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貿易行會的那幾個人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為首的中年人掏出手絹捂住嘴巴,感覺到一陣害怕,他站得那么近,只要稍微有點偏差,那支箭矢就會釘在他的身上,除了恐懼,他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而那些士兵全都既恐懼又猶豫,他們握著十字弓,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船上,路克對著帕爾姆抱怨:」

你實在太魯莽了。「」沒什么了不起的,s死一條狗罷了。「帕爾姆根本不在意,s死一個平民,頂多賠錢。更何況,在場那么多人,都可以證明這條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們,死了也是活該。

尼斯呆愣愣地在一旁看著,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殺。

與此同時,他也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區別。

前者可以輕易剝奪後者的性命,怪不得以前在故鄉的時候,他看到別人家的仆人在主人面前,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會不會有事?我們的船絕對跑不過治安隊的快船。「梅特洛擔憂地問道。伊斯特和帕爾姆不對頭,但是這一次卻站在帕爾姆這一邊:」

不怕,他們自己理虧,再說,帕爾姆有一點沒說錯,s死一條狗罷了,還是一條瘋狗。「他這樣說當然是有理由的。

一個敢無視上下之分的人,對於他的主人來說也是一個麻煩,這就像是養狗一樣,可能有人會養年老體衰的狗或是生了病的狗,但是沒人會願意養一條瘋狗。

如果家里有一條瘋狗,就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被咬上一口,而且瘋狗症早晚會傳染的,如果不處理掉,其他狗也會變成瘋狗。」可惜,那條狗的主人絕對不會感謝我們。「梅特洛聳了聳肩膀,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打的是一條瘋狗,主人臉上也不會感覺光彩。」怕什么?頂多回來的時候不走這個港口,港口多著呢。「路克現在也想開了,不再埋怨帕爾姆。」這一次如果能夠成功,頂多兩年,我們就用不著在乎任何人了。「伊斯特更樂觀。

這話確實沒錯,如果是在某個貴族家中長大,年滿十五歲就應該成為見習騎士,在戰場上有很多機會被冊封為騎士,就算沒有戰爭,只要繳一筆錢,也可以成為騎士。

可惜他們是在教會受訓,想要成為見習騎士還要另外繳納一筆錢,要不然就要被拖到二十歲。他們本來只有那個選擇,但是現在只要從聖地回來,他們就會有足夠的金錢。」脫離教會之後該怎么辦?「路克並不像伊斯特那么樂觀,反而生出一絲感嘆。」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我的家里肯定不會再給我任何支持。「伊斯特只有苦笑,他盡可能不去想這件事,路克卻還是說破了。

離開教會之後前途茫然,這也是很多人情願待到二十歲的原因。

伊斯特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並不是為了前途擔憂,而是聽到一些聲音。只見他飛快地走到船頭的右側,那里也是船錨所在的地方。

探出頭去往下張望,伊斯特立刻看到幾個人像壁虎一樣趴在船舷邊,他們身上緊著一根繩索,繩索的一頭綁在船錨上,另外一頭緊在船舷外側的一個掛鉤上。」全都給我上來。「伊斯特冷冷的說道。

六個囚犯蜷縮成一團,他們已經被綁了起來。

這六個人,兩女四男,有一半的人和尼斯一樣大,另外一半的年紀和路克他們差不多,全部都長著黑頭發,黑眼睛,頭發微微卷曲,一副薩拉森人的特征,但是鼻梁和臉型卻有不同於薩拉森人。」這幾個都是有薩拉森血統的混血兒,沿海一帶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的身份不是薩拉森人就是妓女,前者一般是買來的,偶爾也有搶來的。「老艾德在一旁低聲說道。

尼斯以前就聽說過,和薩拉森人連年的戰爭中,各國抓獲了大量的俘虜,除了那些拿的出贖金的俘虜會被釋放,其他的俘虜全都會被當成奴隸賣掉,男的被賣去做苦力,女的則成為女奴,這些薩拉森女人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會被當做人看待,哪怕做父親的也不會承認他們的身分。」剛才那群士兵找的,應該就是他們幾個。「路克撓了撓頭,他本來覺的自己這邊很有理,沒想到逃犯真在他們船上。」這個小偷集團據說有三,四十人。「老艾德的女婿也屬於消息靈通的人物。」還有同伙?「路克看著伊斯特,人是他最先發現的。」需要審問一下嗎?「梅特洛問道,這種肯定是他動手,他的眼睛在那兩個女的身上來回轉著,早已躍躍欲試。

那六個人一聽到審問,頓時露出恐懼的神情,干這行的,絕對沒少吃苦頭。」小偷集團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怎么處理他們?難道要調轉方向回去把他們送交治安隊?或者……直接把他們扔到海里,讓他們自生自滅?「路克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異常邪惡。

