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兩個月(2 / 2)

對於希爾維亞會離開這件事,騎士團的眾人自然是不舍,但他們同樣也為能夠成為女公爵的直屬騎士團而感到高興,因為這就代表了他們真正脫離流浪騎士這個看似風光、實則困苦的尷尬狀態,從某一方面來說到時候他們每一個正式騎士都可以被成為爵士了,也算是貴族的一員,哪怕是最低層次的貴族。

也因為女公爵的秘密出現,使得騎士團內部因為貴族制造的一些謠言而產生的異常波動很快平復下來。

相比起希爾維亞在陶森特光芒四射,引人注目來,作為伴侶的雷歐就顯得低調很多了,除了替希爾維亞勘測沼澤中的泥炭礦和招募阿爾托成為騎士團的術士顧問這兩件事以外,他其余的時間都待在了希爾維亞為他在塞拉維湖邊上修建的小屋中,平常沒事的時候就會劃著小船在湖中垂釣,感覺更像是一個隱士似的。

不過,這種所謂的隱士看法僅僅只是在沒有近距離接觸雷歐之前的看法,一旦他們站在雷歐跟前,那么雷歐在他們眼中就會變成一頭隨時都會噬人的凶獸,別說開口說話了,就算是能夠保持身子站立,恐怕都很難。

在從惡魔口中得到罪淵的事情結束後,雷歐本以為他接下來只需要專注於對身體的控制就可以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被他封禁在記憶深處的罪淵知識並沒有因此切斷和罪淵的聯系,雷歐的身體內依然每天會產生一股罪業之力。

雖然這股罪業之力並不會對雷歐造成任何傷害,反倒被雷歐當作燃料送到了罪業之火里面,培養罪業之火,但罪業之力的殘余氣息卻依然留存在他體內,和他的血液之力融為一體,產生出了一股能夠滲透人心的無形之力。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哪怕是希爾維亞看到了他身體都會忍不住顫栗起來,而其他人更是不堪,騎士團一些騎士侍從更是在看到他後,莫名其妙的產生了強烈的恐懼,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正因為如此,雷歐不得不離開光之騎士團駐地,來到了人煙相對稀少的塞拉維湖畔,離群索居,開始加強對身體潛力的開發和控制,他很清楚只要他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那么融入血液之力中的那股罪業氣息也能夠被完全控制住。

只是這兩個月來,雖然他對身體潛力的開發和控制已經加快了很多,他甚至已經能夠控制血液之力擴散出體外形成類似靈能的力量,甚至還能夠形成實質性的物理力量,比如附著在身體表面形成一身血鎧甲,直接凝聚成一把血騎士劍等等。

最為特殊的一點是這種血液力量還能夠產生出類似附魔的效果,比如他將血液之力纏繞在深淵大劍上,那么深淵大劍就會從兩把普通的大劍變成兩把靈能霧氣,如果他纏繞在武器上的血液之力是按照符文陷阱、結晶魔法或者圖靈字根等等方式來組合的,那么這兩把武器也就能夠發揮出類似對應符文、魔法或者巫術的力量。

雖然他對身體的潛力開發和掌控都有了非常長足的進步,但對那股罪業氣息的收斂卻沒有任何減弱,而且隨著積累量開始增多,那股氣息也開始向身體外逸散,直接導致了他所居住的湖畔森林不僅僅沒有鳥獸,就連爬蟲都沒有。

隨著湖中女仙教會在陶森特建立起來,一個湖中女仙教會的聖堂也開始在湖畔建造了起來,聖堂的位置距離雷歐所居住的小屋不是很遠,經常會有一些湖中女仙教會的信徒在聖堂內祈禱後,來湖邊游玩。

雷歐身上的罪業氣息已經非常強烈了,就算訓練有素的騎士都會被影響到,更何況是普通人了,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雷歐在平常的時候,就將那身深淵漫步者盔甲給穿在了身上。

只是,穿上深淵漫步者盔甲後,雷歐感覺到了一些異常,他發現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罪業氣息正在被深淵漫步者盔甲給吸收。

這時候,他想到了自己這身深淵漫步者的盔甲是按照亞諾爾隆德深淵漫步者所穿的那身盔甲完整的復制鍛造而成的,甚至上面每一個花紋和圖案,都完整的復刻在盔甲上。

雖然在材料上比不上亞諾爾隆德的那些眾神給他們騎士准備的材料,但因為加入了大量靈能物質,使得現在這身盔甲的材料也不比原本的材料差多少。

毫無疑問,雷歐這身盔甲也可以算是深淵漫步者的盔甲,而且是那位騎士從深淵歸來後獲得深淵漫步者這個稱號時所傳的盔甲。

從現在罪業氣息能夠被深淵漫步者盔甲的復制品吸收來看,顯然當年深淵漫步者從深淵回來的時候,不僅僅他本人,甚至就連他的盔甲也受到了深淵力量的影響,以至於就連復制品也能夠產生吸收某些深淵力量的作用,罪淵也是深淵的一部分,罪淵產生的罪業之力氣息,自然也同樣可以被這身盔甲吸收。

因為有這身盔甲的阻隔作用,使得雷歐暫時擺脫了罪業之力副作用的影響,哪怕是在人前出現,見到他的人也不會受到影響,唯一的麻煩就是他必須穿戴著深淵漫步者的盔甲,直到他完全能夠控制住血液力量之後。

因為對盔甲的發現,使得雷歐也開始懷疑身上這兩把和盔甲一同打造的深淵大劍是否也同樣能夠吸收罪業氣息。

不過他很快就失望的發現深淵大劍並沒有盔甲那樣的效果,不過有意思的是在他用血液之力對深淵大劍進行某些附魔的時候,能夠故意殘留一部分力量在深淵大劍里面。

他並不知道這樣做對深淵大劍會產生什么樣的效果,但在深淵大劍積累了一定量的血液力量後,其表面就產生出一些血絲模樣的花紋,而且他使用深淵大劍的時候也變得更輕松,更自如就仿佛兩把深淵大劍是他身體的延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