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對猴子的氣也消了大半。打開手機看看，猴子依舊沒有主動聯系他的覺悟，罷了罷了，總要有人主動的嘛。

自從那晚點亮了熊心豹子膽技能，蔡五殺在地獄大佬面前總算是不再那么坐立難安了，後者只要稍有動作，他就一個眼神丟過去低著聲音警告：「你再這樣我離開公司。」

腳踏兩條船是要遭天譴的，猴子跟他再怎么冷淡，只要一天沒分手，他就還是猴子的人。

至於心底里那么點難以啟齒的對地獄大佬的悸動，都只當做靠太近時沒法控制的生理反應，離遠一點就好了。

才幾天功夫，戴維就跑來傳達了公司小伙伴們對蔡五殺的新評價：「您老人家真是越來越像老大了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夫相？」

蔡五殺照樣一個眼神丟過去：：「滾。」

戴維樂得拍手大笑：「你看你看，就是這個眼神，嘖嘖嘖，學得真是有模有樣，但是我的小五殺啊，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眨眼，很掉范兒的哎。」

蔡五殺驚慌地摸臉：「啊？真的嗎，我都沒注意。」

「就你這段位，嚇唬嚇唬那些小萌新差不多，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夠看。」戴維妖嬈地雙手交疊在胸前，眼珠子得意地亂轉。

「我真的每次說話都眨眼嗎？」蔡五殺說話時特別留意了一下，沒眨啊。

戴維扯扯嘴角，說：「你就這樣正常說話時不眨眼，但是一綳著臉裝x吧，說話的時候就會把眼睛閉一下，明顯的心虛啊。」

蔡五殺綳起臉，丟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胡說什么。」

啊啊啊啊啊！真的眨眼了！

蔡五殺崩潰地捂住臉，終於意識到這些天裝的x是多么的不堪一擊，連戴維都不吃，那地獄大佬為什么偏偏吃這一套？

莫非他蠢？

不可能不可能，蔡五殺絕望地搖搖頭，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配合了大佬的變態興趣愛好玩了什么可恥的游戲，這日子沒法過了。

戴維好心地提醒他：「下次裝就裝得絕一點，干脆一個字別說，有眼神就夠了。」

蔡五殺重新板起臉，冷冷地丟給戴維一個眼神，什么都沒說。

戴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移開視線不再與他對視，「可以可以，深得老大髓。」

這幾天猴子哥哥對他的態度還是冷冷的，蔡五殺自覺地擔任起了感情里面無限次犯賤主動的一方，甚至有的樂在其中，想想妲己姐姐那邊傳來快找到人了的消息就激動。

拍廣告的日子如期而至，蔡五殺起了個小早，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門，沒想到大佬居然在門口等他。

這幾天兩人「偶遇」在家門口不少次，但是每次蔡五殺冷著臉跟手腳不老實的大佬說個「滾」字之後基本上都能逃過一劫。

今天有點尬，一看就不是偶遇，大佬這是在等他。

蔡五殺經過戴維點撥後開了點竅，重重摔上門後就那么冷冷地斜著眼睛看吳藍，一個字也不說。

「今天去拍廣告。」吳藍像是在讀日程表一樣，沒有得到蔡五殺的回應，眼睛眯了眯。

有趣，長進了。

「戴維家里有事，不能帶你過去了，所以拜托我來。」吳藍順著蔡五殺，裝出那么點膽怯可憐小心翼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