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走,馬上。」男人飛快拾了一下東西,跟坐在旁邊的小吳打了聲招呼,然後抱起許小舟就走。
其實說實話,許小舟跟喪喪不大一樣,他挺希望自己能散散步的。但是蹭在男人身邊走的時候交流不太方便,抻斷脖子也看不清人的表情,要想對視一下,就得小跑出去離遠點才行。
「我跟你說,白導自從上次見了你,一見如故,最近和我聯系都會有意無意地提你一句。」
小貓困惑地歪歪腦袋,哪個我?
「哦,貓形態的你。」
「……」
許小舟想說現在這個社會真的太畸形了,一只貓走哪都比人受歡迎,它坐在那喵喵咪咪嘀咕了半天,陳景鋒一個字沒聽懂。男人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今天白導問我,既然喪喪這么聰明,我還有沒有給貓做絕育的打算…」
喵?
許小舟耳朵一立,猛回頭。
他滿腦子都是那只安哥拉貓諂媚而故作高冷女神的姿態。
「哎,導演之心人盡可知。」陳景鋒咽了口吐沫,「咱家喪喪一准是看不上那小白貓的,至於你……」他胳膊下意識緊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去跟小母貓配種,你放心。」
小貓猛點頭。
「如果以後撞見了尷尬的情況,你就裝一下天真無邪好了……」男人頓了頓,「我估計那小白貓也不敢主動來操作。」
「咪」
晚上八點半,《百妖出行》官博准時放出先導片視頻地址。陳景鋒還沒來得及觀看就很恪盡職守地把宣傳做了。他轉發了王毅池早上那條故弄玄虛的微博,說道:「見賢大人,威殺八方。」
小貓在旁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爪子扒了好幾次也沒攔住男人按下發送鍵,只得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不用緊張,見賢在電影里會露喪喪的原型,先導片里應該也會有,大家不會想多。」
「喵。」
男人把許小舟往懷里一抱,點開了先導片。
整個電影的先導片都是單人鏡頭,按照戲份從重到輕剪輯起來,第一個就是陳景鋒。太子齊的月色流金袍在鏡頭前清冷而華麗,男人執劍落子,舉手投足盡是君臨天下的風度。
許小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跟陳景鋒對手戲很多,早都有感覺。男人拍戲的習慣跟很多人不一樣,很細節。他很少用大的動作,哪怕是劇本點到的一些動作,他偶爾也會省略,反而很習慣用細節的表情和語氣去刻畫,效果往往更好。許小舟一開始不習慣,還曾經因為陳景鋒少了動作以為肯定要ng傻兮兮地停下過呢。
陳景鋒很仔細地看著屏幕上自己的演繹,到了一處男人突然皺了下眉,暫停後退,又倒回去。
「喵?」
陳景鋒指著屏幕,「這個鏡頭的畫面構成有點奇怪,太偏左了,右邊全是留白。我記得當時這個威亞飛下來時六個機位都開著機,怎么挑了這一版放上去?」
前輩真是細致入微,許小舟目瞪口呆。
男人嘀咕了幾句接著往下看,他後面一個是何沈然,然後是孫傑,這家伙根本毫無興趣,掃一眼直接往後拉進度條,手指一抬,畫面卡頓兩秒,然後剛好接到許小舟。
不,准確地說,不是許小舟,而是「喪喪」。
第一個鏡頭是當初在貓的身體里錄的素材,從高處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