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央拿起一杯紅酒喝下:「等沈浪打完十場拳賽出來,到時候我們再說吧。」
「十場拳賽?哈哈,你以為他能打得過十場拳賽?」
柳河銘仿佛聽見了什么可笑至極的事情一般,嘴角微微上揚:「他能不能撐過這一場比賽都難說!」
「天吶,中國沈居然又贏了,他一拳戳爆了安特森的眼睛!」
這句解說詞來得太不巧妙了,讓柳河銘面色微變,回過頭一看,正好看見競技台上,沈浪的拳頭從安特森臉上收回來,而那個美國壯漢安特森,慘叫著捂著不停流血的眼睛,在地上翻來覆去。
這樣的情形別說沈浪了,就連普通人都能虐殺此刻的安特森。
「看來柳老板說的話不怎么靈驗啊……」
盡管陳央說話的語氣很是平淡,也沒什么針對的意味,可還是叫柳河銘非常惱怒。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在東海這地界上不敢說橫行無阻,可基本上很多人也會賣他一份面子,平時講話說一不二,從來沒人敢於在他面前諷刺。
然而,這個年輕人竟敢這么和他說話,顯然讓柳河銘極為不愉快。
老板不愉快。一個眼神示意之下,包廂內的八個保鏢,有四個圍住陳央,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換做平常人在四把黑漆漆的槍口指著下,怕會嚇得心臟病發作,但此時的陳央還是一臉平靜。又為自己的空酒杯倒了紅酒滿上,似乎視線根本就沒有看見,有四把槍正對著他的腦袋一樣。
連柳河銘都感覺到一點驚訝,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嚇傻了,還真是膽大包天不怕死?
或者,他以為自己不敢讓人開槍殺了他?
「柳老板……大家和和氣氣談話不好嗎?讓你的手下把槍放下吧,現在我還不想動手。」
不想動手?
柳河銘怔然過後,哈哈一笑,「你這年輕人是不是瘋了。還不想動手,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有沈浪那么能打?」
「呼……」
柳河銘話音剛落,包廂內忽然刮起一陣風聲,吹得周圍眾人不禁眨了眨眼。
再等柳河銘眼睛睜開時,陳央仍舊坐在沙發上,手里還拿著紅酒杯,好似什么動作都沒有做似的。
可是……
透明的茶幾上。放著的四把槍是怎么回事?
柳河銘猛地看向那四名保鏢,駭然發現。四名保鏢也在愣神之中,手還保持著舉槍的姿勢,但滑稽可笑的是,四人的右手手上,哪來的什么槍支?
「你、你、你……」
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柳河銘一時間因為驚駭過大。話語都變得遲鈍起來。而四名莫名其妙丟失了槍支的保鏢,心內的駭然比起柳河銘更重,往後一退,膛目結舌不知該做什么才好。
四名保鏢的另外四名同伴,驚駭之下。趕緊從懷中掏出手槍,指著陳央,好像下一秒就會開槍。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終於平息了一口氣,柳河銘居吐出如此荒謬的語言。
「我不是人……」
陳央老老實實道:「也不是鬼。」
「給我開槍!」
柳河銘厲喝一聲,也不管陳央剛才到底是變魔術也好,還是真有其余手段,危險心悸的感覺令他直接下令開槍。
反正在這艘船上,打死一個他帶上來的人也沒什么,只要花一點錢就能擺平的事情。
「砰砰砰砰……」
一聲厲喝,隨即響起來的卻不是什么槍聲,而是重物撞擊在包廂的牆壁上,傳來的重擊沉悶聲音。
什么!
柳河銘倒吸一口涼氣,他肉眼根本什么都沒看到,四個拿槍的保鏢就像死狗一樣癱軟在了牆角,更恐怖的是,陳央已經靜靜站在了他的身前,離他只有不到一米遠。
「你、你……」
若說之前柳河銘還只是驚駭,這時候心內就完全充斥了恐懼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從未遇見過這么詭異的人物,不,應該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什么樣的人,能夠在瞬間把四個人的手槍奪過,還叫所有人都沒看見?
又是什么人,才能以肉眼難分的速度,0.1秒之內把四個精銳保鏢打倒?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辦到的事!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么,和和氣氣看完比賽該多好,為什么就是不聽勸呢?」
陳央嘆息一聲:「既然這樣,柳老板打個電話吧,叫人把沈浪的母親放了……大家好聚好散,我也不為難你,今天過後,大家就當都不認識。」
「咕嚕……」
柳河銘咽下口水,一滴滴冷汗在他的皮膚表面滲出,臉上勉強露出笑容:「朋友說的是,都是中國人,沒必要互相為難,我這就打電話放人。」
「呼哧……」
柳河銘話才說完,陳央背後腳步移動的聲響驟然傳來,失去槍支的四名保鏢,一起撲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