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聞言愕然一笑，清若的問題倒是讓他有一點意外。

思慮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曹操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奸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知道林楓怎么忽然問起這個，清若沒有猶豫就回道：「怎么了嗎？」

林楓坐起身來，順手點燃了一支煙：「沒錯，曹操是一個奸雄也是梟雄，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擇手段，但是曹操除卻是個奸雄之外，還是一個精通詩書五經的文人，所以一個人再怎么的殘酷，都不影響他的學識和涵養！」

還奇怪林楓說起曹操是為什么，聞言清若就明白了，林楓這是在用曹操做一個比喻，那就是冷酷無情的人，不代表就是莽夫，很可能也是一個具備高涵養和學識的人。

「不過我覺得這是虛偽。」

只是認同的同時，清若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林楓白眼直翻的時候也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醫聖在哪里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清若的心出現一點緊張，現在那么多勢力盯著林楓就是為了醫聖，她也來問這個問題，擔心林楓會反感。

不過林楓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流露，只是側頭認真的看著清若，看的清若不自然的偏頭到一邊去才說道：「知道！」

清若回過頭來，和林楓正好面對面，臉蛋不自然一紅又偏過去：「你們真的和傳言中的那樣很熟？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找到他？」

林楓可以感覺到這是清若自己想知道，所以沒有隱瞞，他相信清若的人品：「算是吧！」

點點頭清若也沒有再多問什么，偏轉話鋒：「你想問我什么？」

林楓又躺了下去，掠過清若的背影，問出一句：「你會成為峨眉掌門，是不是你自願的，或者說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要當未來峨眉的掌門，還是選擇下山？」

美眸凝縮，清若咬住了嘴唇。

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林楓枕著雙手也不著急，清若回答和不回答都沒事，他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清若內心的想法，是一個遵循門派安排的人，還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人。

這一沉默就是十多分鍾，清若似乎在掙扎一般。

慢慢的才張起紅唇：「我是被師父收養的孤兒，沒有師父的話我可能早已經死去，她培養了我，教我做人，或許山上的生活有點清苦，但從小在那里長大我不覺得有多清苦，反而覺得就和家一樣。」

「十年前五派會面，我挫敗了好幾個門派的傑出弟子，給峨眉長了不少的臉面，長老們就和師父建議讓我成為峨眉未來的掌門。」

林楓側著頭接過話去：「所以你的人生從來沒有自己活過，都是她們給你安排好的，甚至沒有問過你是否願意當掌門，就給你都安排好了。」

清若淡淡一笑點頭：「算是吧。」

「那你想過為自己活一次嗎？」林楓緊接著問道。

為自己活一次？

清若聞言愣在了那里，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回想剛才林楓的問題，也明白了林楓的意思。

低下頭去輕嘆道：「這個我沒有想過，不過有的時候也會想自己安排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像峨眉掌門，或許很多師姐妹都很向往，但我沒有太多的心思，只是師父她們希望我未來成為峨眉掌門，所以我就接受了。」

聽到這林楓也明白了，清若本身不想當掌門，只是一切都遵從她師父和那些長老的意思。

微微偏頭：「那如果給你自己安排自己的未來，你會下山嗎？」

這和剛才是一個問題，清若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見不到夜空的星星，眼里帶著迷茫和疑惑，片刻後輕聲的回道：「你見過素錦，這一次下山她可能就不用再回去了，問心一句如果我也可以選擇的話，我會下山！」

林楓哦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對清若也產生一些憐惜。

從小就在峨眉長大，師父對她有養育之恩培養之情，以致於讓她面對師父的要求不會反抗，哪怕不是她心里所想也不會去反抗分毫。

想著未來清若被召回去，過多幾年或者十來年出任峨眉掌門，然後青燈一生，一輩子就這樣被人安排好。

輕嘆一聲：「如果你哪天想自己選擇的話，我會幫你爭取這個機會。」

清若神色牽動，沒有去接林楓的話。

只是在心里問自己，是否會有那樣的一天，對自己師父說不？

想著想著清若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