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伊斯特說道,這其實是他和路克的想法。當初他們打算藉著王子的手,攀上施蒂利亞家族。

施蒂利亞公國是在十幾年前分出去的。兩邊的人關系密切,這邊的人脈也能夠派上用場,至少未來半個世紀里,他們用不著擔心會被當成外來者,而半個世紀之後,他們早已融入當地人之中。

而那位施蒂利亞公爵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物,沒有讓人崇拜的優點,同樣也沒有令人詬病的缺點,為人溫和而又保守,處理起公務來不溫不火,投靠他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雖然從王子之前的警告里可以聽得出,貝爾蘭多斯子爵在那里也有一些關系,不過有王子幫忙,問題不會很大。

「這是一個選擇,不過這家人進取心不足,也就是意味著我們不會有太多機會。」

路克嘆息了一聲,騎士就是靠打仗出人頭地,所以他們最喜歡的倒是腓特烈公爵這樣不安分的人物,這也是他和伊斯特非常猶豫的原因。

除此之外,施蒂利亞家族的還潛伏著另一個危機,那位公爵沒有孩子,而且他的年紀已經大了,十有八九不會再有繼承人了。

也就是說,施蒂利亞家族很有可能會絕嗣。那樣的話,領地就會回到哈斯家族手里。

尼斯看著伊斯特和路克兩個人,他對這兩個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很感興趣,好半天後,他才說道:「那么在每個人身上都下點注,怎么樣?」

「騎士可貴的是忠誠。」

路克苦笑著向小家伙解釋著最基本的常識。

當然這話並不絕對,如果他們擁有足夠的實力,擁有左右一切的能力,就用不著向任何人效忠了。

「現在是一個墮落的年代,忠誠並不是必須的。」

尼斯並不認同路克的話:「你們難道還沒有注意到嗎?菲利普王子殿下並不在意我們是否忠誠,他需要的是我們能夠幫他的忙,而對腓特烈公爵來說,你們就算忠誠,又有什么用處?」

路克和伊斯特一臉黯然。

「你有什么想法?」

路克問道,他有些想接受尼斯的建議,不過他要知道尼斯為什么會想多處下注?

「聖殿騎士團靠借貸起家,沿海那些城邦靠貿易發財,佛蘭德爾靠工業繁榮,他們都是很好的榜樣。」

尼斯說道:「你們還沒有發現嗎?和以前比起來,土地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關鍵是要有人有錢,再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這樣就可以養活一支軍隊。如果你們覺得沒有領地不保險的話,那么就去申請一份『黃金詔書』,然後和異教徒開戰,從異教徒那里奪來的土地,總是屬於自己的。」

他點出其中的關鍵。

「黃金詔書」的存在,是為了保證上帝控制的勢力范圍會不停往外擴張,而不是像古代那些龐大帝國一樣,經歷一段輝煌的擴張之後,就漸漸開始萎縮,最終衰亡沒落。

只要是從異教徒那里奪取的土地,教會就會承認它們的歸屬權,任何人想要搶那片土地,都會被認為是對上帝的挑戰。

路克和伊斯特全都聽懂尼斯的意思,不過兩個人心里充滿猶豫,這就是騎士和牧師的最大區別。

騎士的眼里永遠都盯著現成的東西,因為那樣才能夠為他們帶來利益,而牧師則不同,沒什么比開辟新的教區、將異教徒感化為上帝的信徒更有意義。

對於那些真正虔誠的牧師來說,這是應盡的職責,而對於像尼斯這樣的人來說,這可以給予他實力,讓他擁有屬於自己的教區。

苦修士想要成為聖職者、想要擁有自己的教區,只有為數甚少的幾種辦法,這就是其中一種。

整個晚上都沒有發生任何事,第二天也一樣。

和之前的緊張忙碌完全相反,現在是閑的的讓人發慌。偏偏此刻他們是在敵國境內,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露出行蹤,除了站崗放哨,就只能躲著睡覺。

到了第三天,眾人原本以為還會在悠閑中度過,沒想到天剛亮,魔法師哈爾就有了反應,之間他朝著遠處看了一眼,然後手一招。

片刻之後,風精之羽飛s而來,懸停在頭頂上。

這玩意有兩種用法,一種是自己催發,另外一種就像現在這樣,由一個魔法師負責收發。前者運用起來靈活,後者則更為方便,不過後者那種方式有許多限制。那邊的人必須待在原地,不能亂動。

隨手捻起那根羽毛,魔法師哈爾傾聽著上面攜帶的消息,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向路克報告道:「那位勛爵已經到了,不過倉庫里的人卻沒有做好准備,勛爵和幾個隨從不想等待,所以選擇先走,另外一部分人則等到物資裝好之後再趕上。那邊問我們要不要下手?如果決定下手的話,他就撤回來,如果不下手的話,他仍舊會潛伏在小鎮里。」

「你們怎么想?」

路克轉頭問尼斯和伊斯特。

「靠,前面那批人肯定是硬骨頭,後面那群人的實力應該不怎么樣。」

伊斯特的賭性又上來了。

尼斯猶豫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會反對,但是這兩天的等待實在太枯燥乏味了。如果放棄這個機會,他不知道下一個機會什么時候才會到來?