那六個人更加害怕了,像一群鵪鶉一樣,蜷縮著瑟瑟發抖。

不管是哪條路,對他們來說都是死路,一回到港口,他們肯定會受盡痛苦而死,被扔進海里活活淹死或許還稍微好受一些。」要不然,中途讓他們下去算了。「伊斯特說到,他並不是善心大發,而是和梅特洛一樣,看上那兩個女人了。

一直有種說法,混血兒往往非常漂亮,那兩個女的就是不錯的證明。」沿途我們會停靠哪些地方?「伊斯特轉頭問老艾德。老艾德一開始沒有領會這位騎士老爺的意思,一本正經地回道:」

船上的食物和水都足夠,其實沒必要半路停靠,那樣的話不但耽誤時間,進港出港還需要繳一筆錢,很不劃算。「一個常年走海路的人,總是會算好航線准備食物和飲用水,可以不停靠就盡可能不停靠,老頭在這方面顯然很稱職。艾德老頭沒有領會意思,他的女婿卻已經明白,所以在一旁c嘴道:」

就算把他們放下去,恐怕他們也不會有活路,因為最近薩拉森人變得越來越活躍,東部各國的局勢越來越嚴峻,只要過了愛奧尼亞,不管把他們扔在那個港口,都會被當成薩拉森人的探子絞死。「果然,一聽到這些話。那六個人全部臉色變的慘白。

路克熟知伊斯特的為人,稍微一猜就明白伊斯特的意思,不過,他有自己的顧慮,就算不怕港口那幫人事後找麻煩,他也不願用這種當過小偷的人,這種人在社會底層混過,心全都野了,人也不安分。再說,他們還有一大群同伙,萬一將來又接上頭,說不定會惹出什么麻煩。

他朝著伊斯特打了個手勢,兩個人進了船艙,梅特洛和尼斯也跟了下去,反正這幾個人全都被繩子綁著,又有老艾德一家看管著,不會出事。」我們正好缺幾個隨從。「伊斯特提醒道。」你敢放心的用他們?「路克沒打算拆穿伊斯特的真實用意,說實話,看到那兩個女的,他確實也有些動心。」他們沒有其他選擇,就算到了薩拉森人的領地,這些混血兒還是會受到歧視。「伊斯特非常肯定這一點,混血兒的身分最為尷尬。不管在那邊都會被視為雜種,受到排斥。」他們也許不知道這一點。「路克這樣說,只是不想答應罷了。」這些人混跡底層,對別人的態度極為敏感,一到那里就會明白了。「伊斯特已經鐵了心要保那兩個女的。

或許他們一到那里就會出賣我們,盧克說道。」出賣什么?我們是去朝聖,順便做點生意,又不是去打仗,別把薩克森人看成吃人的蠻族。「伊斯特對路克的理由嗤之以鼻。」也別把薩拉森人想得太好了,他們是敵人,我們和他們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幾個世紀,流的血足夠讓海水都變成紅色。「路克警告道。兩邊既然是仇敵,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如果再有人煽風點火,那么出事的可能性就會上升到百分之百。」

看到兩個人快為這件事爭吵起來,尼斯不得不站出來:「我或許幫的上忙,我可以在他們的身上做個印記,如果他們逃跑或者背叛我們,不管他們藏在哪里,都可以把他們找出來。」

「這如果是神術的話,等級應該不低吧,你才修煉了幾天?」

路克問道,他並不怎么相信。

「那是先知一脈獨有的神術。」

尼斯不打算多做解釋。

這種神術隨著實力提升而變得強大,以他現在的實力,很容易被干擾,而且,他想要找到被下了標記的人,必須和那個人相距兩公里以內,這些話肯定不能說,要不然路克會一點信心都沒有。

猶豫了片刻,路克終於上了當,更何況,他也打算賣點面子給伊斯特,干脆就此給兩個人台階下。

回到上面,他對著那六個人說道:「現在給您們一個機會,我們要去聖地朝聖,你們可以作為隨從跟我們一起去,不過,為了避免你們在半路上惹麻煩,我們要在你們身上下個咒。」

那六個混血兒面面相覷,過了半天之後,其中最瘦弱的那個人說道:「這位騎士老爺,就按照您說的辦。」

他這么說,也是因為沒得選擇,他根本不敢想象拒絕的後果。

看到這幾個家伙答應下來,路克反倒不急著讓尼斯動手了,其實,他從剛才開始,就對一件事充滿興趣:「現在告訴我,你們什么時候選上這條船的?」

「幾天前,哪個老頭過來為了出海做准備,我們就已經有了打算,這里的船全都空著,又沒什么人看守,我們趁機藏身在這里,你們要出海,正好能夠帶我們離開這座港口。前天晚上,我們就已經做好准備,把那根繩子拴在船上,剛才士兵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偷偷下水,躲在船底下,我們事先准備了蘆葦,在水底下也能夠呼吸。」

