦然:「當年你在五台山吃那個小家伙時,他可曾說過什么?」
林覃有些迷茫,啞聲問道:「哪個小家伙?」
容音不語,又悶聲接下一道雷。
林覃縮著身子哭得一塌糊塗,腦子卻奇異的接上了男人的話:「你是說那個拿著鐮刀砍我的小子?沒說什么吧,就是很凶,明明自己沒什么用,還想保護其他人……」
容音微微斂下眼:果然……
林覃看著越來越可怖的雷霆,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早就在威壓下不知不覺化出原形。
她的業障天罰將容音的分神渡劫一並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