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他媽的是不是個窩囊廢！」

等到老大說完，老二咧嘴一笑，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仰頭看向寧濤問了句。

看著對方一身的頹廢，寧濤嘴角蠕動了幾下，眼眶也紅了。

在他的印象中，還從來沒見過老二這個樣子，看來這次被打擊的不輕。

恍惚間，至今他還記得的在開學時，學校外面的大排檔里，老二揮斥方遒的風采，「老三，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二哥再給你找一個！」

「老二，你他娘的有沒有點出息，他方倩倩愛走不走，她走是她的損失，等著讓她後悔，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大瞬間怒了，瞪著兩個燈泡大的眼珠子，開口吼道。

只是從其眼眶間，隱見淚花閃現，顯然心中也並不平靜，非常心痛。

「不，不是倩倩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混蛋，一直沒給過她未來！」

老二咬著頭，雙手開始猛敲自己的腦袋，悲從眼中來，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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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濤見狀心中也來了一股淤氣，心中有些不忍，單手一探，就抓住了老二的手臂，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老二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看著老二吼道。

「二哥，倩倩既然要走，我想肯定有她自己的難處。她肯定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能改變你自己的狀況，能堂堂正正的告訴她，我可以是一個有前途的男人！」

「而你呢，你現在在做什么，你現在在當懦夫，割腕自殺，人家說的一點都沒錯，就你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還真配不上人家！」

事實上，寧濤打心里相信方倩倩，他與對方認識的時間不短，自信方倩倩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再者老二家也不是沒錢。

只能說兩人的追求不同，他至今還記得那個總是靜靜站在老二背後的女人，一笑有兩個酒窩，雖不是最美，卻陽光明媚。

聽著寧濤的一頓喝罵，老二愣了，先是憤怒，眼珠子都紅了，瞪著寧濤，兩人就這么直視著。

片刻後，老二眼皮一眨，眼中的熱淚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寧濤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嘆了口氣，話語也舒緩了許多，「二哥，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經歷，就永遠無法明白那種心疼，寧濤也是不想看著老二頹廢下去。

這不拍還好，一拍老二的情緒登時就失控了，雙手一抱寧濤，趴在寧濤的肩膀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猶如一個孩子一般，口中硬噎道，「老三…

倩……倩倩走了，我心好痛！」

這次寧濤沒有安慰，只是抬眼望天，心境復雜。

有種感覺，叫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在他印象中，方倩倩跟老二也不合適，前者大方，得體，後者紈絝。

不過這樣也好，經此一場大哭，老二應該不會再尋短見了，至於以後的路如何，還要自身來走。

老大也別過頭去，很是不忍，兄弟如手足，雖不是身臨其境，卻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