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隱秘(1 / 2)

面對樹妖魯塔席的詢問,雷歐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並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因為雷歐現在展現出來的這種能力並不是源自於樹妖魯塔席,而是源自於魔女蘇穿梭陰影界的魔女之力,就算他將石頭王座解析後的魔女之力奧秘和運用方法說給樹妖魯塔席聽,樹妖魯塔席也只會像聽天書一樣。

通過這種近乎完美的隱身能力,雷歐和樹妖魯塔席很輕松的就進入到了前方這個熱鬧的營地內,來到了營地中間那個倉庫模樣的房間中。

因為事先已經通過精神網知道倉庫里面是什么情況了,雷歐在進入倉庫後,就直接來到了類似葯劑制作工坊的一個房間內,等待拿到原料的追光教會高級神職人員回到這里來調制葯劑。

跟在雷歐身邊的樹妖魯塔席不明白雷歐的想法,但她也沒有多問,僅僅只是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東西,不過她很快就在那個葯劑制作工坊房間內發現了一件讓她驚訝的東西。

「彩鳶藤?是彩鳶藤1只見她湊到了房間中一個存放材料的架子前,指著一株風干的藤蔓植物,興奮的說道。

聽到樹妖魯塔席的話,雷歐一開始還不是很在意,但他很快就記起了彩鳶藤是什么,於是連忙走過去,示意樹妖魯塔席讓開,然後認真的查看眼前這株風干的植物。

過了片刻後,他從植物上收回目光,並且皺著眉頭,說道:「為什么彩鳶藤會出現在這里?」

一般人並不知道彩鳶藤是什么,即便有人看過,也只會將其當作是普通的藤蔓植物,但對於在黑森林鹿苑居住過的雷歐和擁有血脈記憶的樹妖魯塔席來說,彩鳶藤和普通的藤蔓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彩鳶藤背後的意義也非同尋常。

首先彩鳶藤是黑森林鹿苑中獨有的一種植物,根據鹿苑樹妖的記載,這種藤蔓是第一只樹妖死後頭上的七彩鹿角,融合白鹿的血液後,轉化而成的一種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特殊生命。

這種特殊生命並沒有什么特殊力量,僅僅只是在夜晚的時候散發出很漂亮的七彩光芒,鹿苑的樹妖一般都會用彩鳶藤裝飾自己的家,只是在某個特殊的時候,彩鳶藤會代表了特殊的意義,比如樹妖遇到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好朋友時,會贈與對方一根彩鳶藤作為友誼的象征,並且如果那個好朋友並非樹妖,那么在將彩鳶藤贈與對方的時候,樹妖會賦予那根彩鳶藤一種特殊的活力,以便彩鳶藤離開鹿苑也能夠生長下去。

僅僅只是這些倒也不會讓這種彩鳶藤顯得非常特殊,真正特殊的地方就是樹妖賦予彩鳶藤特殊活力的同時,樹妖本身會出現不可修復的損傷,甚至可能就連壽命也會大幅度的削減,所以除非是那種好到極致的友誼,代稱愛情,否則樹妖是絕對不可能將彩鳶藤贈與鹿苑外的其他生命的。

樹妖魯塔席在認出彩鳶藤的那一刻,並沒有想到這根風干彩鳶藤背後的意義,但雷歐卻不同,在他剛才仔細檢查了那根彩鳶藤後,發現這根彩鳶藤被截取風干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天,這根彩鳶藤依然還保持了一絲活力,也就是說追光教會現在手頭上還有一根完整的、可以生長的彩鳶藤,這也就代表了追光教會現在的成員中,有人曾經見過黑森林鹿苑的樹妖,並且和樹妖結成了身後的友誼、或者愛情,最終被贈與了這根彩鳶藤。

至於,為什么會判斷這根彩鳶藤的主人是追光教會現在的成員,是因為樹妖在贈與這根彩鳶藤的同時,也將彩鳶藤的生命和被贈予方的生命連接到了一起,對方生命如果受傷的話,可以利用彩鳶藤本身的活力修復,甚至必要時可以利用彩鳶藤代死,所以只有對方活著,彩鳶藤才活著,對方死了,彩鳶藤會一同枯萎死去。

「你在這個世界見到過其他樹妖嗎?」發現彩鳶藤代表的意義後,雷歐不由得向樹妖魯塔席詢問道。

「沒有1樹妖魯塔席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雷歐的猜測,隨後一臉不解的說道:「這個世界還有其他樹妖嗎?不可能呀?如果有的話,我肯定可以感應到的。」

雷歐知道樹妖魯塔席所說的感應是什么,這是金色巨鹿賦予樹妖這個種族的天賦,只要兩個樹妖在一個世界中,那么無論她們相隔多遠都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甚至強大的樹妖還能夠感應到對方的身體狀況,直接通過這種聯系將自己的力量投入到對方的身體力量。

見樹妖魯塔席如此肯定的回答,雷歐也明白了這個世界沒有其他樹妖,那么這根彩鳶藤的主人應該是在其他世界得到的,這樣一來,也就變相的證明了這個追光教會恐怕不像他們表露出來的那樣簡單,他們在世界的認知上可能遠遠超過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真神教會,因為追光教會知道有其他世界存在,甚至極有可能可以前往其他世界。

就在雷歐腦海中浮現出各種猜測的時候,屋外傳來的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便看到追光教會的那名高級神職人員帶領著幾名下屬推開房門,走入到了這個葯劑制作工坊內,而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些結晶魚和結晶水草之類的物品。

只見他們進入房間後,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各自占據了一個解刨台,熟練的分解手中的物品,將需要用到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

在將手中所有的結晶生物都分解掉了以後,那名高級神職人員便朝著自己的助手吩咐了幾句,那些助手轉身走到了架子上,將過會兒需要用到的一些材料拿起來,而他們拿起的材料中就有那根風干的彩鳶藤。

此刻,雷歐的關注點並沒有完全放在這些人進行的葯劑制作上,而是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交談所用的語言上。

雖然這個世界的語言種類非常多,多到哪怕是語言學者都無法完全統計的程度,但無論是哪種語言,用的是哪種聲調,他們的發聲方式都不可能脫離人體發聲器官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