再說,那支隊伍的人本來就不多,兵分兩路之後,力量更加分散,而且後面那批人十之八九是隨從。

他們的目標就是那些隨從。

大貴族身邊的隨從可不簡單,很多都是某個家族的孩子,路克他們當年如果被送往大貴族家,想得到這樣的位子,說不定還要經歷一番競爭。

對於路克他們來說,這種等級的俘虜最合適,因為這些人的實力不會太強,也因為戰斗中難免會失手,萬一殺死對方,路克他們也扛得起這樣的仇恨,要不然換成某位伯爵的愛子喪命在他們的手里,絕對是一場災難。

伯爵以上的貴族已經不用顧及教會的面子,完全可以派出刺客要他們的性命,而教會絕對不會介入。

「不過,有一個前提,兩批人必須離得夠遠。」

尼斯雖然贊成動手,但是他的打算更趨向穩妥。

三個人里有兩個人的意見一致,而路克原本也不打算反對,所以最終的結果就出來了。

他們立即開始准備。

尼斯和魔法師哈蘭負責放哨。因為前面那批人的實力會很強,絕對不能用眼睛探查,不然的話肯定被發現,所以他們只能用耳朵聽。前面那批人經過的時候會傳來馬蹄聲,而後面那批人經過的時候,除了馬蹄聲,還會有車輪碾壓得聲音。他們兩個必須確定這兩批人離得夠遠。

「讓梅特洛回來,順便讓他想些辦法,讓那兩隊人之間的距離盡可能地拉遠。」

路克遙控指揮著。

魔法師哈蘭立刻發出風精之羽,而風精之羽很快就又回來了。

「他已經得到命令了。」

魔法師哈蘭報告道。

幾分鍾之後,一張爬犁搖搖擺擺出了小鎮,爬犁上放著一堆農肥。彌漫開來的臭味讓鎮口的士兵們全都躲得遠遠的。

幾輛已經裝好軍械的馬車正准備離開小鎮,可惜他們慢了一步,梅特洛的爬犁在他們之前出了小鎮。

聞到那股濃郁的臭味,幾個騎著馬的人立刻命令駕車的士兵停下來,他們可不想一路上聞著臭味前進。

「真是晦氣,現在是冬天,怎么會有人往外運肥料?」

為首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一頭金發,白皙的臉蛋,靈動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愛。

他的身分肯定不簡單,因為其他人都只穿著一身鎖鏈甲,行軍的時候很少有人全副披掛,像鐵甲衣,盾牌,長槍這類東西全都有專門的馬匹馱著。只有這個小孩全副武裝,甚至連馬匹都披上馬鎧。

全套的馬鎧最輕也有四十幾公斤,再加上人的重量和全套的鎧甲,總重量絕對恐怖。

上陣廝殺還好,這樣的長途行軍,一般的馬根本吃不消,但是那個小孩胯下的戰馬,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路克他們在這里,肯定會一眼認出,那是一匹血統純正的安蒂爾馬。

「大概是收肥的,糞便這東西只有在人多地地方才容易取得,所以很多住在偏遠鄉村的人,會趕著沒有農務的時候,到鎮上運一些肥料回去。」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長的隨從。

這些人全都是貴族出身。

貴族出身並不意味著高高在上,整天風花雪月,相反的,他們必須學習怎么打仗,怎么管理領地,而農務就是領地管理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一個合格的貴族可以不諳農務,可以不會養馬,但是這些知識都要知道。

事實上,被送往大貴族家的孩子,一開始必須和下人們住在一起,但並不像路克和伊斯特他們所說那樣,是一種屈辱的事。

和下人們住在一起,大多是為了讓他們學習底層的工作,學習如何管理一個家,如何管理一片領地。所以這種出身的騎士,在領地管理方面確實比教會出身的騎士要強得多。

爬犁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著,那隊人也只好跟在後面,用同樣的速度前進。

梅特洛確實挺精明,他的速度不是很快,卻又不至於讓後面的人跟得不耐煩,恰好踩在他們能夠忍耐的底限上。

從小鎮到伏擊點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

轉過一個山坳,後面的人看不到他的身影,梅特洛立刻加快速度,他趕著馬往斜坡上跑,爬犁上的農肥早已被他掃落,這玩意兒熏了他老半天,他也感覺快受不了了。

「辛苦你了。」

在山坡上,路克朝著梅特洛揮了揮手,在他身後,波而布早已為老爺准備好了盔甲和武器。

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愈來愈近,那支車隊終於進入山坳。

「吁!」

那隊人馬全都拉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只見兩側的山坡上全都站著人,前面的大道上更是停著四匹馬,緊接著又有幾個人從身後的山背拐出來,掐斷退路。

