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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這職位 為伊憔悴 6917 字 2021-02-08

章節目錄 21表兄妹私會

五月初八

佟姨娘天沒亮就起了,頭一日已回過主母王氏,說去趕廟會,給惠姐和禎哥祈福。

王氏也沒說什么,答應了。

佟姨娘只帶著挽香一人,走到大門時,賈府大門才剛剛卸下門閂。

門上一年輕小廝點頭哈腰道;「姨娘早!」

佟姨娘點點頭,那小廝眼睛溜向身後的挽香,獻媚地笑著,道:「挽香姑娘早!」

挽香愛理不理地嗯了聲。

挽香不算出色,可秀氣耐看,人又極正經,聽說就有求著二太太挽香到了年紀配人時,先尋m過來,所謂先下手為強。

可挽香才十四五歲,賈府的奴婢二十歲放出去,配小廝,挽香還有好幾年。

挽香不願搭理這些門上小廝,緊走幾步跟上主子,佟姨娘逗她道:「有沒有中意的,我做主把你配了他,自己選的,日後不後悔。」

恩威並施,才是用人之法,嚴而寡恩,或心慈面軟都不足取。

挽香羞紅臉道:「奴婢不嫁人,守著主子。」

佟姨娘笑道:「過二年看你還能說這話。」

主仆說著,上轎子。

往城北去,恩濟寺在京城不算最大的寺廟,然官員家眷都願去那里,寺廟環境清幽,景致好,去上香,也算是出游。

行了一個時辰,歇轎,佟姨娘出了轎子,寺廟門前空空的,來得早,大殿上零星三兩個人,上香跪拜。

佟姨娘款行上前,拈了幾柱香,敬上。

身子趴伏在明黃軟緞褥墊上,虔誠拜幾拜。

捐香油錢,那老和尚記下名字時,抬頭看她一眼,近乎耳語道:「施主隨我來,唐大爺等您。」

佟姨娘會意,吩咐挽香等在殿上,自己隨那老和尚去後面。

經幾重殿宇,七彎八拐來到一幽僻小院。( 好看的小說)