那個家伙倒也坦白,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誰想出來的?」

路克問道,他現在感覺有點動心了,能想出這個辦法的人。絕對是天才。

這個混血兒沒有說話,不過旁邊的混血兒全都盯著他,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叫什么名字?」

路克這樣問,顯然已經接受那些混血兒當隨從。

「我叫辛多,是個沒有用的殘廢。」

對面的混血兒自嘲般說道,他伸出兩只手,只見他雙手的食指和中指都齊根折斷。

「不要緊,你少了四根手指,卻比別人多了一個好腦子。」

路克更加欣賞這個家伙了。

第二章去聖地

海浪不停地拍打著船舷,發出一陣陣啪啪的聲響,不停地搖晃著。

遠處接近海平面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陸地。

這一路上,船始終都沿著海邊而行,老艾德選擇這樣一條航線,主要是為了安全。他們的船太舊了,經不起稍微大一些的風浪,離海邊越近,風浪就越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處,萬一船被浪頭打翻,還可以游到岸上去,至少能保住一條性命。

老頭此刻就站在船頭,眼睛緊緊地盯著海面,沿著海岸航行,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觸礁,所以他必須隨時盯著。

甲板上除了老頭和負責掌舵的羅伊,就只剩下桅桿頂上的尼斯。尼斯爬到桅桿的最高處,他兩腿如同兩條蛇一般牢牢地盤住桅桿,身體直立,眺望著遠方。

這招是他從老艾德那里學來的,老頭一家常年在海上討生活,三個人可以在桅桿和纜索上行走如飛。

尼斯這么做,是為了鍛煉平衡能力,當初他從法蘭克到阿德蒙特修道院一路上,整天都站在車欄桿上,下盤練得極穩,這是聖殿騎士團獨有的秘訣。

前一段時間為了聖地之行,路克還借了馬來,想要讓他熟悉一下騎馬,結果卻發現,他這個很少騎馬的人,馬術居然比路克本人還稍勝一籌。當初他和其他人解釋的時候,只說這是天賦,不敢提到賽門老人。

除此之外,平衡能力好處還有另外一個優勢,他非常適應船上的生活,路克他們幾個廢材,出海之後沒有多久就不行了,全都暈得厲害,過了兩天才好一些。沐浴著晨曦尼斯吟詠著祈禱文,此刻的他顯得十分虔誠。

這是他昨天無意間發現的訣竅,在高高的桅桿頂端祈禱,比在底下祈禱的效果好得多。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么古代那些聖者全部都是在山頂上獲得感悟,也明白隱修士為什么總往山里跑。

不過桅桿頂多七、八公尺高,遠遠比不上以前他在隱修院的房間,他的房間在懸崖壁上,離地面至少有五十公尺。

很顯然,高度差不是關鍵,關鍵是相對高度,周圍不能有更高的東西。

尼斯甚至在想,回去之後,要不要在隱修院那邊豎起一個瞭望哨,以後想要祈禱,就爬到上面去祈禱。

一陣腳步聲從船艙里面傳來,老艾德的女婿登上甲板,他手里拎著一個小桶,桶里面裝著食物,站在船頭的老艾德朝著兒子,女婿走了過來,這塊區域比較安全,稍稍走開一下沒什么關系。

老艾德的女婿看了桅桿頂上的尼斯一眼,隨口問道:「這家伙在干什么?」

「應該是在瞭望吧?這些人的本事果然不錯,年紀最小的這個都有如此身手。」

老艾德的兒子瞎猜著。

老頭輕哼一聲,在兩個人頭上各敲了一下:「沒見識,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那幾個年紀大的是騎士,這個年紀小的是教會的人,而且十有八九是一個苦修士。」

聽到尼斯是苦修士,老頭的兒子和女婿臉上多了一絲敬畏的神情。

教會的修士在這個走南闖北的人的眼里,形象並不怎么樣,他們見多識廣,又經常聽到各地的聞談,對於教會黑暗丑陋的一面多少有點認知,絕對不像那些農夫可以輕易被蒙騙,不過他們對苦修士還是有點好感的。

在常人的眼中,苦修士絕對是教會最後的一片凈土。尼斯這幾天來的表現也仿佛證實了這一點,他每天至少有十個小時都在祈禱,從天色微亮,就一直祈禱到太陽完全升起,晚上吃飯又是如此。

