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前後兩次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失敗了。
眼下,他已然不敢再嘗試第三次了那簡直太可怕了
在龐弗雷夫人的呵斥之下,約書亞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躺在床上再不敢動彈哪怕一下,就像是一具牽線木偶一樣任憑對方擺布了起來。
龐弗雷夫人在為他檢查完畢,並迅速做好記錄之後,隨即便轉身往門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你想找麥克萊恩先生,是吧我會幫你轉告他的。」關上病房的房門之前,龐弗雷夫人只回頭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病房中,約書亞順服地聽從了龐弗雷夫人最後的命令,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同一時間,美國新澤西州,里弗埃奇區。
被約書亞撞破的牆壁早已被修復一新,其中附著的魔咒也重新補上了,可佐伊卻被老巫師倫尼關進了庄園的地下酒窖中。
而昨天夜里那些被派出去追擊約書亞的默然者,也已經陸續回來了。
因為這群默然者的膽小如鼠,不僅沒完成任務,甚至還在一只雷鳥的攻擊之下死了好幾個人,老巫師倫尼大為光火。
這些默然者們不清楚,可倫尼卻是知道的。雷鳥雖然確實非比尋常,在海上行動更會使其實力大增,若是少量的默然者遇到了的話,肯定是難以招架的。
但是,昨晚他派出去的可不僅僅是八、九個人啊
正因如此,瑪卡才會將他的研究稱為「無聊的研究」。
天生的默然者當然是不可控的,僅在被壓抑的情緒無法宣泄、進而令其體內的魔力醞釀變質後,才會轉化為那種莫名的陰暗形態爆發出來。
只有那樣,默然者才會發揮其真正的力量。
而一旦將默然者本身化為可控,那默然者也就不能稱之為默然者了。
大多數默然者都是內心脆弱、表現怯懦的孩子,想將他們的意志勉強保留下來,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就老巫師倫尼培養出來的這群所謂的「默然者」,在力量上不僅打了個折扣,就連戰斗意志上都大有欠缺。單論破壞力,他們或許會比普通巫師來得強上一些,可若要實際參與巫師之間的斗爭,就只會是一群空有些力量的烏合之眾罷了。
憤怒的倫尼狠狠地逐個懲罰了這些「手下」一頓,一直到這會兒,才又往庄園的地下酒窖行去。
在酒窖中,原本存放的橡木酒桶大都已經被清理出去了,現在窖子里除了濃郁的酒香以外,就只剩下了雙手被吊在窖頂鎖鏈上的佐伊了。
長時間的吊在那里,使得她手腕上已經被蹭破了皮,而為了減少疼痛,時刻踮著腳尖的佐伊幾乎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額頭上的冷汗順著眉骨輕輕滑落,自臉頰淌到了下巴尖,然後再緩緩滴落。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她痛不欲生。
要知道,不多久前她還是一個學生呀她哪里能夠想到,自己竟會莫名其妙就被抓到這種地方來,承受如此的痛苦與煎熬。
可從小就被教育著要懂得堅強的她,愣是忍住了沒有留下一滴淚水,哪怕她心中早已滿是委屈。
「哼,」還未在剛才的懲罰中消氣的老巫師倫尼,冷冷地看著佐伊道,「想起來自己該說些什么了嗎」
「我」佐伊虛弱地道,「我都說了,我不知道聽不懂嗎」
「是嗎」倫尼點點頭,突然伸出魔杖對准了她,「鑽心剜骨」
一聲凄厲的慘叫在這不大的酒窖中回盪了起來,那聲音因為體力的薄弱而顫抖著,可痛苦之意卻未減分毫。
時間以秒為單位流逝著,每一秒,她都將受到難以言說的痛楚。
這等折磨,已經不是此時的佐伊能夠承受得了的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變得混亂了起來。
鑽心咒在施放的過程中是不會使人暈厥的,這份意識上的混亂,是受害者精神即將崩潰的前兆。
當初納威的父母,正是在這種不堪承受的情況下,變成一對永遠都只能住在聖芒戈特殊病房里的夫妻的。
「唔」
老巫師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連忙取消了魔咒,轉而對佐伊仔細檢查了一番。
「嘖,該死的」他惱火地咂了咂舌,隨後飛快地撐開了佐伊的眼皮,「攝神取念」
咒文的最後一個音節才剛剛落下,倫尼忽然渾身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