坐北朝南琉璃瓦頂三間正房,和尚推開格子門,道:「施主請。」待佟姨娘進去,便從外把門帶上。

佟姨娘打量正中一大間,左右各一小間,共三間靜室,外間黃楊木桌椅,待客用,里間炕上整齊擺放衾囊等物,一應俱全。

空無一人,佟姨娘走了兩步,打量著屋子,不妨身後一雙手突然摟住她的蠻腰,背後一熟悉動聽的聲兒傳來:「表妹你可來了,讓為兄好等。」

說吧,猴急地動手動腳,佟姨娘忍怒,平靜聲道:「表兄先放開手,我有幾句要緊的話,說完在做別的不遲。」

唐鳳生手一邊在她身上亂m,一邊道:「表妹有甚話,待親熱完在說。」

「表兄不先聽我說完,旁的事我抵死不願的。」唐鳳生聽她語氣強硬起來,知表妹烈x,忍了忍,松開手。

佟姨娘走去坐在黃楊木椅子上,趁機離他遠了些,唐鳳生無奈也在一側椅子上坐下,一臉色相,道:「表妹有話快說,莫耽擱太久,為兄等得,可為兄身下那物可等不得。」

佟姨娘正色道:「請問表兄那日去賈府是誰去府上送的信,說了些什么?」

唐鳳生很費解,一時參不透,奇道:「不是表妹派家下小廝捎信讓我去賈府說有要事相商,你賈府那種地方規矩甚多,我輕易不會去的。」

佟姨娘問:「小廝長甚模樣,表兄可還記得?」

唐鳳生更奇了,認真想了想,回憶著,道:「歲數不大,要說有什么特別的……」

沉吟片刻,倏忽想起道:「對了,那小廝一個眼大一個眼小,我當時就覺得他五官那里不對勁,細看才發現原來是這么回事。」

唐鳳生說完,瞅著她問:「難道有甚不妥?」

姓唐的也是個聰明人,已猜到□分。

「那小廝不是我派去的。」佟姨娘把話點破,讓他明白,日後若在有這事,提防著點。

唐鳳生沒太多驚異,方才表妹一問,他已料到,這種大宅門里明爭暗斗不新鮮。

「問完了嗎?」唐鳳生道。

一副問完了,就行正事的架勢。

佟姨娘看著他有氣,一個大男人家,滿腦子竟想那事,沒好氣地道:「既你已知有人設下圈套,往後還是尊禮守矩,表兄若念著從前的情意就放過我吧!」

唐鳳生嘿嘿干笑了幾聲,道:「你今兒若服侍我滿意,我從此便放過你。」

佟姨娘臉紅,唐鳳生睨眼看她,柔聲道:「為兄盼了多時,豈肯讓你就這么走……」

話音未落,人便欺身過來,伸手打橫托起她身子,就往里間走。

佟姨娘掙扎道:「放我下來,不然我喊人了。」

唐鳳生腳步未有絲毫停頓,雙手摟得更緊,大樂道:「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

話音沒落地,門卻被一腳踹開,借唐鳳生吃驚剎那,佟姨娘掙脫開,跳下地。

原來進來的佟家大爺,進門看他抱著妹子,幾步沖上前,二話沒說,照臉就是一拳,唐鳳生唇角滲出一絲鮮紅,捂住臉,大呼:「來……」

佟大爺第二拳緊跟著打來,他人字還未出口,便被堵在嘴里,唐鳳生富家公子,那是佟大爺的對手,佟大爺一陣拳打腳踢,唐鳳生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躺倒在地上,卻也不求饒,佟姨娘一看打得差不多了,攔了她哥,道:「給點教訓,讓他知道厲害即可。」

佟大爺猶不解氣,朝地上躺著的唐鳳生踢了幾腳。

唐鳳生咬牙忍住疼,嘴硬道:「姓佟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佟大爺還要動手,被佟姨娘攔下,朝地上的唐鳳生鄙夷道:「是我讓哥哥來的,有本事沖我來,好歹我是賈府姨娘,賈家是你這等人惹得起的。」

唐鳳生氣狠狠地,轉而yy地道:「你我丑事若抖落出來,看你在賈家能立住腳。」

佟姨娘冷哼道:「沒聽說處置奸婦,不處置奸夫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賭狠唐鳳生還真不敢,是的,若有事,他這個奸夫也是跑不掉的,唐家雖有錢,可民不與官斗,何況賈家號稱京城首富。

唐鳳生後悔把小廝打發了,怕他們礙手礙腳,壞了自己和表妹的好事。

佟大爺出了氣,怒氣漸熄,朝地上啐了口吐沫,正言道:「從今兒起,我佟家與你唐家在無瓜葛,在招惹我妹妹,拼卻我這條命,也不讓你好過。」

若講對命,唐大爺可不想,佟大爺的命可沒他的金貴。

佟大爺說完這句,拉上妹子就往外走,兄妹頭也不回,唐大爺躺在地上,可能是傷了腰,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兄妹走了。

兄妹一徑出來,挽香還在大殿等著,看主子出來,直接走了,就小跑著跟上。

佟大爺送妹子來到轎子前,叮囑道:「有事找大哥,你大哥雖窮,可有人欺負我妹子,我就是豁出命也替妹子出頭。」

佟姨娘自穿到這世上,還是頭一遭聽到這暖人心的話,眼淚差點就落下來,狠命地點點頭,喉嚨有些哽咽。

佟大爺看挽香離著幾步遠,就小聲道:「妹子拿來用在生意上的銀兩,算參了份子,我擬好書文寫明年下按出資比例分紅,有空我拿給你收著,另外,那鋪子我說妥了,這一二日就辦交割,得空你出來一趟,和那賣主辦下手續,辦妥我在帶你看看鋪子地點,心里有個數。」

佟氏點點頭,感激地望著她哥道:「雖參了份子,我不出力,分不分的,只有點意思就行,那鋪子煩哥哥張羅打點。」

佟大爺道:「妹子有閑錢不妨攢起來,置辦幾塊好田,留待將來過活。」

佟姨娘道:「我慢慢籌措,等攢夠了,在給哥哥送去。」

說完,佟姨娘上轎,緩緩起行,她從窗子探出頭,看大哥站在下面,朝他招手,自己坐上轎子隨後走了。

佟姨娘的小轎行至正陽街上,窗外熙攘,天空碧藍,她得了哥哥幫忙,小有了資產,在這陌生的地方多少有點依仗,心里不那么空落落的,至於將來,最好離開賈家,安生立命,也不算太難。

心情舒暢,轎簾子卷起,街上紅男綠女,似一副夏游圖,突然,佟姨娘發現一車子從旁經過,車中之人沒注意到她,她卻注意到車子里的人。

車子里並肩坐著一對男女,女子側身背對著,她看不清長相,從側旁看一頭烏發高綰,雪花肌膚,一似嬌弱美人。

二人頭挨在一處,低聲細語,纏綿多情。

佟姨娘目光轉向那男子,這一看,驚呆了,那華衣麗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賈家二爺賈成德,可那女子卻不是賈府姬妾,陌生不認識,看那女子打扮,像個良家婦女,非勾欄中人,看二人親近,相交定非一日。

