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遠征者夏爾·朗科(2 / 2)

雷歐提醒道:「這些事不是你該思考的,我建議你立刻回去,把事情告訴給遠征者閣下。」

「對,這件事的確不是我該思考的。」維茨米爾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朝雷歐說道:「我現在回去准備守靈會的事情,一個刻度時後就會來這里接您。」

說完,他便打開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雷歐在維茨米爾離開後,就關上了門,在關上門的時候,視線和精神網同時在街道周圍掃看了一遍,發現了不少隱藏在暗處的窺視者,看樣子守靈會和根巢發生的事情已經令他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對此,雷歐表現得很平靜,也沒有驅趕那些人,而是很自然的關上門,重新回到樓上,繼續幫助吉薇艾兒熟悉那些機械零件的組裝。

另一邊,急匆匆離開的維茨米爾直接前往二十七區花店,昨天剛到第七湖上鎮的遠征者夏爾·朗科就居住在這里,而他居住的房間就是當日行刑者居住的那間房間,房間里面的陳設以及布置的獻祭魔法陣等等一切都保持幾天前行刑者離開時的模樣。

在進到那間屋子後,維茨米爾並沒有急著匯報自己此行的過程,而是小心的關上門,然後站在了房間門口,靜靜的看著盤腿坐在那個獻祭魔法陣旁邊、研究魔法陣細節的夏爾·朗科。

遠征者夏爾·朗科在巫師協會非常有名,可以說是實戰巫師派的領軍人物,他過去的戰績無比輝煌,就算是用一本書也寫不完,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戰績就是剿滅第二湖上鎮混亂會的那場戰事。

在那場戰事中,他一人之力殺死了混亂會的第五、第七以及第十二執事,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搗毀了混亂會被驅除後在湖上鎮建造的最大秘密會所。

雖然夏爾·朗科是以實戰巫術聞名於巫師協會,但他本人的相貌和體形卻並不像一個戰士。一頭微微卷曲的棕色長發,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再加上略顯瘦弱的身體,這樣的外形反倒使得他更像是巫師協會中占據絕大多數的學者型巫師。

只不過,任何一個和夏爾·朗科面對面的人都從來不會因為對方看似柔弱的外形而生出一點歧義,因為在他們意識到遠征者的體形與他的名聲不符的時候,遠征者那雙特殊的黑色眼睛就像是刺骨的寒冰一般將他們的身心徹底凍結。

夏爾·朗科的黑色眼睛並不是說瞳孔是黑色的,他的黑色是遍布整個眼球,這種眼球並不是因為某種巫術,而是天生的,從一出生就是這樣一雙眼睛,也就是說他是天生的隱性祖態化。

沒有人知道夏爾·朗科這雙黑色眼球的天生祖態化帶給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任何看到過他祖態化能力的人,最終都死了。

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維茨米爾在以前就對夏爾·朗科敬畏有加,而現在投靠成了手下,心底里這種敬畏之情更加濃厚,濃厚到令他站在夏爾·朗科面前,就連大氣也不敢喘息,身體也不敢動彈,就像是被一座高山給壓住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夏爾·朗科的視線才從地上的魔法陣收回,並且頭也不回的朝維茨米爾,詢問道:「維茨米爾,你知道混亂會是誰建立的嗎?」

維茨米爾愣了愣,稍微想了一下,又搖頭道:「不知道,只是知道混亂會很早以前就出現了。」

「有關混亂會的起源被抹去得太徹底了,就算是你這樣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協會核心文件的人都不清楚這里面的真相,湖上鎮那些普通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夏爾·朗科冷笑了一聲,然後有些語出驚人的說道:「我告訴你,建造混亂會的人鑄塔者多明戈。」

「鑄塔者多明戈?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維茨米爾聞言,沉思了片刻,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並且忍不住好奇,向夏爾·朗科確認道:「您所說的那位鑄塔者多明戈是當年建立十首席制的第一首席巫師大人嗎?」

「世上還有第二個鑄塔者多明戈嗎?就是那位一手締造了整個巫師協會根基、被冠上了至高之名的偉大巫師。」夏爾·朗科輕笑了一聲,從他的笑聲中不難聽出他對這位在巫師協會建造了三十多座塑像的偉人非常輕蔑。

「這、這怎么可能?」維茨米爾有些無法相信這樣的說法,哪怕這個說法是從夏爾·朗科這樣的人口中說出。

也難怪維茨米爾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在巫師協會中,有關鑄塔者多明戈的一切傳說故事都是那么的光明,那么的偉大,任何一個銀月城出生的人,哪怕不是巫師,對這位至高巫師都是無比敬仰,以聖人視之。現在有人告訴他,這位聖人一般的巫師竟然是那個試圖毀滅整個世界、制造無數慘案和殺孽的混亂會創始者,這種違反認知的說法又怎么可能會讓他接受。

然而,夏爾·朗科卻絲毫說服維茨米爾相信的想法都沒有,他似乎只是想要自顧自的說一些東西,所以他沒有理會維茨米爾的態度,繼續說道:「如果說巫師協會是表的話,那么混亂會就是里,兩者的存在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了找出我們這個世界的奧秘。」

維茨米爾不解道:「我們這個世界的奧秘?」

「我們這個世界是怎么形成的?我們又是什么?」夏爾·朗科微笑著說道:「過去了這么多年,相關探索始終沒有停止,各種說法層出不窮,維茨米爾,你知道我聽過最晃盪的一種說法是什么嗎?」

「什么說法?」維茨米爾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

夏爾··朗科輕笑著說道:「有人說我們這個世界是源自一位神靈的夢境。」說完,便大笑起來,道:「你是不是感到很荒謬,我們竟然都是夢中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