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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公子(H) 富美 1205 字 2021-04-08

沈鏡庭眉頭微皺,欲言又止。文煊軟語哀求道:「算我求你了,告訴我。」

「還不是你在臨州的那個相好鬧出來的。」沈鏡庭長嘆一聲,勸導他說:「九郎,此事涉及家國的安危,你就是再喜歡賀雪青,也該懂事些,別讓我與哥哥為難。」

「你是說他……」文煊甚至不敢把那兩字說出來,害怕說出來的話會成真,極力否認道:「不,不可能!阿烈不會的!」

沈鏡庭把文煊的驚慌失措看在眼里,沉沉的目色中藏著不豫。「地上涼,你先回床上去。」

文煊見沈鏡庭顧左右而言他,更加不安,急出了哭音:「一定是誤會……你能不能放過他,求求你。」

沈鏡庭嗤笑道:「求我有什么用?你不如去求哥哥。」

「他不會聽我的。」提起態度冷硬的攝政王,文煊絕望又沮喪,他只能低聲下氣地懇求沈鏡庭:「我求你,讓我見阿烈一面,我一定好好和他說,他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你怎么如此天真。」沈鏡庭冷笑。「如今國師都不再護著賀雪青,你可知現在向臨州出兵,幾日便攻得下那三十座城池。」

「不要!」沈鏡庭的話像一記重雷炸響在文煊頭上,砸得他頭暈目眩,腳下不穩跌倒在地上,猶自拉著沈鏡庭的衣擺喃喃道:「不要那樣……」

沈鏡庭蹲下身一語不發地平視著文煊,他已經哭了出來,臉頰上掛著兩痕水跡,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文煊捂著眼睛止不住啜泣了幾聲,忽而想起了什么,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般抬起頭:「是不是我、我再懷上孩子就可以了。」

沈鏡庭波瀾不驚地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我可以,我願意的。」文煊的聲音哀切,卑微地祈求著:「我留在京城,哪都不去了……只要讓我見他一面。」

「看在太子的份上……求你。」

他不提太子還好,沈鏡庭一聽立刻神情如霜,冷漠地詰問道:「太子?」他的語氣一轉,將刻薄模仿得惟妙惟肖:「不是因奸成孕么?」

文煊沒想到他會拿這個來為難自己,為自己當時的口不擇言悔恨不已,連忙否認道:「不是的,不是。」他急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在眼眶里糊成了一團,還想刻意地討好沈鏡庭來彌補當初的失言:「是你和我的孩子,以後,以後我會好好在宮里……」他說不出來了,文煊想象不出沒有阿烈的來日,他想,若是攝政王真的發兵討伐臨州,那還能有什么以後?

「從前我待你不好,強迫於你,你惱我是應該的。」沈鏡庭被文煊示弱弄得心煩意亂,本來還有許多嘲弄他的話也盡咽了回去,重新心平氣和起來。他把文煊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循循誘導:「我依了你這回,你還恨我嗎?」

文煊打著哭嗝,抽泣著不假思索地說:「不、不恨了。」

「當真?」沈鏡庭想笑,卻提醒自己不能功虧一簣,只得咬著牙忍著,看著文煊可憐兮兮地保證說:

「真的……」

「那你不許反悔。」沈鏡庭壓不住喜色,一把擁住文煊:「我們倆從今天起就和好了。」

文煊緩緩松了口氣,下巴擱在沈鏡庭的肩膀上,無奈地點了點頭。

聆音閣中,沈鏡庭口中那個忙於軍機的攝政王正臨於露台,手邊的雙魚金盞中盛著新釀的秋露白。夜風拂過,白紗帳搖曳如影,盞底的雙魚也活過來似的擺動尾鰭,在清澈的酒液中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