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瞧瞧你那狼狽的模樣傲羅辦公室的室長似乎也不過如此嘛」
這句話,令得對身後情況一無所知的那名傲羅也不禁停下了腳步,在戒備著的同時稍稍回了下頭。
可未曾想,那侏儒巫師卻隨之尖聲一笑,揮了揮手讓手下的那些教徒將對方再度圍了起來。
「說真的,我其實挺喜歡和你們玩玩你跑我追的小游戲的,因為欣賞你們倉皇逃竄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他正獰笑著述說自己內心的愉悅,但是下一秒,那隱藏在兜帽之下的笑容卻又立刻變得冰冷無比。
「然而,在該殺人的時候我卻又並不喜歡多啰嗦」他冷笑著道,「嘿,你們說說,我這是不是很矛盾」
才剛說到這里,侏儒巫師倏地抬起了手來,速度快得讓金斯萊後面的那名傲羅都沒能反應得過來。
說著自己很矛盾,但是這侏儒巫師的行為卻顯然與他所說的截然不同。
在擊傷了金斯萊之後,他一共只說了三句話,而前兩句還都是為了留住那個正在突圍的傲羅所說的。
當對方因為他的話而意識到金斯萊受了傷、當對方又被他的話給分散了一下注意力之後,他的魔杖便果斷地爆發出了致命的綠芒。
「阿瓦達索命」
約莫就是在幾分鍾之前,距離金斯萊遭到敵人包圍的那一刻,一道魔咒炸響的聲音穿透了迷霧,隱約傳到了隔開幾條街道的某道小巷中。
「那邊是打斗的聲音嗎」
正跟著風衣巫師一同在倫敦市內尋找馬丁的潘西,正在這條略顯狹窄的巷道中快步穿行著。她們這會兒的目的地,是一名普通魔葯師的工作室。
可忽然間,潘西似乎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些微動靜,登時她便下意識地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嗯,」風衣巫師稍稍一頓,點了下頭,「也許是吧」
「是誰碰到了像之前那樣的奇怪黑巫師嗎」潘西想了想道,「應該是巫師吧如果只是麻瓜的話,不可能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風衣巫師微微抬起頭,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可理所當然的,她在這兒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見。
「對,」又停頓了一下,她才輕聲道,「人數可能不少。」
「那」
潘西剛想順著話頭問一問,看要不要去瞧瞧情況。
不過一想到自己過去只能當個累贅,真正幫忙還是要看身邊這位才行,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資格說什么給別人幫助的話來了。
可是,就在她略微有些愣神的時候,原本有些沉默的風衣巫師卻突然問道
「那什么是想要過去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嗎」
「呃,是這樣的,」潘西最終還是點點頭,小聲道,「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畢竟你知道的,我去了肯定起不到什么作用。」
「嗯」
風衣巫師兀自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也好,那就去看看吧跟緊點。」
說罷,就見她甩開雙腿,率先往前跑去,速度還出奇地快。
潘西連忙也發足狂奔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就算使出了全力也只能勉強跟在幾步開外,在這濃密的霧氣之中仿佛隨時都會跟丟了對方。
可事實上,風衣巫師卻是時刻都在調整著自己的步伐,根本不會讓潘西看不到自己的背影。
幾十秒鍾的時間,兩人飛快地順著巷子從幾條街道上橫穿而過,直往那越發激烈的打斗聲傳來的位置趕去。
「你們說說,我這是不是很矛盾」
就抵達那條街邊的時機上來看,潘西和風衣巫師可以說是險之又險地趕在了索命咒之前。要是再遲上那么一兩步,那就至少會有一條生命將在這里被迫終結了。
正是那侏儒巫師杖尖的光芒,化作綠色的魔力光線飛射而出的瞬間,一道厚實的土壁驀然拔地而起,擋在了他的面前。
「砰」
伴隨著一聲炸響,土塊混雜著光粒爆散開來,令得侏儒巫師不得不揮杖擋開那些四處亂飛的碎屑。
「是誰誰在那里壞我的好事,給我出」
話還沒說完,卻見他面前的那道土牆忽然就震顫著化作了一只大手,朝著他頭頂重重地拍了下去。
要是這一下給拍實了,他這輩子大概就不用再考慮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