佟姨娘回賈府,進院子,看禎哥的丫鬟巧珊進進出出,問:「哥兒回來了。」

巧珊道:「哥早從學里回來,好像是累了,睡著了。」

佟姨娘過去,禎哥歪在榻上睡熟了,她看這孩子睡夢中還皺眉頭,一陣心疼,有點內疚,這段日子自己忽視他了,看窗子還開著,忙掩了窗子,去炕上拿了條薄毯,給他蓋在身上。

晚膳時,擺了桌子,佟姨娘命秋荷道:「叫哥兒來。」

話音才落,巧珊進來說:「小爺下晌睡著一直未醒。」

她想這孩子一定是玩累了,指了幾樣像樣的粥菜,道:「收起來,留待小爺醒了吃。」

章節目錄 22含怨嫉寵妾

次日,佟姨娘從上房請安出來,就見一通身大紅大紫的婆子由丫鬟引著進去上房,看這婆子穿戴斷定是三姑六婆之流。

佟氏略站,鄒姨娘趕上來,道:「妹子忙不迭地走,有甚事嗎?」

佟氏道:「哥兒這兩日不大愛吃飯,我讓丫鬟去大廚房要兩樣可口的菜,給哥兒送去。」

鄒氏艷羨地道:「妹妹就是好命,兒女雙全。」

看佟姨娘盯著那婆子看,鄒姨娘悄聲道:「這王婆子是京城有名的官媒,來給嫻姐說婆家的,說不准你家惠姐也有份,你家惠姐乖巧,會討太太歡心,連親生嫻姐都且靠後。」

佟姨娘心里冷笑,不說出來,牢記見人只說三分話。

佟氏回房,chu使丫鬟婆子用清水把水磨磚地灑掃光亮可鑒,滿堂紫檀家具擦抹得鋥亮,佟姨娘是素愛干凈的人,心里覺得舒坦。

窩在對著門的竹塌上,捧了本書看。

看了兩頁,又走神,設計圈套,引唐鳳生來,一定是知道她和唐鳳生底細的,或者不完全知道,有所風聞。

這一定是知近的人,不是明杏還能有誰,可紅口白牙問明杏她豈能承認。

就徐媽媽說,做chu使的老吳婆子總往上房跑,說不好,也是太太的人。

倏忽又想早上見到的媒婆,看來王氏有所打算,可只言片語都沒透露過,越發讓她不安,看秋荷在旁,吩咐道:「你把姑娘的貼身大丫頭芙蓉找來」。

不大工夫,惠姐的丫鬟芙蓉就跟著秋荷過來,慧姐有兩個一等份例的大丫頭,這芙蓉就是其中之一,其她幾個丫頭還小,不大通人事,只這芙蓉和另一個喚作雪禪的是惠姐的貼身丫鬟,雪禪偏和她主子脾氣相投,生x浮躁,因此,慧姐跟前只這丫頭還算是明事理的。

芙蓉聽姨娘喚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趕到偏院,佟姨娘看這丫頭舉止穩重,倒是可信得過的人。

放輕了聲兒道:「把你找來,有要緊的事問你,姐兒的終身太太可透漏什么沒有?」

芙蓉面露憂慮,小聲道:「這段日子,官媒王婆子常來走動,奴婢恍惚聽見說,什么陸家,方家,蔡家,詳細的奴婢不曉得,每次這婆子來,太太把跟前人都攆出去,。」

佟姨娘更覺心沒底,道:「你留意聽著點動靜,有消息馬上來回我,不管怎樣你都是要跟著姐兒嫁過去的,姐兒好了做下人才能好。」

芙蓉道:「奴婢明白。」

說的時候長了,佟姨娘怕惹人懷疑,芙蓉走時,佟姨娘喊挽香找出件杏子紅春衫給芙蓉拿著,道:「拿去給姐兒穿,我這把歲數也用不上穿這么鮮亮的。」

挽香闔上紅木箱子,聽這話,回頭看主子,嬉笑道:「誰說姨娘老了,姨娘跟姐兒站在一塊,不像母女,竟像親姐倆。」

佟姨娘笑道:「這小蹄子的油嘴,專揀人愛聽的說。」

芙蓉才走,外面喧鬧聲傳來,秋荷由外面急跑入,歡喜道:「主子,大喜,爺升遷了,正五品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

