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入對人工智能的研究，他越是感覺到自己學識上的不足。人工智能作為國際頂尖的科技，涉及到的學科與知識實在是牽連廣泛，語文、數學、物理、哲學、生物、計算機多方面籠罩在內，一般人，或者說一般的個體，根本沒有資格和智商投入進去。

若不是仗著有右手這個作弊器，縱使陳央學習進步度飛快，也不敢說自己能在兩三年之內對此展開研究。

「未來的規劃……」

陳央手指不斷地在桌面敲擊，眼神飄忽不定，似乎神游天外。

「寄宿體……」

「唔，螺絲長官，你醒了么。」

回過神來，陳央視線轉向右手。

沉寂了一天一夜的右手一蘇醒，延伸出去的觸手迅拉開冰箱，從里面掏出幾罐冰凍啤酒，幾口喝完。

陳央：「……」

喜歡喝啤酒的外星人他媽*的地球人見過嗎？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不知怎得，陳央忽然有了一個疑問。

他小心翼翼，並萬分謹慎，一絲不苟地問道：「螺絲長官，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題？什么問題？」

喝了啤酒的右手總是心情愉快。

「你知道……地球人和生物都是分為男女雌雄的，不知道您是……」

這個問題，陳央是代表地球人對外星人的鄭重研究態度所詢問。

「雌雄？」

右手倒沒什么情緒波動：「我們這個種族，是無性繁殖，本身並沒有你們地球生物的雌雄之分。」

原來右手是無性！

陳央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高興的是，作為天外生物，的確與地球生物比起來與眾不同。

同時失望也有，無性生物聽起來總覺得十分古怪。

「你問這個問題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秉著對地外生物的好奇而已。」

陳央不動聲色地回答。

右手狐疑地看了陳央一眼，沒有感覺到什么惡意，只能就此作罷。

「對了，螺絲長官，如果最後一個構件始終沒有出現……我們是不是先提前計劃。」

「計劃的實施可以往後拖延……我都不著急，你這個人類急什么？」

右手道：「最後一個構件一直沒有出波動和信息素，這才是令我擔憂的一點。」

「難道是出現什么意外了嗎？」

陳央鄭重問道。

「在最初我和你說過，其它三個構件應該墜落在這片區域……這么長時間了，兩個構件先後都暴露出了信息素，第三個構件沒有道理始終沒有任何暴露。」

「你的意思是說，第三個構件不在東海市？」

陳央立即明白右手話中的意思。

右手以沉默表示了認同。

假如第三個構件真的因為距離過遠，而無法被右手所感知，那么情況可真的很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