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諸天萬神星斗大陣(1 / 2)

無限道武者路 飢餓2006 5291 字 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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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無限道武者路》更多支持!「你以為你誰啊,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我媽在哪?」小王不屑地撇了撇嘴,又帶著一絲憐憫回道:「順帶一提,我媽曾經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某些沒多少本事,卻偏偏喜歡裝腔作勢,隨時隨地像在上演古典舞台劇的小白臉。」

「喔,看來她是比較喜歡對她比較粗暴直接的人嗎?」萊因哈特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先是一僵,隨後露出一絲危險的獰笑:「呵呵,沒關系,我一定會讓她如願以償的!而你也肯定會老老實實說出來的,我保證!順便,我也要提醒你一點,你以為可以依仗的那個人,現在可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家伙就由我負責解決。」景林忽然對了一句,「而你也差不多可以發動你的後手了。」

「我要走隨時可以走。」小王搖搖頭,撇了萊因哈特一眼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想看看這舞台劇演員還有什么特別演出。」

「真是欠缺教養的愚昧雜種,到底要受到多少教訓才能明白面對上位者時,該持以什么馴服、謙卑的姿態!」隨著一句陰惻惻的話語,荊棘一般的猩紅咒文再次在虛空中浮現,在令人眼花繚亂的變換組合中,轉眼間構造出一片充滿了血腥、陰冷、死亡氣息的猩紅領域。向景林與小王兩人蔓延包裹而來。

「歡迎兩位,來到我的世界!」

地面轉眼間變成無邊無底的血色大海,天空也被濃稠的血色侵蝕扭曲。仿佛一塊浸滿血水的蠕動布幕,一時腥風血雨,天地變色!

「小心,這些血水有毒!」小王喊了一聲,一邊在血色海面上踏浪而行,以超絕的身法避讓淋漓血水,竟沒有讓自己沾上半點。

「是的。的確有毒。」萊因哈特點頭承認,又攤了攤手安慰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種毒只有見血了才有效,只要你們的傷口沾上一點,你們的全身血液就會被迅速同化成毒液,從內到外消融你們的軀體。讓你們的血肉永遠化為血海的一部分。至於你們的骨骼與靈魂……」

說話間,無數白森森的慘芒流轉,給人以無比陰晦、死亡氣息刀劍錘斧各式歐式兵器從血海中浮空而起,每一柄骨兵都造型精致獨特,有著各自的雕花與銘文,嵌以一枚枚鮮艷如血的紅寶石,白色的骨,紅色的血!,交相輝映。格外的觸目驚心!

「請各位盡情欣賞我的收藏品……每一位在我的世界逝去的人們,他們的骨骼與靈魂都會被轉化成最能代表他們的能力與特質的一柄武器!」

「看得出,你真的殺過不少人。」景林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承蒙誇獎!只可惜這世上庸庸碌碌之輩實在太多了。比如色厲內懼的懦夫。基本會被轉化成一些咋看賣相不錯實質不堪一擊的樣子貨。那些腦子里只有肌肉的莽夫,大都變成直來直去的錘斧之類粗笨玩意。正直、刻板且不知變通的騎士,大都變成騎士槍一類單調乏味的東西。而越是高雅脫俗,富有個性與魅力的人,變成的武器就越是精美別致,越是富有藝術價值。越是令人愛不釋手,正如這把劍……」

萊因哈特就像一位給來訪賓客熱情介紹自己的收藏品的收藏家那樣一邊述說。一邊隨手抓起一把修長的骨劍,這把劍有著弧線優美的修長劍刃,以及花瓣造型的精致劍柄,雖然是骨質,卻給人一種白玉般的美妙剔透感,點點白色的星光在劍身上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仿佛鑲嵌了無數枚白鑽,稍為揮動,便有點點如星如淚的凄清瑩白光點從劍身上掉落下來,帶著迷離的十字星芒在空中如螢火蟲般盤飛幾圈,才悄然消散。

