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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要送咖啡了。」夏慕哼道:「我就隨便說說,你想得倒美。」

「夏慕……」

「就這樣吧,別羅里吧嗦的。我朋友還要過來接我,別把電話占著,我先掛了。」

夏慕急急說完,沒等姚舜再說話,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夏慕萎靡的神重新振奮起來。他起身離開站台,招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咖啡館。

潘立文見到沒多久便去而又返的夏慕愣了下,困惑問道:「師父,你這么快就吃完飯了?」

「壓根沒吃,姚舜接到醫院電話,剛發生連環車禍,病人必須做緊急手術,他就回醫院了。」夏慕邊解釋邊圍上圍裙,迅速准備烹煮咖啡的各項原材料。

「師父,你還要上班?」潘立文見狀愣道。

「不上,我煮杯咖啡就走。」夏慕道:「咖啡錢我這里付。」

「那師父,這咖啡你給誰煮的?」

「反正不是你。」

「這我當然知道。」潘立文壓低聲音,曖昧笑道:「是給姚醫生煮的吧?」

夏慕幽幽瞥潘立文一眼,感覺潘立文笑得特別惡心:「現在開始閉嘴。」夏慕指著潘立文:「還有,離我遠點。」

「別別別。」潘立文連表忠誠道:「我保證安靜,不再說一句話。師父你慢慢煮。」

夏慕懶得理潘立文,只要不說話,瞎扯他跟姚舜的關系,隨便潘立文站哪都成。

煮好咖啡,夏慕用的是跟咖啡杯相近的瓷杯打包,這樣能盡量避紙杯亦或塑料杯對咖啡口感的影響。

潘立文全程安靜,目送夏慕匆匆來又匆匆去,盡管夏慕沒承認,他還是清楚自己猜對了。連一臉神秘莫測地招手讓彭亮跟魏良澤過來。魏良澤年紀比他們都要大些,又進咖啡館比較早,所以大家都習慣喊一聲魏哥,沒覺得虧。

彭亮跟潘立文愛好相投,能輕松聊到一塊去,兩人扎堆你一句地我一句,聽得魏良澤都有些不堪入耳,默默感嘆現在的年輕人腦洞真大,想象力更很紛呈。

夏慕提著咖啡趕到醫院,一路小心護著咖啡以灑出來,因為要打包,所以夏慕沒做拉花,只是一杯普通簡單的提神咖啡。當然,對夏慕來說,他做的咖啡自然跟別人的不同,他相信姚舜更能感覺到這種不同,否則他就是白把姚舜當朋友知己了。

夏慕覺得姚舜是懂他的,這種感覺很微妙,他沒法用語言形容。就像夏慕提的對一些事的看法,總能得到姚舜的贊同跟理解。姚舜能讀懂他的想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這是夏慕越跟姚舜相處,就越對姚舜有好感的原因。

跟姚舜相處夏慕會感覺很輕松,沒有負擔,更不必偽裝自己。

姚舜說的或許也對,夏慕現在跟以前的確是不同了。他不像以前,總無所事事地跟著楊彥辭、陳宗鬼混,他開始感覺到沉甸甸的責任跟壓力。這些楊彥辭未必能理解他,姚舜卻能。

因為姚舜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人。

永遠沉著冷靜,穩重有擔當,能讓人感覺到很強烈的歸屬感跟安全感。

夏慕趕到醫院,卻晚了一步,被告知姚舜已經進了手術室。

夏慕之前來找過姚舜,所以急診科的人基本都認識他。但除了剛被夏慕拉著問姚舜行蹤的護士,所有人都沒空招呼夏慕。亂,忙,慘,這大概是急診科現在最真實的寫照。這次連環車禍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後果,語言跟文字帶來的效果是有限的,只有到了醫院,夏慕才能夠深刻地震撼心靈地感受到,「救死扶傷」這四個字所蘊含的真正意義。

這次車禍是因司機酗酒導致的,事發地點是車流量最密集的十字路口。紅燈亮起,肇事司機絲毫沒減速,跟側面駛過來的一輛大貨車猛烈相撞,大貨車後面的幾輛汽車亦受到波及,重者送進搶救室生命垂危,輕者頭破血流,無比慘烈。直接遭受撞擊的肇事司機當場死亡,貨車司機命懸一線。

夏慕到的時候,一些患者的家屬都趕了過來,大廳里嘈雜擁擠,彌漫著沉重壓抑的氣氛。據說還有一家三口全在汽車里,都被送進急救室的,急救室外