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琛步子邁的頗大,慕傾傾偶爾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盯著他峻挺的後背恨不能戳個洞。
真真兒白瞎了這副好相貌。
她小跑著上前,和洛琛並肩走,腳忽然一崴,身上往洛琛那邊一傾,綉花鞋狀似無意的踩到他的絲履,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鞋印,「啊……妾身無意冒犯,世子爺恕罪。」
少女溫軟幽香的身子猝然靠近,弄了洛琛一個措手不及,洛琛乜斜慕傾傾,嗓音漠涼,「路都走不好,怎堪當侯府主母?還是說傅府窮的連教養嬤嬤都請不起?」
慕傾傾被洛琛的話刺的險些站不穩,扶著他的手臂堪堪穩住,然後意識到做了不該做的事,急急松開手,和他拉開距離,泫然欲泣的看著他,「世子爺不喜我,我再自稱妾身終徒惹笑話,然我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還請你給予我一些臉面,俗話說夫妻一體,我臉上不好看,你臉上難道就有光嗎?世子爺以為然否?」
春日的陽光灑在慕傾傾臉上,少女臉上細細的絨毛在陽光里顯得可愛又溫暖,讓人忍不住手癢癢就想摸一摸。
洛琛想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出口,淡淡道:「不是要敬茶嗎?還不快走。」
「噯!」
少女對他的淡漠混不在意,臉上綻開一抹比這春日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傾城奪目。
夫妻倆並肩前行,遠遠看去和諧的像一對璧人。
穿過幾個垂花門,又拐了個彎,竟是去往後山方向,這一處地兒原主從未踏足過,這時路徑變窄,甬道兩旁種的全是各式各樣的竹子,除了慣見的青竹,剛竹,方竹,貴妃竹之外,還有罕見的紫竹和高大粗壯的成年龍竹、纖細柔美的金竹。
穿過竹林,只見一所精致古朴的宅院坐落在竹枝掩映的湖畔,湖面的風吹過,一池綠影,隨著碧波盪漾,原來是竹愛上了這柔和明媚的春光。
竹影居
字跡雋永,鐵畫銀鉤,可見提匾之人筆力渾厚。
☆、侯門妻5
正堂上首坐有一名穿著件青蓮色細葛布道袍的男人,姿態閑散隨意,笑道:「你們來了!」
他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張面孔生得便若美玉碾就,三十多歲的他儒雅溫暄之質,此刻微微一笑,那面上真如流光溢彩一般。
然而慕傾傾一點兒也沒被驚艷到,此刻她正用驚悚看著上首的男人。
這、這、這不是昨夜抱著她躲開邵府護院的男人嗎?
她本還在慶幸自己不出門就能和他淡忘於江湖,哪知上蒼給她來了個轉折大玩笑,他居然是她公爹……
原主到死都沒見過這位公爹一面,卻記得這位公爹名喚洛泱。
洛泱
瞻彼洛矣,維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祿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師。
瞻彼洛矣,維水泱泱。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萬年,保其家室。
瞻彼洛矣,維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祿既同。君子萬年,保其家邦。
這個名字實在太美,與他實乃相配。
洛琛雖好看,畢竟年少,有些貴氣虛浮在外,而洛泱的矜貴仿佛經過時間沉淀,厚重了起來,堆積起一種高在雲端的俯視感。
對上那雙平瀾無波的深眸,慕傾傾的心出奇的靜了下來,跪到洛泱面前,接過小廝端來的茶盞,雙手舉至眉心,「請父親用茶。」
洛泱微撩袍袖,接過茶盞輕啜一口,遞給她一個紅包,「以後和琛兒好好過日子。」
洛泱無論表情或語氣絲毫讓人聽不出異常,實在太能裝了,慕傾傾自嘆不如,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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