「介紹一下,這是某位美麗、優雅、強大且富有內涵的女性以自己的生命與靈魂為我奉獻的禮物——我最珍愛的收藏品之一。」萊因哈特輕吻了手中的長劍一下,才以得意的語氣述說著:「所以這把劍里還附帶她畢生修煉的『星辰斗氣』,攻擊的時候,其絢美華麗的景象簡直就像一場讓人賞心悅目的舞蹈!看看,劍身上面還有一句優美貼切的銘文作為她的墓志銘——『星空永不死,只是近黎明。』

不過很遺憾的是這些收藏品大都是西方風格的,所以我此行特別希望多收集一些富有古老東方特色的收藏品,其中那名叫高翔的刀客是我寄望最高的一件藏品。至於名為『赤色劍神』的你,想來也不會讓我太過失望……」

萊因哈特一邊以抑揚頓挫,仿佛朗誦詩篇一般的優雅語氣述說著,一邊仔細觀察對面的兩人,希望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令自己感到愉悅的惶恐、絕望之類情緒,哪怕是徹底豁出去的無畏與覺悟,也都能夠讓他感到滿意。

然後,他失望了。

只見景林只是伸手拍了拍小王的腦袋,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可以馬上發動後招走人了,小孩子別看太多不著調的東西,會學壞的!」

「嗯!」小王打了個冷顫,用力地點點頭,「放心吧,我只會當成反面教材的!」

「……請相信我!故意蔑視與輕慢遠比你們強大的存在,那絕不是驕傲與勇敢,而是自卑與愚昧!」萊因哈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控制住自己不至於表現得太過失態,緊接著他雙臂抬起,以一種猶如指揮家指揮樂隊般的姿態,用力向下一揮,「去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是否能夠匹配你們十分之一的狂妄!」

頓時無邊血海海面連番炸爆,血浪翻天,重重血潮粘稠涌動。帶著無窮腥風惡臭遮天蔽日而來,其中無數兵刃帶著森森骨白色光華不斷穿梭其間,上一刻剛剛帶著刺耳的尖嘯劃空而至,下一刻已隱沒在血浪之中,時隱時現,來去出沒,顯出無比的凶險叵測。

景林身如怒海孤舟一般。在重重血潮之間時起時伏,看似隨時有可能沒頂。但其實始終高高凌駕於怒浪之上,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手中的長劍則左撥右挑,輕易將襲上來的骨兵接擋撥轉。守得潑水不進,密不透風。

而小王則相形見絀,只是憑著速度閃避了幾下,已是明顯手忙腳亂,冷不防一把帶著長長骨鏈,彎弧程度極大的鐮刀從悄然探出,正好鉤中肩膀,深深扎入胳膊,就要將他硬生生拖走。

但也就在此時。他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一下,在散發出大量血色煙氣的同時迅速縮小,轉眼間就已變成一個只有不到巴掌大的小小木偶。

「是魔偶!?真是狡猾的家伙!」萊因哈特只看得臉上抽搐了一下。他自然清楚魔偶是舊血族十三聖器之一,擁有無與倫比的模仿偽裝能力,只要取得模仿對象血液,就可以變化成任何一個人,不過變形持續的時間以及力量要視獲得血液的多寡決定。

尤其當魔偶由血族使用時,更有一種獨特功能——血族先要將自己全身二分之一的血液注入魔偶。隨後魔偶就可以變化成主人形象,從外形、記憶到言行舉止以及各種能力。全部與主人一般無二,可以代替主人從事各種危險事務,或者與主人一起並肩作戰。不過維持這種狀態需要持續消耗儲存的血液,當血液耗盡時,也就會自動恢復原狀。

損失二分之一的血液,對於血液蘊含魔能的血族來說,這絕對算是一種奢侈的支出,甚至有可能會導致自身等級永久下降。不過只要在血液消耗完之前取回魔偶,就能夠取回剩下的血液,並獲得魔偶在這段時間內經歷的一切記憶,和自己親身經歷過毫無差別。

