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逐步解開(2 / 2)

可現在雷歐告訴他,他竟然得的不是血渴症,那么不就是代表他這么多年的苦都白受了,而他這么多年的舉動都像是一個蠢貨。

面對道森的惱怒情緒,雷歐僅僅只是微笑以對,並沒有將其當回事,依然將他檢查的結果說出來,道:「你的症狀看上去雖然和血渴症極為相似,但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為你的症狀在我看來,是返租。」

「返租?」為了治療血渴症的道森也讀過大量的醫學院書籍,自然知道返租這個特定的醫學院詞匯所說的是什么,只是他不清楚為什么雷歐會將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而心中的好奇也將剛才的惱怒情緒給沖淡了不少。

雷歐提示性的說道:「還記得你之前講述過你們在那個史前文明遺跡的遭遇嗎?就是那道讓整個起源地史前文明遺跡消失,改變你們身體,讓你得血渴症,讓貝魯武夫失去人類形態的那道光芒嗎?」

聽到雷歐的話,一旁略顯沉默的貝魯武夫也忍不住的開口應道:「當然記得。」

雖然同樣被那道光芒改變人生的貝魯武夫並不像道森·奎梵那樣充滿了痛苦,反倒獲得了以前他不敢想的地位、榮耀和權利,但他同樣有不為外人道的痛苦,其中他的身體永遠固定在了狼形,永遠保持巨大,永遠不能出現在公眾面前等等痛苦,使得他感覺到自己更像是一個囚犯,而不是一個狼神化身。

而雷歐種種舉動和話語則讓他感覺到雷歐或許掌握了幫助他擺脫現在困境的辦法,這讓他心中多了一絲希望。

道森·奎梵這時也略帶情緒化的點點頭,顯然他對當年改變他們命運的那道光芒也沒有多少好感。

「那道光芒其實並沒有對你們的身體造成傷害,它只是在你們昏迷過去的時候,喚醒了你們身體里面最原始的力量種子。」雷歐盡可能的用維綸的語言來解釋,道:「之後你們的力量種子遵循了生物趨吉避凶的本能,幫助你們脫離了連同遺跡一起毀滅的危險,把你們帶出了那個坍塌的遺跡,然後徹底融入你們身體,改造你們,讓你們一點點蛻變。」

雖然道森·奎梵還是不太相信雷歐的話,但依然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什么種子想要讓我們最終蛻變成什么?」

雷歐沉聲道:「讓你們蛻變成新的血神和狼神。」

「什么?」道森·奎梵和貝魯武夫此刻全都被這個答案給驚到了,要知道在他們心中血神和狼神的地位無比崇高,就像虔誠信徒眼中的神靈一樣,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們,他們能夠成為自己所信仰的神靈,這讓他們一時間很難接受。

「你是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貝魯武夫雖然經常因為特殊的體形和狀態,被族人當成了狼神化身來看待,但它內心深處也從來沒有真的認為自己就是狼神化身,更不可能會認為自己會成為狼神了,而且他從小的教育和族群里面的傳承文化,都無時無刻不再告訴他狼神是如何的崇高,雷歐的話根本顛覆了他多年的信仰,所以他在聽到了雷歐話後,反應也很大,直接提出了質疑。

然而,面對質疑,雷歐卻顯得非常平靜,沒有更進一步的解釋、也沒有反駁,而是轉頭看向逐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並且露出若有所思神色的道森·奎梵,說道:「道森先生,你應該有所察覺了,對吧?」

也察覺到道森異樣的貝魯武夫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說道:「道森,你著家伙該不會也相信他的瘋話吧?」

道森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還記得我幾年前跟你提到過的怪事嗎?就是我和族人去血神聖殿時發生的怪事。」

貝魯武夫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差點讓你在你的族人面前暴露出血渴症的幻覺嗎?」

「是的。」道森點點頭,說道:「在產生那個幻覺之後,我的血渴症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我一直沒有想過兩者有什么聯系,而雷歐閣下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能夠說說那個幻覺嗎?」雷歐問道。

道森稍微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道:「每過幾年或者十幾年,當低等血族中出現了一些有能力成為高等血族的族人時,奎梵家族就會聯合其他幾個血族家族將血神聖殿打開,進行晉升儀式,那些有資格晉升高等血族的族人會被送入到聖殿深處的血池中,接受血神的洗禮,只有能夠承受洗禮的族人才有資格成為高等血族,而那些沒有能夠撐過洗禮的族人會被血池同化。」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是觀禮者之一,負責在聖殿大殿里面協助公爵大人主持儀式。不過在儀式舉行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幻覺,在幻覺中,我似乎進入到了聖殿最深處的血池中,和血池融為一體,為那些族人進行洗禮,並且我也聽到了血池的互換,似乎想要真正的進入到血池里面,就像那些受洗的族人一樣。不過,這種幻覺很快就因為血渴症的突然發作而消失了,而且那一次儀式中,沒有一個族人通過儀式,全都被血池同化了,這種情況在以前從未發生過。」

聽了道森的敘述後,雷歐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臉上露出沉思神色的道森,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治療你的血渴症的方法了。」

「是的,我知道了方法。」道森點了點頭,但依然疑惑的說道:「但我還是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

一旁的貝魯武夫完全沒有聽懂雷歐和道森的交談內容,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他不滿的說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呀?他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就知道治療血渴症的方法了?」

雷歐笑了笑,沒有回答貝魯武夫的疑問,而是指了指道森·奎梵身上的鎖鏈,說道:「我想現在道森先生應該不需要再用鎖鏈捆縛了。」

說著,便上前將道森·奎梵身上的鎖鏈解開。

經過精神和身體折磨的道森奎梵也無力站立,靠著金屬柱子坐在了地上,只是他依然充滿好奇的朝雷歐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血池能夠治療我的血渴症?如果我得的不是血渴症,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