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也不語,就這么冷冷的打量著他,實則是心中有了明悟,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知道寶庫的事了,不然不會如此害怕。
自己……應該沒留下痕跡吧?
正如他所想,眼前這人的確是馬管事,從寶庫回來之後就蜷縮在這,畏畏縮縮,生怕突然出現個什么人,將他給宰了。
更重要的,還是家主那一番話,讓他三日內找到那些底蘊,可他上哪兒去找?又如何去找?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刻的他頭發亂糟糟,一臉憔悴,眼睛上的血絲猙獰顯現,精神十分萎靡。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憑他那懦弱,小人一般的性格,心中肯定想了不止上千次,而他也可以拿命去保證,有人……監視!
他只要有逃跑的跡象,必死無疑!
說實話,他現在已經絕望了,那些底蘊打死他也是找不回來的,家主對他恨之入骨,但礙於眼前局勢,還不能將他殺了。
哪怕叛逃,他也沒那個機會,他現在就是一只籠中的小鳥,待宰的羔羊,只要時機一合適,韓冥非要剮了他不可。
只見他緊咬牙齒,沉聲道:「不知道寧客卿與大小姐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寧濤與韓雪對視一眼,隨即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普通的紙,重重地拍在了旁邊桌子上,一張……很熟悉的紙!
馬管事暗自戒備,全身綳緊,警惕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有話還請直說。」
「哼……我說馬管事,你這昨天才給我打下的欠條,你該不會說忘了吧,那可是整整一千株靈葯呢,」寧濤淡淡的說道。
「欠條,一千……株?」
馬管事一聽,眼睛瞪如銅鈴,整個人完全傻眼了,一把抓過那桌子上的欠條一看,後面三個零,但有一個是新加上去的。
只見他當即猙獰道:「小崽子,你還想敲詐我,我是看你可憐才寫的一百株,現在這個欠條作廢了,趕緊給我滾。」
寧濤聞言,冷冷一笑,寒聲道:「馬管事,你還真是夠無恥的,整整一千株靈葯,你一眨眼,居然跟我說不作廢了。」
「要知道,其中的五百株可是屬於大小姐的,你連大小姐的東西都敢私吞,你的膽子也忒大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話音一落,韓雪終於明白了原委,原來是狐假虎威來要賬,借他的威勢,來要那欠條上的靈葯,相信肯定不是一千株。
但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對這個小人也沒有什么好感,寶庫一事她也恨不得殺了他,如今有能找他麻煩的機會,豈能放棄?
當即板著臉,美眸含煞,一股強大的氣勢席卷開來,一雙玉手已經摸上了劍柄。
馬管事見狀,想要反駁的嘴也僵在那,臉色充血脹紅,心中充滿了憋屈,那原本只是一株,怎么現在變成了一千株。
他恨啊,他憋屈,一個小小的下等客卿也敢在他面前狐假虎威,言語諷刺,惡意逼迫,還拿出一千株這種天價。
只見他雙眼血紅,低聲道:「小子,我可以給你一百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若繼續逼迫下去,倒是誰也別想好過。」
然而,寧濤只是冷冷一笑,你都大難臨頭了還敢威脅我,簡直找死,當即狠聲道:「你放心,一千株,一株都不能少!」
「要是敢少一株,大小姐一怒,你就等著找地埋自己吧,究竟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心里難道還沒點b數嗎?」
馬管事聞言,氣得全身哆嗦,差點咬碎了牙齒,但一股殺意將他籠罩,讓他肌膚一緊,直到這一劫……躲不過去?
當即陰著臉,服軟道:「我只有四百株靈葯,全部給你們,此事了結。」
「你想得到美,我說過,一千株,一株都不能少,要是沒有就先欠著,剩下的六百株繼續打欠條,等你富裕了,再還!」
只見寧濤一臉邪魅,森然道。
馬管事目欲噴火,一口老血悶在胸口了,那四百多株靈葯可是他一輩子的積蓄,真得一株都不剩,居然還要打欠條。
在寧濤的逼迫,韓雪的威脅下,他交出了靈葯,又打了一個六百株的欠條,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他當即噴出一口逆血。
只見他目光怨毒,一臉扭曲,猙獰道:「該死的小雜種,你敢往死里逼我,更奪了我畢生積蓄,那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