「你們是土匪還是騎士?」

那個小孩非常不滿地喊到。

「我們當然是騎士,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你們面前。」

路克顯得理直氣壯:「用不著擔心,我們會堂堂正正的把你們擊敗,你們現在可以穿上鎧甲,拿上你們的武器,不過別想拖延時間。」

他嘴上說得慷慨激昂,心里卻在滴血,這樣的伏擊在他看來,絕對傻透了,對方兩邊都有強援。不管是剛才過去的那批人調頭回來,還是駐守小鎮的那隊人馬殺過來,都夠他們受的。

但是為了不破壞規則,他不得不這樣做。

讓他慶幸的是,對面的那群人全都血氣方剛,居然也想堂堂正正地打一場,根本沒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那群人的平均年齡也是十七、八歲,他們迅速披上馬鎧,穿上鐵甲衣,戴上頭盔。

從頂級戰力的數量來說,路克這邊還要少一些,他們四個見習騎士、一個蠻族扈從、兩個牧師、再加上一個魔法師,而另一邊則是十二個見習騎士。

說到士兵的數量,路克這邊占優勢,總共二十二個士兵,再加三個隨從,那邊卻只有二十個士兵。

高高舉起長槍,兩邊的人馬開始列隊,路克他們早已占據有利位置,對面那群人需要同時兼顧前後兩面,不得不背靠著那幾輛馬車而分成兩隊。

從頭到尾,路克這方沒有做任何小動作,在那群人穿戴鎧甲的時候,他這方甚至沒有准備魔法和神術,直到對方列陣,他才舉起右手。

這是向對手致意,同時也是戰斗的信號。

幾乎在一瞬間,魔法師哈蘭和那個牧師開始各自吟誦。

被攔截下來的那群人頓時緊張起來,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這邊最大的弱點——他們沒有魔法師和牧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們沒有指揮官。

此刻,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趕快沖過去,趁對方的魔法和神術還沒有准備完成,殺掉這兩個人,最不濟也應該打斷他們的魔法,可惜,那十二個見習騎士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號施令。

戰場上的機會稍縱即逝,當青濛濛的羽毛虛影升起,當金色流光在路克和他們的戰馬身上流轉起來,對於另外一方的人來說,一切都已經晚了。

正面,路克、帕爾姆和尼斯三個人騎著馬沖了過去,尼斯的馬最慢,但是他的攻擊卻最快,他的右手飛快撥動著弓弦,將一枝枝箭矢s出去。

僅有的半捆箭矢現在全都給了他。

在山坡上,那些士兵同樣也在s箭,沒有了意識連接,他們的箭法變得非常差,好在目標離得很近,他們又居高臨下,占了很多便宜。

不管是尼斯還是那些士兵,s的全都是對方的士兵。

那些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士兵,實力並不怎么樣,用的武器又是長矛,是標准的長矛兵。

長矛兵攻強守弱,克制騎兵,卻被弓箭克制,這是常識。

慘叫一聲接著一聲,尼斯的箭刁鑽而快疾,s的都是小腿、肩窩之類最不容易防守的地方。而從山坡上s下來的箭矢同樣也有不小的收獲,至少他們的存在,讓對面的士兵不得不分心旁顧,而面對尼斯那如急雨一般的箭矢,分心的結果絕對是致命的。

一輪快箭下來,二十個士兵倒下三分之一。

長槍陣必須組成密集戰陣才有威力,一旦有了缺口,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更何況少了三分之一。

