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舟努力縮了縮屁股,把自己身上的肉都藏在了門框後。
一個腳步聲出現在那個門口,戴天岐出門往前走了兩步,而後停下來左右張望了一圈。
過了幾秒鍾,腳步聲遠去,往走廊另一撇走過去了。
陳景鋒壓低聲對許小舟說道:「劇組里能單人住的卡到男五,孫傑住在我和戴中間,戴往那個方向去,不是找你就是找何沈然。」
許小舟飛快地過了下腦,現在凌晨兩點多,何沈然剛洗完澡明顯正要休息,按照戴天岐平時對何沈然溜須拍馬的樣子,不可能去冒失打擾,那么很可能是來找他了。
然而許小舟剛剛下了這個結論,頭往外一探,就見戴天岐站定在了何沈然門口,伸出手作勢要敲門。可他保持手指屈起的動作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又默默放下了。
「他在干什么?」男人低聲道,也好奇地跟著許小舟一起把頭探出了門框。
一人一貓,暗中觀察。
戴天岐十分的糾結,他站在何沈然門外徘徊來去好幾圈,幾次想要敲門又默默放棄。許小舟瞧著他手機也掏出來兩三次,每次都是打了幾個字又放回口袋,整個人就是兩個字:鬧心。
「這是什么戲碼啊。」
小貓不耐煩地踩踩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安靜。
過了一會,戴天岐就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把手機貼在耳邊。
身下傳來男人不屑的冷哼,「不敢敲門不敢發短信,猶豫半天選了最愚蠢的辦法,凌晨站在人門外打電話?」
「日天的練習生現在是不是長相過關給錢就能進?」
閉嘴吧你,小貓無語地伸出爪子捂住男人的嘴。
戴天岐的電話接通了。
「前輩,是我……」
「那個,我,我在你門外。」
「嗯對。」
電話另一頭何沈然不知道回了什么,戴天岐明顯有些窘迫,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離那個房門遠了點。
「對,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是我……我是想跟您說……」
他好像在不斷地被何沈然打斷,沒有一句利索完整的話,說了一半就開始低頭是是是嗯嗯嗯的。許小舟聽得心累,他在日天雖然是底層小蝦米,但這么多年來除了遵照公司禮儀規章向前輩問好行禮外,還真沒體驗過這種低聲下氣。小貓豎起兩只耳朵,一臉好奇地瞅著那邊。
「對,前輩,您聽我把話說完。」戴天岐深吸一口氣,停頓兩秒鍾,像是給自己的勇氣續。
「我來這個劇組只是來拍戲的,我很珍惜出道機會,也很珍惜這部劇本。我會專注於拍戲,還請您也專注於拍戲,不必多思。」
哈?
「好,那我先回房間了,前輩晚安。」
陳景鋒敏捷地往後閃了一下,許小舟一腳沒站穩,刺溜一下就滑了下來,被男人早有預料地接住箍在懷里。
等那個腳步聲回到自己房間里,陳景鋒才緩緩推上門,松了口氣,嘀咕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劇情反轉有點大啊。」
許小舟被放在床上,也鼓著腮幫子想不明白。
如果今天晚上這出讓娛樂小報抓住了,估計無良記者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看前半場,妥妥的新人由於各種純潔不純潔的原因想要向前輩示好被無情拒絕,很常見。可是後半場,畫風搖身一變,倒反而像是前輩看上小透明,小透明經過一番糾結後不怕得罪前輩地明確拒絕。
不過……戴天岐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