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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戴爾菲是對的，她確實有著能夠闖過倫敦外圍那大片活屍領地的能力。即便是那對實力強勁又配合默契的雙子，即使隨後仍有高階活屍像昨天那樣陸續趕來，戴爾菲也沒有選擇再度撤退。

只一道輔以冷卻規則之力的「色欲」符文，就連惡魔都會吃上一記暗虧，至於眼前這些活屍那自然更不用說了。

在經過一番激戰後，雙子活屍的這片領地便已然徹底變成了一片滿是霜痕的廢墟，眾多有著不同進化程度的活屍——包括幾名從自己的領地及時趕來的高階活屍，幾乎都成了一動不動的雪雕，或站或卧著身上落滿了冰晶與雪花。

而於此同時，就在這領地正中央，那枚半透明的規則符文就那么兀自懸空，一沉一浮間仍在釋放著某種難以言明的力量。

只有那對雙子，它們的身體雖然也同樣覆蓋著大片的霜雪，可因為本身對靈魂規則的影響有著一定的抵抗力，這才並沒有和其他同類一樣被剝奪了自我意志。

然而，在這恐怖的低溫環境中，它們的行動已經變得僵硬了許多。那短發活屍每走一步，好似都能清楚地聽到凍僵了的關節在嘎吱作響，行走愈發地艱難了。

可是，它們顯然仍不願意放棄，只互相攙扶著一步步往戴爾菲這邊走來。

「人類……前方、是主人的領域……不是你這種不凈的靈魂……可以擅自靠近的。」

那名從昨天第一次見到時起，就極少會主動開口的長發活屍，眼下終於開口了。戴爾菲沒想到，它說起話來雖然也很僵硬磕絆，但卻要比短發的那個好聽很多。

不過眼下，比起對方的嗓音和語調來，戴爾菲更在意的還是內容。

「『主人』？你的主人是誰？」

戴爾菲原本想趁著還沒有更多的高階活屍趕來時，先直接往那已然近在咫尺的倫敦城區去的。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嘗試著進去之前，先問上一問。

「主人就是主人。」

看來，那長發活屍仍舊是不願說太多的話的，或者更准確地說，是不願和人類說話。

面對戴爾菲的詢問，它並不是在擔心泄露什么秘密，而根本就是懶得作答。甚至就剛才那句警告，也完全就是為了盡自己所能地為主人守衛倫敦才開的口。

戴爾菲見她似乎再不願繼續說話，也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單就活屍能開口說話這件事，便已經讓人感到詫異了，她難道還要指望與對方進行正常的交流嗎？她又不是那總有些奇奇怪怪想法的盧娜·洛夫古德小姐！

見那對雙子不再開口，只是在沉默中仍步履艱難地往自己這邊走來，戴爾菲干脆就直接從旁邊繞了過去。哪怕對方也跟著轉身繼續緊追不舍，她也沒有再去回頭查看。

而此時，她的視線已經徹底落在了眼前的倫敦城上。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邊心中又重復起了昨晚思考了大半夜都沒有想出答案的疑問，戴爾菲一邊就快步地往前走去，直至來到了倫敦南城區的邊緣。

「嗒。」

這一刻，戴爾菲忍不住伸出了手去，輕輕放到了面前那透明的巨壁之上，似是想要憑借對魔力的感知去分辨它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