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教會在行動(2 / 2)

「官邸里面其他地方都查看過了嗎?」正義大主教沒有多廢話,直接朝其他人問道。

雖然屬於不同教會,但面對神職位階上的高低差距,其他教會的主教也不敢對正義大主教的提問有所怠慢,很快匯報了一下現在市長官邸的情況。

「我們幾個在這里壓制污穢印記的力量,避免污穢之力擴散,歡愉者主教、海舞者主教負責其他地方,現在……」

不等說完,便看到歡愉者教會主教和海舞者教會主教從通往後花園的側門走了進來,說道:「其他地方的污穢之力都清理完了,並沒有發現其他污穢印記。」

正義大主教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市長,說道:「我要把他帶去教會,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找出污穢教徒的下落。」

歡愉者主教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他畢竟是市長,就這樣直接帶去正義教會……」

「市長?你覺得我們需要在意這個身份嗎?」正義大主教冷冷的看了看歡愉者主教一眼,然後又不屑的說道:「而且你覺經過這件事後,他還能夠繼續當市長嗎?我可是聽說當時市民大廳里面可是聚集了不少等待市長先生接見的市民。」

說到這里,聖潔之心教會的大主教忽然問道:「那些看到污穢印記的市民現在都被管束起來了嗎?」

聽到這個提問,眾主教們都面面相覷,臉上也都浮現出了茫然的神色,只有歡愉者主教想了想,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城市衛隊和警察們正在驅散人群,我們當時只注意污穢印記了,沒有留意其他的事情。不過,我們有吩咐城市衛隊把人都管束起來,但他們好像理解錯了我們的意思,只把市長官邸的人給看押了起來,至於普通市民好像被驅散了。」

「該死的!」聽到歡愉者主教的話,正義大主教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咒罵理會錯命令的城市衛隊和警察,還是在咒罵在場的主教們,隨後他果斷的說道:「這件事已經鬧大了,污穢印記的感染可能會隨著那些市民擴散到全城,我們立刻要發出封城令,以教會的名義。」

聽到正義大主教的決定,其他教會主教們相互看了看,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雖然他們並不是大主教,但他們卻是在西望洋角港各自教會中神職最高的人,能夠有權作出這樣的決定。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變成了在封城後找出所有可能被污穢印記感染的人,而市長先生的最終歸屬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其他主教們也沒有再說什么,任由正義大主教派人將市長給帶走,然後就立刻回到各自教會,開始派出教會騎士徹底的封鎖全城。

與此同時,針對追亡者教會的指責也接踵而來,因為追亡者教會就在市長官邸旁邊,而在事發後,追亡者教會不但沒有第一時間派人到達市長官邸,甚至在之後其他教會的人出現處理事情,直到事情處理完都沒有派人,追亡者教會在污穢教徒襲擊市長官邸這件事上顯然有重大責任。

然而,追亡者教會給出的回應卻是他們當時正在進行亡者日彌撒,雖有追亡者神職人員都在亡者世界中,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對於追亡者教會的解釋,其他教會都感到可笑,因為現在距離追亡者教會重大節日亡者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聽到這個消息的追亡者教會上下也都感到意外,隨後在確認了日期後,全都異常的憤怒,並且表示他們顯然是遭遇到了一次襲擊,而襲擊的結果則是他們的時間認知上出現了錯誤,將市長官邸遭襲的那一天錯當成了亡者日,所有的神職人員,包括教會騎士在內全都在彌撒中進入到了亡者世界接受歷練。

對於追亡者教會的解釋,其他教會沒有完全相信,但他們也不能夠對追亡者教會做任何審訊之類的事情,只能將這件事上報給更高的教會聖堂,讓他們和追亡者教會的高層討論如何處理這件事。

很顯然西望洋角港的各個教會聖堂、聖殿是不准備放過問責追亡者教會,想要讓追亡者教會成為污穢教徒事故的主要責任者,借此減輕自己身上的責任,畢竟污穢教徒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作出這種事情,他們或多或少都需要承擔一些責任,來自教會總聖堂和聖殿的指責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是減輕自己身上的罪責,而追亡者教會顯然就成了他們共同的替罪羊。

所有教會共同發布的封城令在西望洋角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幾乎所有人有生以來都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他們對教會封城令的了解都是來自一些傳說故事中,只是這一次他們成為了故事中的一員。

雖然沒有人遭遇過教會封城令,但他們卻都直到這代表了什么,只有在城中發生了最嚴重的異端事件時,教會才會發布這種影響極大的封城令,在封城令發布的那一刻,城市所有的職權全都由教會掌管,別說是市政廳的權利了,就算是是國王的權利也同樣由教會掌握,直到封城令結束。

正是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教會神職人員和教會騎士接管市政廳各個部門的權利時,市政廳的官員們全都極力配合,生怕自己稍微做得不對,就被按上一個異端的罪名。

同時城中權貴也不敢再有什么放肆之舉,甚至教會騎士要求對那些權貴的庄園進行徹底檢查,那些權貴也都只能聽之任之,而這些搜索行動雖然沒有能夠找到污穢教徒的線索,倒是發現了一些和異端有關的事情,而與之相對應的權貴自然也就成了教會監牢中的客人。

在教會封城令的作用下,整個西望洋角港變得前所未有的冷清,走在街道上,仿佛進入到了一座死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