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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松開了李嗣的手,原本就單薄的身體此時更是添了幾分頹唐。

李嗣搖了搖頭,輕輕地攬過了楚余,還像是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背:「我沒問題的……余余你你才剛醒,現在只要養好你自己的身體就好,就算我需要你的幫助,也要你先變得健壯才行啊。」

楚余沒有任何回應,他沒有伸手回抱住李嗣,沒有嘗試後放下的舉動,那雙蒼白的手從始至終一動沒動。

直到李嗣默然又有些猶豫地離開這間房間,楚余仍是一動不動的樣子,沒有再見也沒有送別,只是垂著頭,將表情隱藏在這三年蓄起的半長頭發下。

就算把一切都說出來,也就只能到這個地步了嗎?果然語言這東西根本就無法傳達真正的感情,楚余咧著嘴,像是要笑,眼淚卻先一步落在被面上,在淡藕色的布料上染出了幾個不規則的深色斑點。

果然只能自己去做了。

楚余松開緊緊抓住被角的雙手,緩慢地抬起右手,抓作爪狀,薄弱的力量肌肉使得這只青筋凸出的手微微顫抖。楚余緊緊盯著這只手

然後這只手突然猛地扇向楚余自己的臉,脆生生地,響亮得很,顯然是用了目前能用的全部力氣,這場景看上去格外地分,而手的主人看上去也確實很分,只見剛剛還在垂淚的少年惡狠狠地扭頭向一邊的痰盂吐了口血痰,估計是剛剛那一下揍得脆弱的口腔內壁和牙齦齊齊出血了。

卜辛又回來了。

他真不是輔修通靈專業,他所做的,只不過是某些些情況下,對寄宿的身體原主產生一致到可怕的共情在別人看來,卜辛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

共情絕對不是特異功能,撐死了也就算得上個特殊技巧,就像有的人天生過目不忘、有的人可以簡簡單單地一邊托馬斯全旋一邊【嗶呲】一樣,卜辛也只不過是莫名就有了這種能力,說白了就是推理而已,根據各種或明或暗的線索和信息以及人類的天性在潛意識里進行推理,然後構造出虛假的一次性人格來替換,不過如此罷了。

通過這種失去自我的方式來重現身體原主的性格特征和選擇傾向,連卜辛自己覺得這技巧挺好用,不過因為他向來運氣異常的原因,這看似好用的技能理所應當地有不少限制,除去一些副作用和缺點外,最大的使用限制就是,對於那些人生贏家、主角、天之驕子之類的人,卜辛是絕對無法進入角色的,其實他本來很討厭扮演那樣的人,就算有了共情反應,也只能感覺到一部分,或者維持很短的時間,越是龍套炮灰,結局越慘,越能引起卜辛的共情反應。

簡直就像是狂歡著享受漸漸逼近的毀滅一樣。

卜辛晃晃腦袋,扶著腦袋掰了掰,等到頸椎發出了嘎嘣一聲,就像丟了個摔炮。

「這個楚余倒是有點意思,」從徹底的模仿狀態中清醒過來的卜辛邪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腮肉,把過長的劉海都耙到腦後,接著又興奮地自言自語道「居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這倒是方便我了。」

他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了電量馬上就要耗盡的手機,翻找起聯系人。

「吳斂?」

「是我是我,卜爺您什么事?」手機另一端的吳斂緊張得站出軍姿答話,恨不得沿著信號一路舔到卜辛這邊以表歉意。

卜辛有些不適地把手機拿得距離耳朵遠一些:「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裝作無意間發現肖邊泰暗地里欺負李嗣的事,要拿到證據,比如照片錄音什么的,反正近代科技是你擅長的領域,應該可以吧?」

吳斂情緒激昂:「好的老大,我明白了老大!」

「對了,你得注意,只是欺負啊,不是別的,你還得裝作不知道肖邊泰用其他手段限制李嗣言行的樣子,然後在第三個月把這件事挑明,要突然曝光,在曝光之前你不能告訴除我之外任何人,讓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校園欺凌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