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抽時間問他,關於boss「貪心」的那個問題。

於是他用告訴克里斯蒂亞諾的方式,壓低聲音把昨天的對話重復了一次。

卡卡聽到他活靈活現地學弗格森說話也是忍俊不禁，boss要是知道肯定要氣壞了。

亞瑟看出了他的忍耐,不過他不覺得自己這樣「模仿」有什么問題。

他想要表達出boss當時的「一切」。

他渴望得到最貼近的答案。

「里卡多，boss是貪心嗎」

卡卡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埋首在他肩膀，大笑，笑到亞瑟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顫動。

亞瑟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他想，這事永遠不要讓boss知道。

「boss不是貪心。」他笑著對亞瑟非常小聲地說，「boss是對我有著更高的要求,就像對你、對克里斯一樣。」

亞瑟看著他。

這個解讀和他推測的幾種都不同。

「一個好的球員會有很多優點,這點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不能理解boss既要求你融入團隊,又要求你進球嗎？其實這個問題只有boss能回答你。在我的理解中boss是想培養你成一名可以改變比賽的,可以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球員，這樣的球員往往要承擔更大的壓力，要背負更多的責任,這樣的球員我定義為核心。所以在我看來boss是想培養你成為核心。」

卡卡說。

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看上去很認真。

他和克里斯蒂亞諾對於亞瑟的「教導」方式不同，葡萄牙人更多的是從自己的際遇、經驗來回答亞瑟的問題。

他是更貼近於亞瑟想知道的那部分。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那個葡萄牙人臉皮薄，沒好意思自己吹自己一波。

說了這些後卡卡看到亞瑟沒有再問他問題，就笑著拾了紙牌，然後跟空乘要了一杯熱牛奶。

等空乘送來牛奶，他就遞給還在「發呆」的亞瑟。

「喝點牛奶，飛行時間很長，你會有很長的時間來思考。如果想不明白，其實我建議你去問boss，我想他肯定歡迎的。但是聽我真誠的建議，去詢問他的時候，不要模仿他的口音，他會氣壞的。」

卡卡說到最後沒忍住笑容。

他愛笑。

他覺得這沒什么不好，因為大家都喜歡他。

亞瑟乖乖喝完了牛奶，他原本想繼續思考，但他發現他困了。

卡卡看他的眨眼頻率就知道，他輕輕拍了拍他，怕被隊友聽到就用葡語低聲哄他入睡。

像對盧卡那樣，但這不對，他不是小孩子了。

亞瑟想。

但他沒能抗議，因為卡卡的聲音讓他再也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只能放任自己沉入夢鄉。

雖然卡卡的聲音很低，大家也都戴著耳機，但他們總會往這邊瞄上幾眼。

不但加里他們喜歡亞瑟，年輕的球員也喜歡他。

比如黑貝、安德森、納尼，拉斐爾兄弟……

他們喜歡亞瑟總會指點他們，給予他們更科學的建議，糾正他們的不足，雖然事後他們會很慘。

發現他睡著後，大家將遮光板放了下來，空乘在加里的要求下調暗了整個機艙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