此時小王一下變成魔偶之後,魔偶身上忽然泛起一股符籙清光,仿佛一個空盪盪的小世界正在展開,先將魔偶包裹納入,緊接著藍紫色雷光泛起。

這卻是一個小千世界,非常的小,小得只能容納進去一個小小木偶,不過隨後泛起的雷光,卻有一種撕裂空間的意味。相比起現實空間,只是幻多於真的鏡界空間顯然更加容易撕裂。

以四次雷劫一念一小千世界的能力,外加雷遁秘法制成的符籙,雖然還沒法用來瞬移活人,不過瞬移一個小小木偶,卻是綽綽有余。

萊因哈特看得面色一變,高喊一聲:「休想走!」隨後催動領域力量,要強行將魔偶截留下來。

不料一旁的景林忽然一劍發出,凝真破幻的赤色劍芒到處,血色空間竟然出現一連串輕微的粉碎撕裂聲,已將萊因哈特的領域再次撕開一角。

下一刻,隨著炸開的雷光,魔偶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絲毫蹤跡。

一劍之後,景林無奈地搖搖頭:「到底還是小孩子,做事依然不夠周密,差一點就跑不了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得連一根鴨毛都不剩,本該氣急敗壞到極點的萊因哈特反而冷靜了下來,雙眼微微眯起,目視著景林問道,對方的一系列表現,讓他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僅僅一名土著將領兼武林高手那么簡單。

「別那么多廢話了,裝腔作勢故意迷惑他人這招對我沒用。」景林卻搖搖頭道,「我想你應該還藏了不止一招殺手鐧,這就痛快使出來吧。」

「好……很好!那就……去死!」

隨著從緊咬的牙關里生生迸出的最後一句話,千萬聲撕裂空氣的刺耳尖嘯密密麻麻練成一片,成千上萬各式骨兵已密如暴雨彈幕般朝景林當頭撒下!

……………………………………

「這次玩大了,要趕快通知高翔叔……」在黃浦江的一個角落。剛剛從水里冒出頭的小王手中拿著一個木偶,抹了抹臉上的水,自言自語道:「那個家伙加上路老頭。高翔叔可不一定能接下來,還要趕快喊人才對!」

說完之後,他迅速將一張符紙取出,一抖之下化為一只紙鶴飛走。緊接著又取出另一張符紙,憑空點燃。符紙在燃燒的過程中不斷爆出密集有序的連串細微電光,仿佛在發出什么無線電信號。

………………………………

整個名為「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精神病院規模頗大,其中病人加上醫護人員。人數已有上千人之多。

一個個單間病房之中,關著一個又一個的精神病人。這些精神病人大都對鏡痴狂,或者整天對著一個鏡子絮絮叨叨述說不停,仿佛與鏡中人聊天;或者翻來覆去看著一個鏡子,看得津津有味眉飛色舞。仿佛在看著什么精彩電影;或者在鏡子前擺著一張撕了一半的棋紙,成天於鏡中的自己對壘下棋,有時候還為棋局大聲爭吵;也有不少人對著一個鏡子三跪九磕頭,成天虔誠拜祭禱告不止……

總之他們根本離不開鏡子,鏡子仿佛已變成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拿走他們的鏡子,他們鐵定會當場暴走大罵大鬧尋死覓活以頭搶地,直到有人把鏡子送回來為止。

由於極度的關注,他們對於精神病院門口打得天翻地覆基本不加以關注,哪怕自己所在房間的窗玻璃被暴烈的沖擊波轟然震破。更不會去關注一個又一個的精神病人正被一群醫護人員從病房中強行提出。押送進精神病院的深處。

驀地寒流涌動,但寒流卻只是貼著物體表面流淌,並不擴散傷人。一時空氣中富余的水分凝結成水珠,濃霧四起,所有鏡子、玻璃以及一切光滑物體表面迅速蒙上一層水珠,緊接著水珠又在轉眼間凝成粗糙的冰粒,霎時間的溫度急劇變化更令冰粒覆蓋下的玻璃都為之開裂,令所有鏡子都徹底失去了映出影像的功能。

