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招拆招，卜辛當即召喚出系統，調低了健康指數，疼痛和虛弱漸漸自身體內部涌上來，這讓卜辛看上去十分凄慘。

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卜辛立刻用紅紅的眼睛盯著肖邊泰，用的是一副無法言喻的委屈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嗯，婊氣十足。

肖邊泰被他看得極不舒服，最後受不了了，扭頭看向了別處。

卜辛瞬間就爽了，瑪的值了，這婊氣露得夠本。

「楚余剛醒，你怎么就說這個……」站在李嗣身後的幾個人似乎也有些不愉，略帶同情地看向卜辛。

一旁的吳斂毫無同情，而且還想捂眼，不知道實情還真以為這人被說中了痛處，可要是知道了……老卜這模樣，嘖嘖，真是稀有cg，還是那種拿到手之後會被殺人滅口的cg。

李嗣聞言皺緊了眉頭，似是瞪著肖邊泰，但話卻是對著卜辛說的：「余余，別想那兩個人了……對了，你餓嗎？我打電話叫……」

「不，不用了。」作為楚余的卜辛勉強笑著制止了李嗣，「我不餓。」

這輿論風向太明顯了，說明書中的肖邊泰應該還沒有被這個小團體潛在地排斥才對，卜辛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說明書這東西就該及時更新啊，信息處理系的同學也實在是不走心。不過關鍵的信息也集得差不多了，卜辛對於怎么做已經有了主意。

這次真的可以痛快地做一回完全炮灰了，真棒。

「阿嗣不用擔心我，說實話，想起來我父母確實有點傷感，不過我也是這樣過了這么多年，習慣了，邊泰也是好心，行了，別說那兩個人了，說點別的吧，說起來……我其實有點想回學校。」

向來少言寡語的楚余語無倫次地說了這么長的句子，說到後面甚至還有點喘不上氣，這副樣子論誰都知道他其實是挺在意這事的，好吧，他自己其實也承認了。

但這樣一來，總覺得有幾分偏向肖邊泰的意思，比起一味裝作沒關系的樣子，這樣爽快地承認了反倒是顯得更自然了。

肖邊泰也有所感覺，再次看向卜辛時便帶了幾分別的意味，配上他那張略顯低齡的臉，竟然讓對小孩完全無力的卜辛有了片刻恍惚。

隨即肖邊泰就像是領悟了什么似地，摩挲著留在手中的照片，頗有深意地笑了。

這人腦補了什么？這笑容看上去真不怎么樣……不，不如說有些糟糕，看上去這人好像認定了什么。

「回學校？你的身體能行嗎……」吳斂似乎也是看不得肖邊泰這笑法，及時接話，同時還伸手攬住了卜辛。

一旁的李嗣和肖邊泰見這一幕，都有點介意。

別說李嗣了，卜辛自己都超級介意，他可算知道吳斂大神那論斤計數的六十分是哪里來的了吳岩和楚余在三年前關系根本沒有這么密切啊！別隨便就攬肩上來啊！勞資和你是熟到能預測你明天穿什么顏色的褲衩可沒心沒肺的吳岩和身嬌體弱的楚余僅停留在初中同一戰壕的革命同志友誼啊！這份友誼沉睡了三年怎么就跟放了酵母似的變成勾肩搭背的關系了！考慮一下人物背景啊啊！

失而復得好同志所以加深了革命友誼嗎！剛才你還差點把你的好同志拍吐血！

雖然心里在瘋狂地刷屏，但這個話卜辛還是要答的：「我沒事，這次醒過來我覺得好多了，真的，這之後我回去醫院做體檢的，如果條件允許，我就回學校。」

「但你睡了三年……」李嗣提出了十分科學又合理的問題。

卜辛歪了歪頭，一邊慶幸楚余原身是個喜歡學習的好孩子一邊回答：「我應該……沒問題，之前其實也預習過，努力一下大概可以趕上。」

李嗣簡直關心過頭了，他繼續說道：「可萬一你的病又出了問題，我怕對你身體不利。」

「我睡的這三年，其實不是全然沒有意識的。」卜辛扭頭看向窗外，坐在他身邊的吳斂只覺得一股濃郁的傷痛文青氣息撲面而來，「有時候，我其實有意識，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盡力活著是為了什么，我還有沒有下一次清醒的日子，我真的想這樣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