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剛從七絕門回來!
就連夢可兒也一臉不可思議,質疑道:「唐掌櫃,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七絕門怎么會來這種小地方?」
「一開始我也不信,但經過我的調查和卧底信息,終於發現了端倪,是徐坊主連夜去七絕門搬的救兵,只因說了一句話……」唐掌櫃臉色復雜。
「什么?」二人忙追問。
「他…他說……寧濤在這里!」
「結果七絕門二話沒說,直接帶著人手前來,就在昨天,噩耗來臨了,一個自稱是「七絕」的雜種,帶著一眾強者血洗,生生打崩了南門大軍。」
「那一戰,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唐掌櫃苦澀的笑道。
七絕!
寧濤瞳孔一縮,居然是他。
他記得在七絕門的時候沒見到他的身影,那應該是徐坊主比他去得早,他到時,七絕已經趕來小鎮了。
「老夫當時見情況不妙,就散開一眾人手,關了店鋪,而南門大軍拼死守護賭石坊,浴血奮戰,但最終還是敗了。」
「死的死,逃的逃,最後竟只剩下一個女人拖住敵人,」唐掌櫃說著,就不由的看向了爽老大。
那天的場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
同樣是在黃昏下,戰火中,屍體中,血泊中,站著一個咬牙不倒的女戰神,手持雙刀,以她的嬌弱硬生生的將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擋住。
那等摧殘,讓人揪心不已。
所以他下了一個命令,救她,雖然付出了巨大代價,但的確成功了。
寧濤同樣能想象那個痛心場景,那種悲壯,凄慘,絕望,還有……無助!
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他的錯!
一切都是他的錯!
先是害了王濤,接著是師姐,沒想到躲在這偏僻的小鎮還害了一眾信任他,支持他的幾千位南門兄弟!
「啊啊啊……!」
「轟轟轟……!」
寧濤痛苦的大吼,錘擊地面,自責,愧疚,怒意,恨意涌上心頭。
「七絕,呂玉松,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這筆血仇,用血來還……」
看著被痛苦折磨的寧濤,夢可兒咬牙忍著淚,自入世以來,沒心沒肺的她是第一次那么恨一個人和勢力。
師傅說的對,這世上沒有真正痛苦的人,只有無法去面對痛苦的人。
「坊…坊主……」
突然間,一道微弱聲音響起。
寧濤和眾人一驚,瞬間扭頭看向床榻,不知何時,爽老大竟醒了。
「爽姐,是我,我…我回來了……」寧濤一把抓住她的手,滿臉自責。
爽姐聞言,居然被戳中淚點大哭出來:「坊主,我…我們敗了,大黑被砍死了,阿…阿虎,鐵哥,小點,就連兩位老師傅都死在了我的眼前。」
「我對不起你,沒能守好賭石坊,沒能保護好南門的兄弟們,大當家的也死了……都死了,我沒能救下他們……」
寧濤也聽得哭了,哽咽著安撫她的情緒,紅眼道:「都是我的錯,不怪你,這個仇,我一定要討回來。」
夢可兒也擦掉淚水迸發殺機。
「唉,當時大家都以為你去了七絕門,那肯定是羊入虎口,又去無回,所以沒人相信你能活著回來。」
「七絕那一伙人門滅了賭石坊的高層實力,沒停留,隨即就離開了。」
「而現在到處追殺南門殘軍,還有你賭石坊幸存人世的,都是豹頭佣兵團的人手,現在楊威用鐵血手段,敢反抗忤逆他的,一律殺,他想做霸主!」
霸主?
寧濤抓住長槍,猙獰道:「那待讓他去問地盤上的閻王爺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