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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已經壓了下來。那雙黑眼仁依舊清澈有如鍍了一層水膜,只是氣質卻跟白天里判若兩人。陳景鋒措手不及,就已經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軟。

像小時候吃過的那種糯米糍,軟軟的直接陷進去。

少年沒有閉眼,看著他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又回去了,帶著一絲絲困惑。陳景鋒終於受不了了,水深火熱是什么滋味,今晚算是體會了個透。他懶得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看周邊沒人,按住許小舟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

第二天一大早,許小舟睜開眼,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頭又昏又沉,茫茫一片,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皺眉翻了個身。

「啊!」

某貓正一臉殺氣地看著他。

許小舟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清早的,你又怎么了?」

喪喪不吭聲,小眼神里全是戲,那叫一個血淚控訴。許小舟晃晃腦袋,他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之後跟男人一起回酒店,走到半路頭就痛到不行,胸悶窒息,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靠在火鍋店側面濕乎乎的牆壁上努力呼吸,再之後發生了什么,就完全沒印象了。

他只記得那種感覺,就像溺水一樣,仿佛一直在跟清醒和失去意識之間作斗爭。記憶本該斷斷續續地散落在腦海,可他此刻卻連一絲一毫都想不起來了。

「竟然喝斷片了。」他說著,正要無奈苦笑,然而嘴一咧,唇上頓時綻出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這么潮濕的城市,嘴唇竟然還是會干裂啊。

許小舟無語,他緩慢地把無理取鬧瞪著他的胖貓挪開,摸索著下了床。

晨光熹微,少年慢慢吞吞地進了浴室,對著鏡子里自己凌亂的頭發和紅腫的嘴唇,眼神離散地看了許久。

「啊!」

許小舟猛地從浴室里跑出來,看著喪喪,「我怎么了?」

某貓沉重搖頭。

「我嘴怎么回事?你給我搞的??」

喪喪一臉我可別一爪子拍死你吧,揚起尾巴煩躁地在床上饒了半天圈,那個架勢,如果能說人話估計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許小舟下意識伸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嘴唇,一碰就又麻又痛,不僅如此,嘴唇里側還有被咬破的痕跡。

他腦子里轟地一聲,聲音打顫,「昨天晚上,我跟前輩怎么了?」

某貓一下一下地搖著頭。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繼續搖頭。

許小舟急得不行,他大腦空白了一會,又像是突然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我幾點回來的,知道嗎?」

這回小貓終於開了個良心,伸出爪子煩躁地拍著床。

許小舟心臟懸在嗓子眼,看著那個小肉墊一上一下。

十下,十點。

仿佛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抬手把自己本就凌亂的頭發徹底揉成一個鳥窩。

「我這是怎么了啊……天啊……」少年聲音里滿滿的都是無力,昨天他是喝多了酒,但那神奇的意識模糊出現得太突然,根據他對陳景鋒的了解,前輩絕不會趁酒醉強迫他,所以昨天失去意識後,這具身體到底出現了什么神奇的化學反應……

他正默默悔恨著,手機突然滋了一下。

陳景鋒的短信。

嘻嘻,醒了沒呀我的小貓。

這個親昵勁,跟平時不大一樣。

許小舟內心麻木,表情更麻木,他把手機遞到喪喪的貓臉前,也不顧小貓能不能看懂漢字,「怎么辦?」

在這一刻,一直恨鐵不成鋼的小貓好像一下子跟他統一戰線了一樣,肉墊搭在許小舟的手腕上,庄重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