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只說了一部分的實情，他的確也是被葉凌天蒙在了鼓里，直到那條情報發來，他才意識到葉凌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說的當然不全是事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次的情報已經不是絕密可以形容的了，葉凌天所做的事情一旦被知曉被公開，那全世界的局勢都要面臨一番新的動盪，所以不論是任何人問起是否和葉凌天有關系或者和軍方有關系，余老都不可能有半個字去承認。

不然的話不僅僅是葉凌天先前苦心的布置白費，而且最主要的是李雨欣一家，乃至整個國家，都將有可能面臨危險。

葉凌天改頭換面、尋找替身就是為了把事情的不利影響降到最低，所以哪怕對李雨欣，余老也不能說出全部的真相。畢竟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也是對李雨欣的一種保護。

「不是任務，那能是什么事情？」李雨欣喃喃地說著，「能有什么事情，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比我和這個家庭，還有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所有這一切更重要？我能想到的，只有那些任務……能讓他看得比生命比家庭和責任還重要的，只有國家，只有他作為軍人的天職。」

一號和余老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感到一陣陣的憂慮和無奈。畢竟是最親近的人，不管葉凌天怎么去說，他能瞞得過全世界，也未必能瞞得過李雨欣，李雨欣能夠憑著她本能的直覺和對葉凌天的了解去猜到一些輪廓。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承認。

「雨欣，只能是說，凌天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直以來他都是個有抱負的人，他想做的事情遠遠不是所謂的功成名就，否則他不會兩次從部隊離開。只是這一次，他要做的事情比我們，也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難得多。」

一號勸著李雨欣，其實更多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尤其是當他從余老那里得知情況後，受到的打擊無異於喪子之痛。當年老虎的事件他就接觸過，知道那一次什么樣慘烈的後果，而這一次葉凌天孤身一人，掃平了島國軍部，制造了那樣的一場爆炸，怎么可能還能平安活著？

但是他不甘心去面對葉凌天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離去，甚至於連屍體都遍尋不到的事實。所以他勸李雨欣的同時也是在勸自己。

李雨欣努力去擦干眼淚，她知道坐在面前的兩個人對葉凌天的擔心不比她少，而且現在的情況，不管怎么樣追問也不會有結果，抱怨或者痛苦更是毫無意義，所以她還是恢復了自己應有的理智，看著余老問道：「余老，我有件事希望您能幫到我。」

「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不違反規定的，你盡管說。」余老很嚴肅地承諾著。他深知葉凌天所做的一切犧牲，包括李雨欣也為了他們的任務付出了太多，所以李雨欣的請求他是不可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