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是因為小世界本身獨特,凌虛太上步在那里可以踏空,在外界就不一定了。
然而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
突然,秦軒靈光一現,想到了一種可能。
或許,玄空對這一切,早就預測到了。
他猜測到傳承者可能修為十分弱小,所以才留下了凌虛太上步,讓他能夠短暫的御空而行。
而大日神雷體則是淬煉他的肉身,為了讓他足以承受後面空間挪移帶來的痛苦。
至於醍醐灌頂之法則是幫助他提升實力,更快成長起來。
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想之中。
秦軒抬頭望向蒼穹,眼眸中綻放出一抹璀璨的光華:「玄空前輩,您放心,我必不會辱沒您的神威!」
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秦軒不由得皺起眉來,他對雲霄宗並不熟悉,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哪里。
「看來得自己想辦法了。」秦軒嘴里喃喃道。
只見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影,腳踏凌虛太上步,一步十幾米,直接鑽進了一處山林中。
今日的雲霄宗內一切和往常一樣,外門弟子在練習普通的搏斗之術,內門弟子則是在相互切磋,展示元技。
自從秦軒怯戰的丑聞傳出之後,許多弟子的反應都是極為憤怒,甚至很多人都揚言要找他算賬。
內門深處,數百位弟子正在練武場相互比試,對練劍法,格外熱鬧。
「哼,那個名叫秦軒的弟子實在可恨,若是被我抓到,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人!」一長相粗獷的弟子氣勢洶洶的說道,顯得極為憤怒。
「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天羽國,不知有多少人知道我們雲霄宗出了秦軒這個慫貨!」有人低聲附和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人聽到。
「如今他自知出來必遭羞辱,因此又開始縮頭不敢出來,一旦被我遇見,必定誅殺之!」又有一人淡然道,只見他負手而立,神色間帶著一絲自傲。
此人名為伏元,實力開元境一重巔峰,在周圍這群人當中是絕對的核心,戰力超然。
而且他極其受到任陽的器重,自然就對在師從雲山老人的秦軒更是排擠,輕蔑至極。
而在練武場的一處高台上,雖然是在看著下方弟子展示元技,卻顯得興致乏乏,心不在焉。
「師尊,他還沒出來嗎?」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問道,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此人赫然是墨非,而站在他身邊那老者自然是他的師尊雲山老人。
雲山老人搖了搖頭,臉上同樣有著擔憂之色,無奈道:「過了一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這小子還要多久才出來,真是讓人牽掛。」
墨非微微頷首,看著下方那些意氣風發弟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感慨道:「一年時間,若是師弟出來了,想來他也應該有資格進入內門了吧!」
「是啊,以這小子的天賦,若是能夠出來,應該開元境了。」雲山老人緩緩說道。
兩人雖是這樣說,但實則心中還是有一絲不確定。
他們都知道聖獸洞的危險系數是最高的,進入其中的弟子很少有再出來的,然而一旦出來了,每一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現在他們只能祈禱,秦軒能夠平安歸來。
「唉,也不知道我當初送他進去到底是否正確,莫非太心急了些?」雲山老人嘀咕道,這些話只有他一人聽得到。
墨非忽然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嘆道:「他不出來還好,若是出來了,那件事情一定會讓他發瘋的。」
「是啊,不出來好啊,還是默默修煉的好。」雲山老人自然知道墨非所說的那件事是什么。
「你們所說是何事?」
這時,忽然有一清爽的聲音遠處傳來,使得雲山老人和墨非神色一凝。
「是誰,竟敢如此放肆!」雲山老人怒喝一聲,帶著一分怒意,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去。
他乃是長老人物,有人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偷聽他講話,簡直是對他的挑釁!
雲山老人這一聲喊出,使得底下諸弟子都停了下來。
所有弟子驚懼的看著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他如此發火。
「是我!」就在這時,有一人從遠處踏步而來。
此人一襲白袍,長發隨風飄揚,氣質超然,即便是疾速踏步,臉上依舊是那么的雲淡風輕,瀟灑無比。
墨非和雲山老人的目光看了過去,本想要怒罵一頓,但當看到那人的一瞬間,神色便凝固了在那。
「竟然是他!」墨非和雲山老人同時說道,語氣都十分激動。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詫之色,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他,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