另外兩個人的目標是那些見習騎士,路克和帕爾姆幾乎直接撞上去,兩個人同時發動朗基努斯槍的神術,兩道光芒如同孔雀開屏一般,朝著對面攢刺過去。

那十二個見習騎士同樣分成兩隊,朝著前後兩個方向,正面只有六個人,在路克和帕爾姆的恐怖攻擊下,根本就沒有抵擋的能力。

其中的四個瞬間被打飛,另外一個實力稍強一些,不過他要護住那個小孩,免不了有些手忙腳亂,所以被帕爾姆的長槍擦了一下,肚子上劃開一道一尺長的口子。

「走、護著少主快逃。「」僥幸逃過一劫的那個人高聲喊到。

他所說的少主,指的當然是他保護的小孩,但是此刻他們根本沒有上下關系,也不知道由誰斷後,又是誰要帶著少主離開,所以話音落下,其他人都沒有反應。

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那個小孩,他猛地一夾坐騎,那匹馬頓時串出去。

他快,尼斯同樣不慢,隨著一連串的弓弦響起,一排箭矢朝著那匹馬s去。

雖然那匹馬鎧嚴絲合縫,連馬的四條腿都被包裹起來,但是飛奔的時候總會露出一些縫隙。

可惜,尼斯的箭法這一次失效了,叮叮當當一連串輕響,所有的箭矢全都釘上馬鎧,那匹馬鎧仿佛是用磁鐵做的,s過去的箭矢全都偏離軌道,直接撞在鋼片上。

遠程武器實在有太多破解之法,這也是其中一種。也難怪騎士很少使用弓箭,除了需要攜帶大量的箭矢,克制的東西太多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不過尼斯的手段不只一種,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小孩逃掉,小孩一旦沖到前面求救,把前面那批人招來,麻煩可就大了。

一道銀光從尼斯的袖管里飛出,瞬間追上了那匹馬。

那匹馬很有靈性,猛地往旁邊一閃,試圖避開,但是尼斯s出的銀光同樣也拐了一下,銀光貼上馬背,卻沒有引發馬鎧里封印的防護法陣,而是滴溜溜一轉,從那個小孩腋下的縫隙里鑽進去。

任何護甲,腋下的部位肯定是弱點,小孩尖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下來。

那匹馬久經訓練,立刻前腿收攏,人立起來,強行剎住前沖的力量。

人從馬上摔下來並不會死,但是被拖著走的話卻會被活活拖死,所以訓練良好的戰馬,在主人摔下來時都會這樣做。

讓人感到訝異的是,小孩把腳從馬鐙里抽出來之後,立刻拍了一下馬腿,嘴里喊道:「快,去報信。」

那匹馬像是聽得懂他說的話,立刻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其他人來不及反應,魔法和神術需要准備,時間來不及,路克他們是騎士,因為有尼斯這個專職的弓箭手,所以他們連標槍都沒有帶,伊蓮娜倒是擲出一支標槍,但是標槍和之前的箭矢一樣,全都吸在那件馬鎧上。

突然,一條絆馬索貼著地面,朝著馬腿纏繞上去。

這玩意兒就是兩頭掛著重物的繩索,一邊旋轉著,一邊飛出去,碰到細長的東西就會牢牢纏住。

尼斯瞄准的是馬腿。

那匹馬靈性十足,居然能感覺到威脅,雙腿猛地一蹬,身體飛躍而起,絆索從馬蹄底下飛過去。

再想攔截那匹馬已經不可能了,那匹馬如同一陣風一樣迅速遠去。

所有的人都仿佛從睡夢中驚醒一般,原本堵住後路的伊斯特也沖下來,高個子美女更是接連把六枝標槍全都擲出。

有這么多人出手,尼斯就沒興趣湊熱鬧了,他騎著馬走到那個小孩身邊,看了看小孩,然後伸出一只手:「起來吧,小家伙,戰場可不是你這種年紀該來的地方。」

小孩也斜著眼看了看尼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有資格這么說我嗎?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不過他倒是挺配合,從地上爬了起來。

收拾戰場的速度很快,哈蘭魔法師對受傷的人施展了一個麻痹咒,然後把所有人扔上爬犁。

馬車上的東西全都是護甲和兵刃,應該值不少錢,但是路克他們此刻不敢有絲毫貪念,讓魔法師施展一個腐蝕術之後,所有的人迅速撤離。

為了趕時間,路克他們根本來不及脫下護甲和馬鐙,所以也干脆坐上爬犁。那些爬犁全都是特制的,當初設計的時候就考慮到抵銷馬鐙的重量。

他們才剛離開沒多久,五個騎士就跟著逃脫的那匹馬趕回來,他們圍繞著正在冒著白煙的大車轉著,那些銅鐵都在腐蝕術的作用下漸漸消融,已經不成樣子了。

「對方有魔法師。」

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青年,他面沉似水,兩眼冒著凶光。

「最先動手的只有三個人。」

旁邊一個中年騎士看著那凌亂的馬蹄。

經驗豐富的追蹤者可以從馬蹄印中看出許多東西,甚至能夠在腦海里還原曾經發生的一切。

「其中一個是用弓箭的,可能來自東方的游牧民,只有他們檀長這種連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