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你的答案!張子鳴!」東陽離顯然沒太大的耐心等楚河左右衡量。
他的氣勢迫人,就是要以一種強硬的姿態,讓楚河不得不選擇拜入他的門下。
簡單而言便是,我這么牛逼,憑什么和你講道理?
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楚河也確實應該拜師東陽離。
首先東陽離的功法,確實和他對口。其次現實中東陽離也還在,只是許久不曾露面,疑似沉睡中。而且東陽派和東陽家族勢力龐大,與道具商店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真能攀上交情,對於現實發展有利。
但是,楚河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啊!
要他叫東陽獸醫一聲師父,那簡直比用刀剁碎了他還難受。
都是假的,只是一場幻境,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拜師東陽獸醫么?楚河這樣安慰自己。
「抱歉!我已經有師承了!」楚河說道,明顯的口不對心。
「有了,那就換掉!」東陽離從未想過楚河會拒絕自己,即便是此刻也是一樣。
楚河扭頭笑道:「東陽前輩是這般想的嗎?師父是可以隨便舍棄的?」
東陽離臉上的表情逐漸陰沉下來。
他倒是沒有懷疑楚河看穿了他的某些秘密,只是單純的被人戳到了心中的某個痛點,遂冷聲道:「好!有骨氣!本座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有骨氣的年輕人!」
說罷東陽離坐回自己的位置,谷道人也退了回去。
既然楚河拒絕了東陽離,那自然也沒有選擇他的理由。
「笨蛋!你為什么拒絕東陽伯伯?他的實力可是很強的。而且據說還和呂祖有些關系。」白熙的聲音在楚河心底焦急的響起。
「又和呂祖有關?」楚河心中一動。
不提更改過後的幻境,真實的歷史里,當年那段事跡,究竟是如何發展的?
楚河忽然很想回去一探究竟,不過卻還早。
實力太弱,再進去也只是送死,非智者所取。
「我拒絕,自然有我的道理。」楚河敷衍了白熙一句。
卻聽到李城隍得意道:「好兄弟!有骨氣!別跟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伙學什么法,修什么道。你哥哥給你個廟祝當,以後替哥哥我行走人間,還不是風光的很。」
他這是終於找到機會了,乘機插足進來。
之前一番變故,幾乎將李城隍的大好計劃給攪亂的支離破碎,他自然心有不甘。
如今跳出來,說是要讓楚河給他當廟祝,實則廟祝對於城隍而言,幾乎相當於管家、奴仆。
一個奴仆做了龍君的女婿,這豈不也夠他得意幾百年?
楚河扭頭看向李城隍道:「李大哥!你那廟太小了,我自幼也是生養在富貴人家,受不得風吹雨淋的,也就別去了吧!」
此言一出,反應慢的還在抓重點,反應快的卻已經嗤嗤笑出聲。
如此之言,豈不是正在暗諷李城隍的城隍廟,廟小妖風大,且破頂漏雨,不是什么好去處么?
廟堂就是神祇的臉面,被楚河這般譏諷,那就無疑是讓楚河當著眾人硬生生打臉。
李城隍都快要氣炸了,但是誰讓『張子鳴』是他的義弟呢?
盡管好生氣,還是要保持微笑。李城隍覺得自己這回真的是虧大了,好像根本就不該來。
看到李城隍受氣,龍君便笑的眉飛色舞,再看楚河,卻又覺得不是那么討厭了,當然整體而言還是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