佟姨娘卻沒她想象中的高興,說了句:「好。」

就不答言了。

秋荷一團高興勁,興興頭頭,看主子沒反應,不解地眨眨眼。

佟姨娘道:「你去上房把這月月錢領回。」

秋荷答應去了。

這時,徐媽上來,佟姨娘使個眼色,徐媽會意,走去門口,往外看看,夏日炎熱,掩門恐人多疑,徐媽媽就湊到跟前,豎耳聽主子說。

佟姨娘放低聲兒道:「唐大爺說了,上次捎信的是個小廝,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媽媽回憶一下,可知是那個?」

徐媽思謀片刻,不確定道:「聽他說的好像是大門上的小廝,叫小栓子的,老奴不敢叫准。」

佟姨娘道:「媽媽跟我來。」說吧,進去里間,拿出錢匣子,打開取了一塊散碎銀子,交給徐媽媽道:「媽媽問准那小廝來龍去脈,才好定奪。」

徐媽媽把那小塊銀子揣在袖子里,出去大門口。

佟姨娘合上匣子,放到炕頭箱子里,關上箱蓋。

才爬下炕,秋荷疾走回來,道:「主子,我才去上房領月例,一哄哄說,婉兒姑娘懷孕了,請來郎中,說二月有余,婉兒姑娘自己還不知道。」

佟姨娘道:「爺和太太都知道了。」

秋荷道:「爺歡喜得什么似的,太太出去廟里上香,求神佛保佑婉兒姑娘早生貴子。」

佟姨娘笑了,王氏這表面功夫做得像模像樣,不知的以為是個善人。

吃了晌飯,小丫鬟正撿桌子,徐媽媽由外進來。

二人就去了里間。

徐媽媽道:「老奴在大門上等,這小栓子爺派了差,等了一晌午才見人影,問他不說,後來老奴給了銀子,說是明杏出來傳的話,說姨娘讓他去唐府捎話,找唐大爺來府上有要緊事,還說打死不能說出去,明杏囑咐的。」

果然是這明杏丫頭不假。佟姨娘抬起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正巧明杏從屋里走出來,手里端著個盆子,在院子里涼曬衣衫,佟姨娘瞧著她x脯飽滿,衣衫鼓脹,身上薄衫緊裹皮r,似要漲破。

暗想,這丫頭發育得太快,徐媽媽在一旁,看主子朝窗外看著什么,也朝窗外看去,自言自語道:「這丫頭不大對勁,老奴看她這身形像已婚婦人。」

徐媽媽畢竟長了幾歲年紀,一眼就叨住破綻。

佟姨娘眼光望著窗外,道:「盯緊她。」

次日

佟姨娘早上去王氏上房請安時,就聽賈成仁和王氏二人說起王氏的父親慶壽的事,賈成仁道:「五月十八是岳父壽日,壽禮不能薄了,總算國喪禁令已過,借著岳父慶壽好好樂一樂,悶了這些日子,她姐幾個都帶上。」

又看看婉兒,目光柔和道:「婉兒總沒出去過,也一起去吧!」婉兒自有了身孕,賈成仁便格外關照。

王氏道:「既是婉兒也去,鄒姨娘和佟姨娘也都跟著去吧,人多熱鬧些。」

賈成仁想了下,都是這一房的人,去多了顯得重視,朝佟氏和鄒氏,婉兒幾個道:「三房的人就都過去,留幾個下人看家。」

五月十八這日

一早就,三房人等穿戴整齊,由賈三爺和太太王氏領著浩浩盪盪奔王氏娘家慶壽去了。

主子下人七八輛車子坐得滿滿的,車子行至商街燈籠市口,佟姨娘從車窗朝外看,街道寬闊,兩旁店鋪林立,人流如織,熙熙攘攘,一片繁盛景象,想這朝是個盛世,百姓安居樂業,還好沒穿到亂世,受顛沛流離之苦。

