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和他相比，簡直差太遠了。

但並非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想法，有一些人便對秦軒的話語有另一番解讀，譬如宋越、葉天棋等人。

只見他們臉上都有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神色，所有人都以為，秦軒口中兩個不同層次的人，居高臨下之人是宰紂，卻從未想過另一種可能。

秦軒，才是那居高臨下之人。

這在他們看來，無異於天方夜譚，潛意識便忽略掉了。

唯有與秦軒接觸過的人才知道，他的天賦究竟有多恐怖，而那些傳聞即便說的再天花亂墜，驚世駭俗，聽到之人也始終會保持一絲質疑，他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宰紂忽然又對著秦軒問道，語氣驕傲，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我不過是一位隨從，沒有什么名氣，名字便不提了。」秦軒淡淡回應道，眼下宰紂對他恨意正盛，若知道他便是秦軒，必然少不了一場大戰，到時候會造成什么後果，他很難預料到。

此行的最終目的是打探中部之地的虛實，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不能鬧出風波。

「隨從？」宰紂目光有些詫異，隨後看了一眼站在秦軒身旁的宋越，便意識到宋越才是這些人中的核心。

他原本想將秦軒帶在身邊修行，但只是隨從的話，身份實在太低了，跟隨他之人至少也要是頂尖勢力的核心之人，否則沒有這個資格。

「虛月要消失了。」只見一道聲音忽然傳出，是一位明月樓的仙子開口，頓時將諸人的注意力再度轉移到虛月之上。

只見蒼穹之上月華逐漸收斂，融入到那輪虛月之中，虛月散發出的光芒也一點點變得黯淡，仿佛要徹底消失一般。

此刻宰紂雙瞳之中出現了極為神奇的景象，左眼出現了一輪太陽，右眼出現一輪月亮，雙眼釋放出截然不同的光輝，仿佛穿透重重空間，甚至破開了明月樓的陣法，直接射向蒼穹之上的那輪虛月。

周圍人群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目光紛紛望向宰紂的方向，當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後，心臟頓時狂亂地震盪起來。

「這便是傳說中的日月雙瞳嗎？」許多人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震撼之意。

「古籍上有記載，生有日月雙瞳之人，出生之時會伴隨天地異象，天空之上會同時出現太陽和月亮，場面極為壯觀，萬年也未必能遇見一次。」宋越低聲說道，語氣有些沉重，宰紂雖然為人狂傲，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有狂傲的資本。

同輩之中，鮮有人是他的對手。

「萬年一遇嗎？」秦軒喃喃自語，宋越所說的萬年，應該只是一個概數，可能是一萬年，也可能是九萬年，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宰紂的天賦的確非常恐怖。

這時姑蘇無忌忽然看向秦軒的側臉，目光中有著一道深意，如果宰紂是萬年一遇的妖孽，那么以秦軒的天賦，大概是百萬年一遇吧。

某一刻，只聽一道悶哼聲從宰紂口中傳出，人群目光紛紛轉過，發現他臉色變白了幾分，雙眼中的日月光輝也消失不見。

下一刻，宰紂眼眸中重新煥發光采，緩緩開口：「看來，那傳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