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嗎？」

次日，吃早餐的時候，陶東籬趁著孟采棠去監督小山穿衣服的時候問了一句孟凡，要是孟采菊在，他可不敢問。

孟凡自然知道陶東籬問的是什么，有關霓虹歡迎甚至可以說是邀請他去指導交流的事兒，他早上起來跑一半因為霾大趕緊回來了後也看到了。

說實話，孟凡原本是打算去霓虹踢館的，不踢全國也起碼踢幾個。雖說現在全亞洲或者說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去踢是百分百能贏的，但孟凡還是要去踢，即便有人可能說他孟凡欺負人也要去踢。

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可，霓虹格斗界來了這么一手，孟凡真的很無語。

他對霓虹還算是熟悉的，也明白一些霓虹文化，他知道霓虹干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也相信霓虹是真的誠心邀請自己過去指導和交流的，可他半點不高興，對霓虹的這種骨子里帶著的崇拜強者、誠心向強者學習的性格，他很佩服，同時也很厭惡！

崇拜你的時候是五體投地的，向你學習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打你的時候更是不遺余力的！

「去干嗎，真給他們開講座啊？」

孟凡吃完一塊三明治，將剩下大半杯牛奶灌下，再伸手拿了一塊三明治過來。

陶東籬喝的是百合銀耳粳米粥，喝的很慢，他胃不好，一半是因為熬夜熬的，一半是因為應酬喝的，像牛奶，他是萬萬不敢喝的。近幾年稍微好了一些，應酬雖然還有，但灌他酒的人越來越少替他擋酒的人越來越多了，工作呢依舊很忙。

慢慢喝著，陶東籬笑道：「也不一定也要開講座，可以去簽售啊，你不是在霓虹連載漫畫了嗎？」

「那也是才開始連載，真到出單行本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不過，你這提議還真不錯，我可以到霓虹武道館開簽售，別人還以為是踢館呢應該不少人來。」

「你倆聊什么呢？」

孟采菊監督陶南山穿好衣服後出來，笑著問道。

孟凡吃著三明治「老實」說道：「他問我什么時候去霓虹踢館呢，還說給我買機票。我說不去怕你擔心，他給我講了一堆民族大義。」

咳！

陶東籬差點嗆到：「你個臭小子什么時候都不忘挖坑報復我是吧？」

小山挨著孟凡坐下，美滋滋喝了一口牛奶，好奇問道：「什么是挖坑啊？」

孟凡笑道：「挖坑就是挖泥坑，像小豬佩奇里面那樣，挖好了坑就可以玩跳泥坑的游戲了。」

「那能不能帶小山也一起玩呀？」小山很興奮，「佩奇和喬治他們經常會玩跳泥坑的游戲，可小山沒玩過，應該很好玩吧。」

孟采菊瞪了一眼孟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全國幼兒家長都為這事兒犯愁呢，你倒好，又給提起來了。

孟凡繼續逗著：「嗯，等舅舅回去挖好了，到時候帶小山去跳。啪，一個小南山跳下去，出來就是一個小泥山了，可好玩了。小時候，舅舅就經常玩。」

小山疑惑問：「舅舅小時候經常玩，那為什么媽媽說自己沒玩過啊？」

孟采菊又瞪了一眼孟凡，然後對小山解釋道：「你想啊，泥坑就那么大，你舅舅跳下去後，泥坑里的泥都濺出去了，媽媽當然就沒得玩了。」

小山聽明白了，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孟凡差點吐血，陶東籬憋著笑。

一家人說說笑笑吃完早餐，一起出門。

「小山再見。」

「爸爸再見，媽媽再見。」

從小區出來，陶東籬和孟采菊一個往東一個往西，都是走著去上班的，工作單位非常近，一個在外大街2號，一個在南大街2號，步行十分鍾之內都能到。

孟凡嘛，負責送小山去幼兒園，這小家伙知道孟凡今天要回去很不舍，想方設法多和孟凡待一會兒，所以一定要求孟凡送，還不讓爸爸媽媽跟著。

兩口子對此自然沒有異議。

「小山，你真的記得路嗎？」

「嗯。」

小山帶著孟凡愣是繞了好幾圈，才依依不舍的向幼兒園走去。

孟凡不知道路，但有導航啊，剛開始還以為這小家伙走錯路了呢，後來才知道這小家伙的心思。

「舅舅，為什么他們都叫你鐵神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走了一會兒，小山有些好奇，為什么這路過的人好多都和自己舅舅打招呼，還叫特別奇怪的名字。

孟凡笑著說：「鐵神也是舅舅的一個稱呼，嗯……就像你們的老師，他們有自己的名字，但你們叫他們老師，一個意思。」

小山想了想，說：「老師是教書的，那，舅舅你是打鐵的嗎？」

孟凡想哭：「為什么你懂這么多？」

小山很高興：「媽媽說，想要懂得多，就要努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