這一家子閑聊著的時候,尼斯的眼睛突然睜開,過了片刻,他飛身從桅桿頂上跳下來,一只手抓住風帆的繩索,滑落到甲板上。

「前面有船朝著我們過來。」

尼斯朝著老艾德喊道。

老頭和他女婿立刻沖到船頭,兩人用手遮擋陽光,朝著遠處張望,果然,他們全都看到海平面上露出一點y影。

尼斯沒管他們三個,他飛快地下到艙室里,在緊靠船尾的隔艙里面,路克他們三個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帕爾姆則躺在走道上,他嫌里面太擁擠了。

「快、快、快,全部起來。」

尼斯大聲嚷嚷著:「可能有麻煩了。」

他用腳把四個人踢了起來。

帕爾姆第一個有反應,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尼斯也沒閑著,他跑到門後,幫幾個人拿兵刃,鎖子甲和鐵甲衣。

稀里嘩啦一陣亂響,他直接把這些東西扔在每一個人的身邊,然後他拿起自己的鎖子甲,在走道上穿戴起來。

到了這時候,路克他們三個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暈船讓他們臉色慘白,神情也變得有些呆滯。住在船頭隔艙的那幾個混血兒,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連忙跑過來,幫路克他們穿上護甲,這是隨從的工作。

七、八分鍾之後,五個人終於全副武裝地從船艙里面出來。

混血兒里面,那四個男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雖然談不上什么忠心,但是現在乘坐同一條船,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們也別想跑掉。

這四個人的手里全都握著一把短弓,只是箭少了一些,每個人的手里只有六枝箭。

老實說,他們四個上甲板只是裝裝樣子,沒人指望他們能夠派上什么用場。不說辛多這個缺了四根最重要手指的殘廢,里面還有一個比尼斯還小。

隨著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得出,迎面而來的是一艘劃槳帆船,這種船速度很快,至少是他們乘坐的這種圓腹商船的三、四倍。

「這是不是海盜?」

路克朝著老艾德問道。

老頭一直仔細地辨認著,劃槳船確實是海盜喜歡用的船只,不過海軍用的也是這種船,甚至有些財大氣粗的商行在運輸貴重貨物時,也會用這種船只。

「那上面好像有旗幟。」

梅特洛眼睛特別尖,其他人僅僅能夠分辨出那大致是什么船。

「旗幟可以是假的,對於海盜來說,用不著遵守任何規則,只要能搶到東西,什么招都可以用。」

伊斯特警告道,他這個人賭性極重,卻偏偏又十分謹慎。

這個時候,老艾德終於開口了,他用不太肯定的語氣說道:「好像是海軍的船,看不出是哪國的海軍。」

雖然得到答案,路克他們仍舊不敢放松,只是把箭矢從箭槽上取下,這是為了防止誤s。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那艘船靠了過來,只見甲板上全都是士兵,一個個手持著盾牌和彎刀,那艘船的前端還有一門重型弩炮,側面是兩排總共十二門的輕型弩炮。

和這樣的武力比起來,他們這艘商船根本就不堪一擊。

「會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

四個混血兒中,有人顫抖問道。

辛多冷哼了一聲,有些瞧不起這個同伴:「那艘船上就算只是劃槳的,一個月也能賺十五個銀幣,士兵拿的錢更多,出海的話還要加上津貼,你覺得我們有這個榮幸讓別人動用這樣的東西?」

另外三個混血兒稍微一思考,終於鎮定下來。

路克和伊斯特同時看了辛多一眼,兩個人對於這番分析非常滿意。

這幾天,他們已經對那六個混血兒有了一些了解。這幾個人都沒有上過學,只有辛多認識字,不過也只是勉強能夠讀懂告示的水平,這個家伙要是有機會多學些東西,恐怕會更不得了,如果多加栽培,將會成為極大的助力。

「這條船打算去哪里?」

對面船頭的一個軍官遠遠地就喊道。

對於這個軍官,路克不敢無禮,他看得出這是一位騎士,而且對面那艘船上不只他這么一個騎士。

「我們是前往聖地朝聖的。」

路克答道。

「去聖地?那正好。」

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牧師推開那個軍官,他抬起手來,將一道白光打在桅桿上。

其他人只看到白光一閃,然後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有尼斯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的眼睛里,一道光柱從桅桿頂端升起,直刺天際,只要是牧師,隔著很遠的距離就可以看到這里的光柱。

這和他打在那六個混血兒身上的印記差不多,只不過他的印記,只有他本人能夠感應到,而眼前這個印記,所有的牧師都能夠看到。

「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個牧師打了一聲招呼,對於在此刻仍舊敢去聖地朝聖的人,教會總是盡可能地給予鼓勵。

這艘船靠攏過來,似乎就只是為了在桅桿打上標記,干完這件事,他們調頭就走。

看著帆船遠去,路克才敢出聲,他疑惑不解地問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不是說東部各國對薩拉森人加緊防范嗎?他們會不會是在查薩拉森人的探子?因為我們是去聖地,所以他們才不在乎。」

梅特洛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