與此同時。一朵金光祥雲忽然憑空而生,往下一罩。便把整個精神病院徹底籠罩住,一時只見整座精神病院一磚一瓦盡被染成一種金碧輝煌而又晶瑩剔透的色澤,輝煌壯麗、巍峨恢弘得令所有觀者心生無窮敬慕,仿佛天國神殿、聖域仙宮降臨人間。

一個又一個精神病院中的病人、護士忽然全身一僵,雙眼之中漠然金光泛起,身後升起一個個的神明虛影,卻已被附體的神相控制住了思維意識以及一舉一動。

精神病院外,路中一瞥了高翔一眼,露出一絲帶著譏諷的笑:「高大俠可是擔心這群妖孽借鏡潛逃?實你不妨打聽打聽,在我傳教之地,凡是依言請回鏡仙的信眾,家中可曾有一人一畜受害於鏡中妖孽?本神座敢擔保,在我神光輝映下,無論是人是鬼,都無從借鏡逃遁。」

高翔冷哼一聲,將手一揮,隨即便是一陣如同海浪拍岸一般的風嘯聲在醫院的每一條通道、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里響起。所有的房門、窗戶猛然被狂風撞開,所有的桌椅被褥等等雜物全部遭旋風席卷,帶著一個個身不由己的人們,一股腦從每一個敞開的門窗滾落醫院之外。

一時找不到人,高翔干脆采用把醫院一股腦清空的粗暴作法,發出的刀風充斥醫院之外,在不傷人毀物的情況下將里頭的每一個人與物都全部包裹席卷出來,逐個排查可疑對象,也避免一會爆發戰斗累及無辜。

在醫院的一處隱蔽地下室中,一群滿頭大汗的白大褂醫護人員正圍著一個足有一米多高,仿佛一個室內游泳池的環形祭壇。原本刻滿血色符文的祭壇如今龜裂處處,殘缺不全,仿佛剛剛在不久之前被人投入了一枚手榴彈轟炸過。祭壇內滿是濃稠污血、以及半溶解狀態的骸骨、內臟之類,上面散發出的強烈負能量甚至連蒼蠅都不願靠近!

圍繞著祭壇的,則是一面又一面的鏡子,密集得仿佛游樂場的鏡子迷宮,不過如今也大半粉碎殘破,滿地碎玻璃。

見到一群手下一手一人提著十幾個病人進了地下室,領頭的一人面目猙獰地手舞足蹈著:「拖上來!快把祭品全都拖上來!現在已經顧不得徹底修復祭壇了。快點兒發動血祭!用足量的鮮血與恐懼。祈求偉大的血腥瑪麗直接打開鏡界之門接走我們!」

一群手下正要動手,忽然一陣冰冷的風吹拂而過,如絲如縷的風絲仿佛柳絮輕拂。吹過膝蓋,拂過腰部,擦過咽喉,在密室間來去游走蔓延。

巨大的恐怖感,讓大多數人選擇了僵立在原地,只有幾個遲鈍的家伙擺動了一下手臂,或者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動手的人的手就干凈利落地掉下來的。邁步的人,更是四肢連同頭顱都滾落了一地。就像一堆被推倒的積木。

風絲看似輕柔,實質卻如刀鋒般凜冽,一時所有人都如萬刃加身一般,稍有動作。便是被當場肢解分屍的下場。就連每一次呼吸,吸入空氣都如同冰冷的水銀般灌破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肺泡,讓他們忍不住想拼命咳嗽,但又根本不敢咳。

下一刻,高翔已出現在地下室中,仿佛隨風化形。緊接著無窮金光透頂而下,凝聚成身穿鎏金道袍的路中一形象。

「看來便是這群西方吸血鬼在搞鬼了,只要徹底除去,再毀了祭壇。便可徹底絕了血腥瑪麗之患,圓滿收場。」路中一見狀捻須而笑。而高翔卻是滿面陰沉:「我那兩個人還未找到,又豈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