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突然回來的兩人一貓有些驚訝,但一抬頭看見了許小舟懷里抱著的小毯子,愣住了。
兩方對視半天,珍珠緩緩走上前來,輕輕用臉蹭了蹭喪喪的臉。
「喵」
外面好冷吧,今晚一起睡吧。
喪喪吭了兩聲,努力抖了抖毛,點頭。
珍珠,我心情不大好,但是無論發什么,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小母貓身子貼著喪喪,雖然它太小了,但還是緊緊地貼著。
喵知道啦。
許小舟看著兩只貓慢慢吞吞走路的背影,黑眸深處愈加漆深。等兩只小貓的身影不見了,他無聲地轉過身來,看著陳景鋒。
「你想怎么做?」男人平靜地問道。
「血債血償。」
陳景鋒垂眼想了兩秒,「靈狐如果已經完全吃掉了他的魂,那么這個人確實不能留了。但是除掉也要從長計議,我們畢竟是人不是貓,太沖動就只會給自己惹麻煩。」
「我知道。」許小舟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逆風奔跑》的面試我要去,相信常江既然能推給我這個面試機會,就一定能保證我拿到名額。他想見我,正好,我也要找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卧室里抽了一件厚昵大衣出來,又拿了口罩和帽子,換上一雙厚重的牛皮馬丁靴。陳景鋒看他沉默地擺弄鞋帶,了然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吧。」
「好,不能讓常江聯想到我們見過三花,一點都不能。」
第二天上午,阿葛來接許小舟去參加面試,許小舟眼下發青,像是沒有睡好。阿葛愣了愣,「你吃早飯了嗎?」
「沒。」許小舟壓下帽檐,「熱搜太煩了,一宿都沒睡,先去買個咖啡吧。」
「好。」
「去一條街外的佑民巷吧,居民樓里有一家不掛牌的手工咖啡店,豆子不錯人也少,我當練習生的時候常喝。」
阿葛哦了一聲挑頭,「那個巷子我知道,特別窄又連著好幾條馬路,這個時間可能會堵上十幾二十分鍾哦。」
「沒事。」
車子果然堵到了窄巷口外的十字路口處,許小舟看著窗外,巷口圍了好幾個背著手的老頭老太,里面進進出出是穿著建材公司制服的工人,手里搬著東西。
阿葛降下車窗,「大娘,這怎么了?」
老太太說道:「昨天晚上下雹子,他們亂堆亂放的拆改廢材塌了,堵著人家的門,人家早上一開門那些破爛直接壓碎,還把門軸扎穿了。」
「這樣啊。」阿葛笑了笑,升起車窗嘆了口氣,「估計得堵半小時了。」
許小舟卻突然說道:「掉頭吧,隨便找個地方買一杯。」
阿葛又哦了一聲,瞅著倒車鏡勉勉強強地原地挑了個頭,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小舟,你今天怎么了?感覺有點怪。」
「我沒事。」許小舟頓了頓,看著車窗外,「面試有點緊張。」
阿葛笑,「不用緊張。跟著鋒哥混這么多年我也門清了,這種資源拿不到正常,拿得到就牛逼了,反正你也不愁別的資源,就去試試唄。」
「嗯。」
阿葛禁了聲,從後視鏡里偷偷看了許小舟一眼。許小舟卻沒有像平時那樣認真地看過來,而是看向車窗外,少年平素溫和舒展的眉頭蹙在一起,眉眼間全是壓抑和思索。
阿葛心里琢磨著,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平時溫和的人低氣壓起來,能把人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