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聖上分憂。國師沒有言明,但沈鏡麟很清楚。
權欲啊,至尊之位。
即使他是皇帝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不能保證,如果他的子嗣穩坐太子之位,那時他會不會動易主天下的念頭。
縱然沈鏡麟已經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戳破那層阻隔皇位的窗戶紙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國師和皇帝都要未雨綢繆,防范於未然。
所以沈鏡麟對寵幸文煊這件事一直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哪怕文煊一再的對他表現出依戀,在床笫之間千依百順,還會哭著叫自己的名字。
文煊多么可憐可愛,沈鏡麟不喜自己的弟弟像對待奴隸一樣虐待文煊,時常制止沈鏡庭離奇古怪的玩法,但是也僅此而已。
反正他永遠都無法擁有文煊。
沈鏡麟自認為把持得很好,沒有對文煊生出不該有的綺念。但是他聽說千里之外的文煊被折磨到失去神智的時候居然大發雷霆,把手邊的硯台擲出去摔了個粉碎。身邊的侍從從未見過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攝政王如此失態,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
兄弟二人頭一次不歡而散。
攝政王走後沈鏡庭踢翻了桌子,把那套汝窯月白釉的茶具摔得四分五裂。
沈鏡庭看著地上的瓷片就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見文煊的時候,文煊手里拿的也是這樣的盞,骨節清秀的手指托著月輝般瑩厚細膩的白釉,說不出的風華無瑕。
文煊現在在做什么呢,天色這么晚了,他是已經安寢,還是被那位異族親王壓在床上為所欲為?他會聽話嗎?
文煊睡得並不安穩,他夢見了與沈鏡庭的舊事。
那次沈鏡庭逼文煊自己拿著玉勢自慰,文煊不願意,就惹怒了沈鏡庭。當時攝政王不在,沈鏡庭就更加肆無忌憚,對著文煊下手格外的陰狠。
文煊被狠狠抽了兩巴掌,眼前冒起了金星,耳邊正在嗡嗡作響的時侯他聽見沈鏡庭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願用玉勢,那我就給你換個好東西。」
……
文煊在高潮中顫抖著醒來。
盡管還帶著在夢中驚魂未定的喘息,此時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他是徹底清醒了。
毫無防備,毫無預兆。
這些天的經歷文煊像做了個夢,被沈鏡庭捏在手里揉搓淫虐,被賀雪青騙著交歡,樣樣都歷歷在目。
賀雪青就躺在他身側睡得酣沉,室內還留著一盞銅雀燭台燃著那是因為文煊失心的時候大概是被沈鏡庭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關久了,半夜醒來若是看到四周沒有光亮就會驚哭。
文煊爬起來,撐著上半身以審視的目光端詳著賀雪青。
賀雪青被他的動作吵醒了,文煊半夜驚醒是常有的事,於是他急忙不由分說地把文煊攏在懷里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怎么了九郎?」
文煊被摸得眉心直跳,因為賀雪青摸到了他的胯下,那里被淫亂的夢境搞得一團濕黏,他竟是遺了。
文煊這幾日總說身體不舒服,賀雪青心疼之下就沒有與他歡好,沒想到小東西幾日不做便飢渴的夢遺了。
賀雪青低聲嘲笑了他幾句就下床去給他找褲子,無奈翻了許久也沒有翻到文煊常穿的軟綢寢衣,他這才想起自己怕把文煊的衣物弄混,全都交由侍女整理了。
於是賀雪青兩手空空地回到床上,直接去脫文煊的褲子。
文煊不知男人是何意,是不是起了歹念想奸淫自己,縮著腿往後躲。賀雪青捉住他的一只腳踝哄道:「乖啊,把褲子脫了,你這么不難受嗎?現在脫了睡,明早再換好不好?」
液黏在褲子上又濕又冷,文煊想了想,用手肘撐著抬起屁股。
賀雪青趁機把他的褲子拽了下來,那雙修長的白腿一露出來就迅速縮進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