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嘔」
某日夜空之下,一條位於倫敦市郊的寂靜小巷,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咳嗽與干嘔聲。請百度搜索
「咳咳咳咳咳咳」
聽那聲音夾雜著的痛苦喘息,著實讓人擔心是否會把肺也一並咳出來。
片刻之後,咳嗽聲才稍稍止歇,隨即便有一道人影從那陰暗的巷子里扶牆而出。光看那踉蹌拖沓的腳步能知道,那人的狀態顯見是非常地糟糕,以至於一時間連走路都變得格外困難了起來。
然而,即便如此,那道身影卻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今夜的天空尚算晴朗,一輪明月在薄薄的雲間頻頻穿梭,令得無人的街道時明時暗。在月光灑落路面之際,才能稍稍看清楚那人的輪廓。
卻見到,那似乎是一個渾身下都裹著暗色大風衣的人。其頭頂還帶著一頂遮掩面容的寬檐圓帽,使人無從辨認帽檐底下的陰影,究竟還隱藏著一副什么樣的面貌。
「咳咳咳。」
驀然間,那人又咳了兩聲,哪怕已經刻意壓低了音量,但在這安靜的街卻仍舊顯得異常地清晰。
「是在那邊嗎」
看那道身影斜斜地撐著巷子口的牆壁,吃力地左右望了望,之後才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從帽子底下飄忽而出。
大概是咳得太多了,那嗓音明顯變得沙啞無,而且似乎還有那么些許的單薄。
「咳咳,呼」稍稍確認了一下方位,那人隨即搖頭自語,「看來,多少還需要休息一下才行。」
兀自喃喃說罷,那人正想扶著牆繼續往前走,卻不知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過了身來。
顯見是由於身體狀態的緣故,這突然一轉身還令其雙腳一顫,差點兒一個站不穩坐倒在了街邊。
可是起那趔趄的腳下來,那一雙手臂卻又意外地穩健。
在倏然轉身的那一瞬,其右手之竟已然多出了一根纖細而又精致的魔杖,還沒施放魔法便已經浮現出了某種忽隱忽現的詭異虛影。
下一刻,一道稍顯晦澀的綠芒乍放即收,如同一道墨綠色的閃電飛速地劃破了街道的昏沉。
毫無疑問,那是一道沒有半點猶豫的索命咒,而且還附加了極其熟練的無聲咒技巧。
誰能想得到,一個看似虛弱到近乎無以為繼、讓人覺得可能隨時都會倒地不起的人,居然還能有如此犀利果決的身手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道索命咒太過出乎意料,只見幾十英尺開外、那綠光所悄然掠過的空間驀地扭曲了一下,緊跟著便有另一道黑袍身影無聲顯現了出來。
「有趣,果真有趣看來,這世還有很多令人意外的巫師存在。」那黑袍來者緩緩地說道,「嗯,想來也是要是這個時代只有一個瑪卡麥克萊恩,那豈不是太過無聊了嗎」
「咳、咳咳咳」
回答他的並非話語,而是又一陣艱難的咳嗽聲。可起初那人雖然咳個不停,手卻仍未有半分的顫抖,杖尖所指堅定如初。
數秒之後,那不斷咳嗽著的風衣巫師才遲遲開口,道出了一個讓對方也稍顯驚訝的事實。
「你是卑鄙的海爾波。」
嗓音還是沙啞得幾近刺耳,使人不忍卒聞。
另一邊,被一下子辨認出了身份的海爾波輕輕撣了撣衣袍,背對著月光的他,此刻也不知是怎樣的表情。
「我都還沒有出手,你知道我是誰了」他語調輕飄地道,「還是說,你根本是特意來尋我的」
「咳咳找你」
沙啞的嗓音之好似蘊藏著一股不耐。
「我可沒這閑工夫說到底,無論你想做什么,和我的目的都是毫無關聯的。別再廢話了,要不你自己離開,要不我請你走。」
海爾波聞言,那隱藏在陰影的雙眼突然眯了起來,視線頓時多了一絲銳利的鋒芒。
「麥克萊恩能這么說,是因為他是傲慢,這也罷了。」他說,「而你你覺得,你也有這個資格與我這般說話嗎」
「咳咳咳呼,大概有吧」
那風衣巫師又是咳嗽又是喘息,語氣卻仍然保持著平靜。在知曉對方是古黑巫師海爾波的前提下還能這么從容,這樣的巫師在這世界可不多了。
然則,這風衣巫師可不僅是說說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