不出半個時辰,就到王府門前。

賈家一家人來得早,直接去了內宅,先去堂上與王氏的父親叩頭拜壽。

客人陸續到了,王祭酒在朝甚有威望,朝中大小官員紛紛攜家眷前來祝壽。

王氏和賈成仁一個在前廳招待男客,一個在後宅招待女客。

酒席宴上

佟姨娘和鄒姨娘,被安排在王府姬妾的席上,惠姐和嫻姐和王府姑娘們一席,隔著兩三張桌子。

佟姨娘留意這些女人言談舉止,好些東西是要學的。

她目光落到臨桌的兩個婦人身上,這二人大概是王府內親,說著悄悄話,還不時朝她撇一眼,女人總是敏感的,她直覺這二人是在議論她。

她排除周遭紛擾,仔細聽,其中一個上了幾歲年紀的婦人朝她這邊遞著眼色,對略年輕點的婦人,道:「看那邊坐的不是姓佟那狐媚子,想當年把我們姑爺勾得神魂顛倒。」

那年輕點的婦人也朝這廂看,道:「就是為了她,姑娘先頭懷的哥兒才掉的嗎?」

那年長的氣不平道:「可不是,她生庶子時,姑爺鬧著要抬平妻,當時我們姑娘正懷著身子,生生氣得胎掉了,可惜是個小子,手腳都長齊全了,這姑爺才不鬧了。」

年輕婦人道:「難怪姑娘好幾年才又懷上,生了軒哥,足足比這庶子小了四五歲。」

佟姨娘暗道:難怪王氏看自己的眼神不對,這恨深深g植在心里,無法拔除。

設計陷害,想置她於死地,恐怕這事不算完,不單單只讓她失寵這么簡單,一個女人切膚之痛莫過於失子之痛。

她今後萬事要小心。

那兩個女人不說了,又轉向別的話題。

佟姨娘無意朝惠姐桌子上看一眼,惠姐座位上空空的,鄰座也空空無人,她以為惠姐出恭。

過半個時辰,還不見惠姐回來。

佟姨娘有點納悶,這惠姐個x張揚,素愛熱鬧,這場合怎么會躲出去。

她有點心神不寧,裝作出恭離席出來。

章節目錄 23屢出乖露丑

王家幾世清貴,宅院恢弘,花園占地幾百畝,假山怪石,奇花異草,一泓湖水,九曲石橋,亭台樓閣,一派清幽景色。( 無彈窗廣告)

佟姨娘花廳出來,一路走到花園,也不見惠姐,狐疑能去那。

今兒客多,皆朝中顯貴,怕她又生事,著急找尋,正巧三房一個小丫鬟端了果盤,佟姨娘問:「看見惠姐了嗎?」

小丫鬟朝前面指了指,道:「惠姑娘和曹家姑娘去前面了。」

佟姨娘暗驚,王家詩禮人家,家規極嚴,她和這曹家嫡女去前面做什么,前廳都是男客,萬一讓她父親知道,還了得,忙忙奔前面找尋。

一路疾走,來到前廳後門台階,就聽內里喧鬧聲,男人酒後吆五喝六。

她上了台階,推開敞廳後格子門,轉過蘇綉花鳥屏風,一眼便看見惠姐和曹姑娘站在厚重的垂幔後,惠姐手撩著垂幔,露出一條縫隙,和曹姑娘頭挨著頭,扒著眼往里看。

佟姨娘心一緊,前面都是王孫公子,惠姐若被人看了去,傳出去,名聲就毀了。

惠姐卻不覺有礙,好奇的注視,滿堂貴胄子弟她卻被一人吸引,

那公子錦衣華服,肌膚如玉光滑,滿面春風,顧盼生輝,舉止灑脫,神情氣派,儼然一副出身名門世家,一干人中,如鶴立**群。

那公子姓方,正是京衛指揮同知方大人的公子。

站在惠姐旁邊也是庶出的關姑娘膽子小,勸道:「快回去吧,被他們發現就麻煩了,長輩知道是要家法的。」

二人卻不在意,指指點點,品頭論足,不覺嬉笑出聲,笑得響了些,被近處方公子聽見,朝帷幔後看去,表情震驚,被惠姐美艷攝住心神。

四目相對,痴痴呆呆。

惠姐只顧歪頭看,不妨,頭上金釵太重,『當啷』掉在地上,正巧唱戲的間歇,廳堂瞬間肅靜,金釵落在青石地磚,清脆聲傳出去。

眾人齊向帷幔後看去,惠姐當時愣住了,呆呆站著,眾位公子齊刷刷望向她,

聽幾個人亂著直嚷嚷說:「方年兄,小美人在看你。」

二人相去不過五六步,方公子不錯眼珠的盯著她看,惠姐從沒見過這等絕色的男子,也大這膽子盯著他看,惠姐突然『撲哧』笑了,這一笑,端的是百媚千嬌,有傾絕之色,周遭黯然失色,方公子眼看直了,徑直朝惠姐這廂走來。

惠姐定在原地,曹姑娘和嫻姐都傻傻地站著,佟姨娘快步上前,一把扯過惠姐,厚重的帷幔落下。

廳堂里一片嘩然,污言穢語,充斥大廳。

「妖媚,有味道。」

「這敢於偷看男子,膽子可是夠大的,。」

「這女子若那位師兄得了,艷福不淺。」

「風騷入骨,按耐不住……。」

輕薄言語不堪入耳。,漸漸口中流於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