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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讓他看不懂。

「我這眼睛怎么回事?」

小貓搖頭,一臉狡詐。

你猜唄。

「……」

日常跟曾先生一起干活,工後許小舟卻沒直接回家,而是戴上帽子口罩,跟同樣全副武裝的男人一同去了趟電影院。

vip廳人少,不過兩人還是低調地買了最後一排角落里的位子,等電影開場後偷偷溜進去。

陳景鋒還抱了一大桶爆米花,湊近他耳朵小聲道:「一會如果我哭得太大聲的話,你一定要遮住我的臉,不要讓別人發現。」

許小舟無語,「求你冷靜,記住我不是真的為你死了。」

男人一聲嘆息,「煽動大家罵了我自己一天一宿,我現在已經很入戲了。」

「……」

這部商業電影的後期規模遠超過了許小舟的預期。場景和色幾乎都做到了極致,前面好幾場打斗戲都非常。見賢大人首次亮相時那段從空中由人變貓的突刺鏡頭非常給力,即便早有心理准備,貓臉變幻那一瞬,伴隨著一聲妖異凄厲的貓叫聲,他的雞皮疙瘩還是起來了。

男人在身邊嘶了一聲,「我的貓,你太酷了。」

許小舟在黑暗中偷偷臉紅了一下。

劇情他比誰都清楚,影片於他而言少了很多懸念。他一邊看著電影一邊打量著下面各位觀眾的反應。

見賢答應太子齊去治水患時耍賴痞笑著朝太子討進貢來的鮮魚,坐在許小舟正下面的一個姑娘突然哭了出來。

陳景鋒湊過來低聲道:「估計是二刷了。」

那個姑娘哭得很凶,面巾紙刷刷刷抽了一張又一張,她的男朋友坐在旁邊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打算強行安慰一波,然而那個姑娘卻一把把他推開了,一邊哭一邊小聲恨恨地說道:「你跟太子齊一個德性,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許小舟一愣,旁邊的陳景鋒眼睛也發直。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背後兩道神秘的注視,突然回了個頭,許小舟和陳景鋒立刻同時低下頭,手不約而同地朝那桶爆米花伸去。

黑咕隆咚的,姑娘看不見他倆的臉,只看到了口罩,嘆了口氣。轉身抽了一疊面巾紙塞過來,低聲道:「別戴口罩了,沒用,用紙吧。」

許小舟,「……」

電影的末尾,見賢縱身自高崖一躍而下,少年月白色的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最強大的貓在空中放棄了任何掙扎,黑眸溫順而明動地注視著鏡頭,那道目光中的慈悲和留戀似能穿透人心。許小舟隔著鏡頭跟自己對視,那種震撼感無法言喻,他眼看著屏幕上的自己漸漸生出貓耳、貓尾,人形褪去,面龐在人臉與貓臉間恍惚來去,直至貓的身體也逐漸消竭,最終,那只小貓終於安靜地閉上眼,化作一捧貓骨,向漆黑的深淵散落而去。

一聲悲傷而凄厲的貓叫響徹整個放映廳,那是萬年貓見賢神魂磨滅之痛,仿佛在所有人的心上狠狠劃開一刀,劃破心頭肉,涌出汨汨的血。

尾聲中,太子齊換上金邊黑龍袍,登上了九州王位。男人的眼眸更加深沉,他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眼前是黑壓壓的一片,文武百官共同下跪,祈禱君安。

而男人的眼中卻倒映出不同的影像,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是更加漆黑的深淵,在臟污的深處,有數根零落的、慘白的貓骨,在那罪惡深淵中永世掩埋,無數個輪回里都無法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